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摆(6)

作者:捏个肥球 阅读记录

全员到齐,顺理成章地先查看各个房间,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转,好在安静的人居多,也不会太吵。

其实贺山驰幼稚地幻想过很多次,在未来的某一天,或许可以和孟疏明长久地住在一起,那个房子应该是什么样的。

只是现在,他只能处心积虑又状似无意,在孟疏明选定自己的房间以后,说:“那我和你一起住吧。”

吃准在这样的场合下孟疏明不能拒绝。

一直到两个人把行李拉回房间,门关上,孟疏明才有机会问:“这是什么意思?”

贺山驰不看他,假装自己很忙,一件一件地把衣服拿出来挂进衣柜里:“没什么,怎么了?”

可能是无语,也可能是不想追究,孟疏明没再接着问,只说:“把这半边衣柜留给我吧,我有很多大衣要挂,反正你的都是卫衣。”

衣柜分两边,左边是有许多分层的,右边是从上到下只有一根挂杆的。孟疏明要右边,也就是贺山驰现在在用的这边。其实哪边对他来说都无所谓,只不过是找点活干,免得孟疏明问他问题。

但孟疏明这么提了,贺山驰就喜欢顺杆子往上爬:“不要,我卫衣很贵,折皱了怎么办?”

孟疏明冷笑,拎起一件卫衣,看了看领标,上面绣着牌子:“还行,皱了我赔给你。”

贺山驰看看被孟疏明拎着的衣服,又看看孟疏明,眼神转来转去好多次,才用有点夸张的语气:“做什么工作这么有钱?”

“没听规则说不让打听职业么?初次见面的贺同学。”孟疏明把“初次见面”咬字咬得有点重。

“贺同学只是想让你考虑考虑要不要包养他,贺同学有什么错。”贺山驰把自己的T恤又一件一件从衣架上拆下来,像是很屈服。

“那算了,你挂着吧,混着放也无所谓。”有钱的职场人相当冷漠。

最后还是混着挂了,不过还没来得及全部收拾完,许承安就敲门进来,招呼他们一起去做晚餐。

不久前节目组发来了消息,说晚上有自我介绍和念信的环节,大家尽量早一点吃饭,早拍完早休息。

但贺山驰光顾着和孟疏明拌嘴,没有看到。

他们一前一后地,跟在许承安身后往厨房走,光明正大地说小话。贺山驰问孟疏明:“你会做饭吗?”

不是在装不熟,贺山驰真的不知道。

可能少年时期的爱就是很浅很薄的,甚至可以说,贺山驰对孟疏明知之甚少。

他们的关系像象牙塔限定,在学校以外就消散了。

也不知道该不该懊恼,乐观点说或许很纯粹呢,至少没有其他的事情打扰。

“不太会,”孟疏明对此很坦率,“但我可以打打下手。”

倒是和贺山驰的揣测一致,孟疏明长了一张不沾阳春水的脸,甚至都快脱离烟火气了,会做饭才比较跳戏。

贺山驰其实也不会,但他平白地揣测之后会有两个两个一组做饭的环节,他如果说不会,等于彻底放弃这个机会。于是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哦,没事,我会。”

不知道是不是瞎话说得太响,就连真正第一次见面的许承安都插话,说:“看不出来。”

“也不难,反正看着菜谱都能做。”这原本是贺山驰为了圆谎做饭做的预案,结果现在就用上,用来佐证自己的谎话。

也不知道孟疏明信了没有,但孟疏明一直没有说话,一到厨房就走到洗碗池前,用烧开的热水把所有餐具都烫了一遍,忙得不亦乐乎的。

撒谎精在偷懒,拿着个蒜装蒜,一边悠哉悠哉地剥皮,一边偷看前男友烫碗。

可能是烫过的碗沿也是热的,前男友指尖有点泛红。贺山驰想起来成语里用葱形容漂亮的手,恰巧旁边案板上就有。他看看葱,又看看手,感觉还是手更胜一筹。

吃饱喝足以后,众人依照节目组的指示,转移到客厅。一个工作人员敲门进来,把前任的手写信一一对应地分发给他们,再三交代,不要提前打开。要等他走了、导演说可以开始了,再自行讨论顺序,一个一个拆开念。

贺山驰心痒,像拿着烫手山芋,恨不得立刻打开看看,孟疏明到底给他写了什么。可惜没有如愿,他就慢了半拍,许承安就率先决定好,说从他开始顺时针念,贺山驰成了最后一个。

已经听不见别人在说什么,许承安手里的信有满满两页纸,贺山驰只听见一句“我的前任叫许承安”,后面的内容都左耳进右耳出了。

有点没礼貌,但实在提不起精神,贺山驰只对前任有兴趣,能忍住不拆开自己的信已经拼尽全力了。

孟疏明在第二位,手里的纸只有薄薄一页,实际内容只有两句话,和前面的许承安形成了鲜明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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