想着想着，何安在走到了烧烤店前。

一杯冰啤酒下肚，何安在感觉人舒服了不少。正吃着烤串，旁边一桌吵了起来。

“草，你这娘们喝不喝？请你喝酒是给你脸了！”

“大哥，我真不会喝酒，我等会还要回家呢。”

“不喝？不喝酒也行，过来陪陪哥几个玩玩呗。大半夜还不回家不就是来找男人的吗？穿个裙子骚给谁看呢？”

几个纹着花臂的男人对两个女孩动手动脚，嘴里也不干净。

“干什么呢？”何安在重重拍了下桌子。

“你这小白脸管得挺宽？少管闲事，否则……”为首的一个男人走到何安在面前踹翻了他的桌子，举着酒瓶恶狠狠地瞪着何安在。

何安在起身：“我就管了。”

没等眼前的人反应，何安在对着男人肚子就是一拳。男人吃痛，把酒瓶往何安在脑袋上砸，何安在一拳砸在男人鼻梁上，狠狠把男人踢倒。另外几个人冲上去把何安在掀翻，拳拳都往何安在脸上招呼。何安在捡起地上的酒瓶砸人头上，快速翻起身对准人的太阳穴来了一拳，膝盖顶住人的腹部，把人甩向扑过来的另一个人。男人不知从哪儿抄过来一根棍子朝何安在劈过来，后背传来火辣辣的疼，何安在拎起椅子一堆猛砸。

两个女孩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报警，烧烤店老板和两个路人冲上来帮忙，在警察赶到之前，他们总算是制服了这几个挑事的人。

他们四个人都不同程度地挂了彩，何安在伤得最重，在医院处理伤口的时候，何安在看着衣服上的血迹，感到一种由疼痛引发的快感。

流血和受伤反而更令人愉悦，他想。

拜何安在的爹所赐，何安在不仅学会了打架，还变得很抗揍。一番检查下来，何安在身体并无大碍。

何安在从医院出来已经是四点多。

今天下午还有课，见到方既白他们怎么解释。别说方既白他们了，我这个样子进学校我都嫌尴尬。伤口还不能碰水，草，真麻烦。

他现在是真的想躺在寝室的床上了，这学校能翻墙进去吗？翻墙进去了寝室楼也锁了，草，那现在上哪儿去？

何安在去24小时便利店买了包烟，坐在路边抽。

自己这样挺搞笑的吧？头上缠着绷带，双手关节处也缠着纱布，鼻青脸肿地坐在路边抽烟。打架的时候不觉得有多痛，现在却觉得肚子痛，头痛，背也痛了。特别是自己的手，本来就被自己咬开了，打架的时候又受到了二次伤害。

但是越痛，何安在觉得越爽。

好像回到了自己的中学时期。

那时候他被人嘲笑没爹没妈，在初中的时候天天和人打架，踩着分数线进了所末流公办高中，高一的时候把校内校外挑事的人都收拾了遍，高二高三清净不少，偶尔还会在校外打几次。

甚至会和他爹打，但次数不多。他爹打不过他，就会叫人在回家路上堵他。何安在有次实在被惹烦了，直接在麻将馆把他爹揍了。从那以后那个男人老实不少，不主动去惹自己儿子了。两人相安无事地度过了高中最后一年。

终于挨到了早上，何安在做贼一样溜进了学校。

校门口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何安在远远看着就眼熟，等跑进校门再回头看，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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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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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何安在你回来了啊，这么早？”

何安在用被子把整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闷闷地嗯了一声。

“你不去上早读了吗？”

“嗯。”

“你没事吧？”

“没事……我就睡一会。”

仰躺在床上让何安在的背疼得不行，而与此同时他的胃也不好受。晚上没休息好，又饿着肚子，昨晚上还吃了不少冰的东西，何安在只觉得肠胃都绞在了一起，疼得直冒冷汗。

估摸着寝室里几人都走了，何安在从被子里探出个头，还没呼吸几口新鲜空气，胃里一阵绞痛，他直接趴在床边干呕起来。

方既白推开门站在门边看着何安在。

何安在大脑昏昏沉沉的，抬头看到方既白还在门口，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你怎么还没走？”

“你……这一身伤怎么回事？”方既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你再不去上早自习就该迟到了。”

“何安在，我现在在问你，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方既白进屋倒了杯温水递给他。

何安在喝完水就靠在床上，垂着眼，看不出情绪：“我以为你想清楚了。”

“我是想清楚了，我喜欢你。我对你好，关心你，都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是越界了，因为我不想只和你做同学，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把时间精力花在你身上不叫浪费，那叫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