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他的胸腔，咂着他的下唇碾着。

Q弹的唇瓣被细细地啮咬着，曹卯沉溺地“唔~”了一声，只是放开关卡一瞬就被趁虚而入，杨锦东的舌尖发疯似的攻略城池，来不及咽下的唾液在啧啧令人羞涩的水声中顺着下颔线流下，濡湿了小角衣领。

曹卯的眼角早已飞红，愉悦地攥着杨锦东的衣服往身上拉，彼此交换唾液。

“嗯~”杨锦东尝过这香甜就怎么也不舍得撒手，舔舐着他的唇，含着他的舌“啵”一声，一下又一下小鸡啄米似的吻着。

曹卯失神地呼吸着，手插进对方头发，似乎不满足于对方现在的浅尝辄止，他急促地呼吸着，短促地鼓着胸腔，复猛烈地吻了上去。

激烈原始又足够刺激，唇舌相织欲罢不能。

他们成了彼此的毒，贪婪地用口腔企图含下这令人发疯的瘾，亲昵地沉醉在动人的吻中，忘了什么大道之行，也忘了周围人山人海，忘了正事，忘了困倦，忘了算计……

夕阳西下，美梦未至，那便苟且贪欢，哪怕一瞬也罢。

复吻再罢，曹卯弯起眉眼，吐了吐舌头：“杨警官，嘬麻了。你像狗一样。”

杨锦东舔了舔下唇：“先走好吗？被围观了。”

曹卯抬起腿：“那你让让。”

曹卯捡起帽子跟上杨锦东，临行之际对着举着手机的路人抛一个吻。

杨锦东不耐烦地催促：“快走，别拈花惹草。”

曹卯没个正形：“那个戴口罩的挺帅。”

好不容易上了车，曹卯从帆布包里拿出合同又用牙咬开笔帽：“喏，先看看。”

杨锦东拿笔：“签了再看。”

曹卯用眼角余光觑了觑他：“我贪得无厌。”

杨锦东：“你当我现在才知道？”

曹卯：“那你确定不先看看？”

杨锦东没回头：“让你安心。”

曹卯笑得极其轻佻：“可你不安心。”

杨锦东面无表情：“你不出去乱搞我就很安心了。”

“啊！好巧。”曹卯竖起一根手指头不怀好意地笑笑：“我劝你还是先看看吧。”

杨锦东突然感觉大事不妙，翻开合同，最后一条：允许乙方合作期间骚扰很多人，习惯乙方合作期间更换男朋友，不禁止乙方挖墙角，保证乙方恋爱自由。

曹卯看着杨锦东铁青的面色，欠揍地说道：“这是我的正常生活嘛，加不加没有什么两样，我只是很有良心地提醒一下你，这位想性/骚扰我的先生。”

曹卯提的要求不外乎两点：绝对自由与绝对帮助。

曹卯用两根手指头戳在杨锦东的眉心上用力往上怼：“皱眉？真好笑啊，哈哈哈……你也太逗了吧杨警官，我只是在合同里偏了一下题讲讲日常生活，你生气什么？我签的又不是卖身契，下半身脏不脏也不影响交易价值。”

杨锦东阴森森地盯着他：“嗯？”

曹兔子不是吓大的：“签不签？”

这场交易中曹卯只需要规矩一点，而杨锦东要付出的是支持，纵容和不爽的心情。

重要的是杨锦东会不爽！

曹卯跟下蛊似的：“你不签的话某些用到下半身的东西我还是会做，没差的。”曹兔子狡诈地眯起眼睛：“我只是给你个宠我的机会。要吗？”

杨锦东：“……”

杨锦东冷道：“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

曹卯：“不客气。”

“……”杨锦东皱了皱眉捏起笔签了下去，把合同塞进曹卯怀里：“所以你到底认不认识夏以词？”

“不认识。”曹兔子啧了一声：“但是他长得像一个人。”

“还记得史年吗？”曹卯歪了歪脑袋：“他在精神病院过得挺不错的吧？不过，不知道还怕不怕照镜子呢？”

史年长得像夏以词？

杨锦东捧胸：“你当我瞎还是当我傻？”

“别那么着急吖。”曹卯解释着：“史年变得像弥勒佛。对，就是长寿怪物干部，弥勒佛。”

“弥勒佛现在这个样子是整出来的，填充过多面部早就僵硬的。你知道的，动脸不是想动就动的。或者说，如果弥勒佛想要继续整下去，他需要肉，真正的皮肤肌肉，不是打上去的硅胶玻尿酸，所以史年成了他的实验品。”

“一个脂肪的培养皿。”曹卯轻笑了一声：“史年是熊猫血型，而弥勒佛也是，只有史年是最合适的。有些人真的蠢极了，呵~跟猪一样，养着他长膘，还人五人六地吆喝自己跟了个好主人。哈哈哈……真是蠢货。所以史年也有了资本，尽管他是‘赶尸人’，却可以接触到长寿怪物更内核的东西。”

杨锦东面无表情：“那夏以词呢？他总不能长得像史年。”

“他长得像没整之前的弥勒佛。”曹卯轻笑一声：“鼻梁上无伤大雅的小鼻峰，高高的眉骨。他们的骨相相似度达到七八成，只不过，弥勒佛比夏以词更好看，按我的审美说。一种温柔惹人堕落的气息，真的美到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