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卯阴沉地接了下去：“玉石俱焚。”

陈忆霖目无表情，冷酷得冷人毛骨悚然：“对，一时意起，万劫不复。夏以词之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呢？侵犯，侮辱，毒瘾，乞怜……连个怪物也不如，在赵亭青死的那天，他出了车锅，剩下的，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赵亭青死了，夏以词知道。

他疯狂地，欣喜地，感激地踩上油门，奔向新的地狱。

有的人命如草芥，有的人命价值连城，有的星光陨灭，有的新生注定万人之上。

夏以词那时可能还觉得自己赚了，用一条贱命，用一个肮脏的灵魂，带走了一个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伪神，一个暴虐的统治者。

“你会同情他吗？”陈忆霖说：“他贪恋上了纸醉金迷，在这段扭曲感情的开始，他是自愿的。只是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范围，也高估了金钱的价格，罪有应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

陈忆霖抬了抬眼睛，冷漠着：“他自己要的，要享受又不要代价，怎么可能？”

夏以词生了一双那么亮的眼睛，对欲/望好奇，对欲/望沉迷，最终藏下了和欲/望的过去，令人不可置信。

曹卯是多么浪荡的一个人啊，很快就发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那你们说，赵亭青这是花钱请人把自己轮死了。同性XXOO这种事，再疯狂攻方顶多阳/痿，有情趣点吞两伟哥；受方就什么肛/裂吖，痕/迹吖，脱/肛吖，还有那什么S/M是吧，按道理来说，赵亭青会有这么奇葩的兴趣想玩死自己？那为什么现场被侵犯的是赵亭青。你要这么想玩，折腾夏以词不好？他总不会是个抖/M。”

杨锦东：“……”

陈忆霖：“……”

曹兔子的知识面总是如此地让人惊叹呢！

曹卯微笑着滔滔不绝：“国内gay圈大体趋势O多1少，能玩这么花的O，还是自己掏钱玩的，那肯定得觉得爽啊。你们看他狗带的那个样子，爽吗？不爽，第一次呗。就算他是个抖M，为什么他非要夏以词不可？是夏以词有二十厘米吗？是夏以词会耍鞭子吗？”

杨锦东罕见地俊脸臊红，陈忆霖目瞪口呆。

虽然曹卯说得很有道理，但他们还是不太想深入讨论下去。

杨锦东捂曹兔子的嘴：“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闭嘴。”

“唔唔……欧克！”曹兔含糊不清地哼哼着点头。杨锦东终于松开自己的手，往曹卯的嘴里塞了根吸管，顺带着把柠檬苏打水送到对方怀里，意图让对方多吃少说。

曹卯咬着吸管继续叨叨：“其实我就是想说一下，赵亭青被那啥的时候，夏以词在现场吗？赵亭青控制夏以词这么久，突然就控制不住了？或者说，赵亭青是个S，而且是个病娇的S，他非夏以词不可！他也有自信可以一直压住夏以词，可夏以词掀了他，凭的是什么呢？如果没想错，应该是长寿怪物吧？”

杨锦东接了下去：“可是我们在赵亭青的身体里检测出了长寿怪物的药物，按道理来说，勾搭上长寿怪物的是赵亭青，不是吗？”

曹卯笑得眉眼弯弯：“如果长寿怪物发现夏以词比赵亭青更有价值，他们选择夏以词，不过分吧？”

杨锦东冷静地补充着：“但是长寿怪物在杀死赵亭青后怎么会放夏以词走，而且夏以词差点出车祸死掉了。”

陈忆霖捂了捂耳朵：“我就是个小老板，你们别在我这儿聊这个吖！我害怕！”

曹兔子没理会她，兀自指点迷津般玄乎乎地说：“是夏以词驾车撞树了，对吧？有没有可能，当时车上的不只有夏以词，他们小猫挠痒痒似的你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然后就撞了。”

杨锦东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点拔着：“长寿怪物既然帮夏以词干掉了赵亭青，那夏以词应该会更喜欢长寿怪物，甚至是死心塌地吧？那为什么，感觉按你这说法……”

杨锦东还未说完就被曹兔子打断了：“反正现在都是猜嘛，管那么多干什么？实践出真知，绑过来问问不就行了。”

杨锦东：“……”

杨锦东面无表情，像在看个二百五：“用什么名义抓呢？特设局还是人民警官？以什么借口抓呢？热搜太多占用网络资源？”

曹卯笑眯眯的，像在看个小傻僵，他解了两个扣子，大大咧咧地敞着白花花的胸/脯：“你觉得我这样像不像个?正经的小流氓，要色不要命局子蹲几回的那种？”

杨锦东：“……”

“扣子扣上，不脱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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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九点半，连吃斋念佛的老和尚都还没躺下睡觉，小学生还呆在被窝玩手机，现代人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