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玩，曹卯连输了三场，都喝了。

三场杨锦东问的都是同一个问题：“你是怎么遇见曹凤福的？”

曹卯什么都不想说，杨锦车知道，自己的方向没有错。

白酒度数高，曹兔子用力地晃了晃脑袋，一络长发粘在额角，迷离的眼睛撑开后又忽得阖回去，世界在转圈，重影一层层地重叠。

醉了。

杨锦东一把地他拽起来，看他重重地倒进自己怀里：“曹凤福对你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嗯？”理智与疯狂在酒精的作用下反复拉扯，整个人煞白，鼻头小小的还透着点粉嫩，好像全身的气血都凝在鼻尖了：“嗯？”

这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杨锦东能感受到他十指用力扣着衣服，跟跄几下快滑下去似的。杨锦东伸手捞他，被曹兔子带进床缛里，重重地喟叹一声：“你啊。”

把东西藏得严严实实，谁也伤害不了，同样的，谁也救赎不了。

酒精，鲜血也撞不碰这层心茧，这铁壁铜墙。

杨锦东伸手解下曹卯头发上的皮筋，轻轻放正他的脑袋，看见了他眼角还洇着落不下的一滴泪。

只一滴泪就熬红了眼角。

杨锦东低下头：“所以，你知道曹凤福的下落了吧。”

那滴泪终于还是滑落了，杨锦东躺了下去，想了想，把曹兔子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最大悲不过醉了不能发疯，醒了还要装疯，拥抱担心背刺，离开不敢回头，渐远才知道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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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有糖吧？骗你的！天知道我多想摁头一夜情？审核不让啊啊啊啊啊啊

第29章 你想一起？

杨锦东和曹卯房间里的台灯亮了一宿，宋平安和乔异迁房间辟里叭啦响了半宿。

杨锦东醒得早，乔异迁和曹卯晃晃荡荡走到楼下等退房，然后两人对视一眼：“宋平安呢？”

乔异迁懵了,一瘸一拐想骂娘。

杨锦东捧胸等着，不多时才看见宋平安提着炒粉签和老参汤过来，油腻又讨好地给乔异迁捏肩。

杨锦东：……

曹卯：……

乔异迁一个暴栗给到宋平安：“再像昨晚那样就没有下次了。”

真的很奇怪，昨夜怎么求都没用，直接被做晕过去，宋平安以前不敢这么弄的。

而且自己竟然没起夜，晕到大早上才被闹钟叫醒。

乔异迁觉得事情很不对劲。

兽性大发也得月圆之夜吧？！

但乔异迁不好劈头盖脸直接问，因为被弄晕什么的真的很没有面子。

杨锦东不会起疑情侣间黏腻的氛围，只是不耐烦地错开眼。

四人很快用完早饭，到了中午才回去。

杨锦东绅士地给曹卯拉开门，曹卯看见了他手上的金属探测仪：“防贼吗你？”

杨锦东盯他，笑了笑：“防狼。”

曹卯给他飞了个吻，轻佻随意又妩媚：“你不就是想引狼入室吗，杨警官~”

“好好说话。”杨锦东摁住他，从他身上搜出了刀片和针，这才和拎小鸡似的把曹卯扔进屋里。

“把曹卯带回来”不是杨锦东的工作任务却耗费很多工作时间，杨锦东可没忘记夏以词那边的案子。

他找到平板开始调监控。

杨锦东之前在夏以词屋子里放了个微型监视器。

这时候正在二十倍速播放，曹兔子被他锁在卧房里看天花板。

夏以词的生活很规律，包括但不限于打坐，看剧本，吃水果，工作……

健康得仿佛出家十几年，玉佛挂胸前。

一个爱豆，不唱歌跳舞拍抖音就算了，反手就一本《楚辞校补》算什么？就算文艺清新，但画符扔铜线画八封又在干什么？

杨锦东觉得本来看不透的关窍就多，这下……多了一个。

面前是打印好的彩色照片，花七千五从狗仔手中抢的（不是）。

照片里的夏以词恹恹的，枯草般的头发毛燥地纠着，颜色混乱。瘦干的手，贪婪的神色，眼睛不知嗜足地眯着，陶醉在醉生梦死的白烟里。颈子前探，像老鼠似的躬着身子。

他在吸/毒。

杨锦东把照片拿到屏幕前比对。

“不对。”他把十指搭在一处撑起下巴沉思：“这两个人，天差地别。”

行为习惯，举上动作，判若云泥。

更让杨锦东头疼的是，夏以词好像傍上了影帝赵子磊。

林法医整理给他的文档资料中，夏以词的经纪人多次以赵子磊的关系为夏以词谋取资源，而夏以词如愿以偿。

夏以词本来就是公众人物，使案件办理手序麻烦，而杨锦东也无法对夏以词下重手。

如今，若对手方再加一个赵子磊，一方面特设局的秘密性可能会暴露，另一方面，舆论将会是一场硬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