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上下每一处握在手里，都滑腻得不行。

这他妈让人怎么清理？当他是忍者神龟吗？！

白惊棠爆了一句粗口，忍无可忍站起身就往外走。

但刚走到门口，又烦躁地走回来。

浴缸里，如同雪夜精怪的少年被温热的水包裹着，精致的眉眼被雾气晕染得粉红。

水那样清澈，将窈窕勾人的白玉毫无防备的展露着。

白惊棠虽然是个半直不直的直男，却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怎么可能忍得住。

他盯着少年娇嫩的脚心，自言自语道：“来回折腾了这么久，又是当司机又是当保姆，我就蹭一蹭你的脚，不过分吧？”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白惊棠眸色深深，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响声，皮带扣应声解开，某个不可过审之物迫不及待弹跳出来。

……

浴室的门虚掩着，偶尔传来一两声男人隐忍情动的低喘。

云卿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白惊棠为他准备的房间内。

身上那令人作呕的黏腻感消失不见，格外清爽，就像是被人认真清洗过。

只是左脚脚心，隐隐泛着疼。

他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全身却像是被碾过一般，酸痛难忍。

以前每一次和宋晏初上床，都是这般感觉。

唯一算得上是温柔的一次，也只有重逢后的那一次。

再温柔，也是假的。

云卿扭头，怔怔望着窗外清朗的月光，忽然觉得人生了无趣味。

他生来就不被爱，后来多了许多疯狂追求自己的男人，也不过都是为了这具年轻漂亮的躯壳。

至于宋晏初，他再也不会相信这个男人口中的任何一句话。

云卿强忍着酸痛站起身，脚步虚浮地走到落地窗前，面无表情地打开了玻璃窗的锁栓，然而不等他做什么，下一秒，一个高大的身影就破门而入，将他杠上了床。

“云卿，你他妈找死吗？”

男人的怒吼声穿过灵台，将云卿唤醒。

他飞快地想到什么，猛然抬头看向白惊棠，死死盯着男人愤怒的眼睛，“你为什么会知道我要寻短见？”

白惊棠脸上一僵。

云卿浑身颤抖起来，失控道：“你是不是在监视我，你是不是在房间里装了隐形摄像头？！”

他说着一把推开男人，空洞的目光扫过房间的每一处，“在哪里，到底在哪里？”

“云卿，你冷静一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

云卿用力甩开他的手，吼道：“我他妈是个人，不是宠物！！不是你们可以随意监视的宠物！！！”

少年穿着宽松的丝绸睡衣，是白惊棠昨夜亲自换上去的。

由于方才挣扎的动作，松散的领口下，吻痕咬痕尽数露了出来，白惊棠只看了一眼，就忍住呼吸急促了一瞬。

云卿看着他下身骤然起势直指自己的模样，不可置信道：“你不是直男吗？！你怎么会对着我……”

他随即很快想到左脚脚心的刺痛，以及那块红肿的皮肤。

宋晏初刚包养他那会，什么样的花样都玩了个遍，他全身上下，就没有宋晏初没蹭过的地方。

他瞬间明白了左脚泛红的皮肤意味着什么。

“白惊棠，你骗我，你根本不是直男！”

云卿深吸一口气，不行，他不能再待在这里，他得离开这群疯子。

他转身就要往外面跑，却被强壮的男人一把拽住，甚至连门把手都没碰到，就被再次压制在了床上。

“你想去哪？去找宋晏初？把自己往他床上送？”白惊棠气笑道：“老子昨天又是当保镖又是当保姆，你他妈就想这样一走了之？你以为我喜欢男的？谁要你长得跟女人似的，昨天要不是帮你清理老子会被勾出一身火吗？我一没亲你二没草你，借你的脚用一下怎么了？！”

云卿是有一张漂亮得雌雄莫辩的脸没错，但他有肌肉有喉结，以前碰到混混照样一个打十个，从来不会有人把他当做女的！

除了十五岁的宋晏初。

“你撒谎！你既然给我洗澡，对着一具男性特征的身体，怎么可能起反应！”既然是直男，不恶心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会有反应。

“呵。”白惊棠随手抽下脖子上的领带将他的手腕捆住，嗤笑道：“哪个男人会像你这样随便摸一下就红？你知道那天我在医院看到你的时候，你是什么样子吗？浑身的细皮嫩肉，宋晏初一撞，你就抖，后来抱着你走的时候我的衣服都湿透了。”

男人说着，又刻薄地补充了一句：“屁股早就被男人玩烂了吧。”

云卿的面色瞬间惨白。

白惊棠赌气般移开目光，不敢看他光芒破碎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