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做我的见证(出书版)(64)

作者:陈蓉蓉 阅读记录

以沫暗暗地想,大牌也不是那么好玩的,签名都能签出一胳膊肌肉来!

二模过后三模便屁颠屁颠地跟着来了。天气一天天地暖起来,长长的头发挂在背后像是多穿了一件外套,实在热得不行。

黑板旁边正月挂起来的那本高考倒计时也疯狂地一天天地变薄。杨夕说终究会有一天那数字会小到不能再小,怕什么!

上礼拜五鲁余凡发来短信说这次上课是高中阶段的最后一次上课。那时候以沫看着短信愣了好久,或许这个时候每个人都不愿意把一分一秒的时间浪费在跟高考没关系的事情上,自己却花大把的时间来写下对于文学社最后想说的一万来字。

我笔尖的舞姿,是聚光灯下的最后一抹嫣红。

扯淡。

以沫这届的最后一节课排在下午五点半,在文综测试之后。和杨夕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来到综合楼五楼,却发现还没有人,于是默默地坐在一边。过了好久,又来了两个,一共四个人。

这样的人数和气氛,是高中生涯在文学社的最后一节课。杨夕顿时也感伤起来,问以沫这像不像都德写的《最后一课》,以沫愣了一下竟说不出话来,像有什么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想起在以前,杨夕总爱挨着以沫坐在角落里,陈术嘉喜欢坐在老师的对面,丁落喜欢坐在窗口,徐画喜欢坐在最靠近老师的位子,还有……以沫都记得。

以沫居然也会说“以前”了。

或许以沫自己也不能理解去年的此刻,101他们那一届上最后一节课的时候,以沫偷偷地跑到综合楼五楼的门外,听着他们讲着各种话,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但又不敢出声。

是不是有些情绪,过了那个时间点,一辈子再也不能感同身受。

高考近得都可以听得见脚步声了。

这届的文学社虽然有很多的不愉快,但终归还是近三年的相伴。所以以沫和丁落就以社长的身份为这届即将毕业的社员举办了一次聚餐,也算是文学社对每个人几天后的高考祝福。虽然杨夕说死说活都不愿意和陈术嘉还有徐画一起吃饭,但最后还是看在以沫的面子上来了。虽然陈术嘉和徐画很不愿意来,但各种软磨硬泡后她们还是答应了。

聚餐没有邀请鲁余凡,后来想想其实应该请他的,也许听不到这一段话,会是他一辈子的遗憾。

饭吃到一半,丁落拿出一张纸交给以沫,让以沫代她念给每一个文学社的人听。

我十二岁那年认识你,那时候我便关注着你,关注着你所经营的文学社,我一直想陪你度过你生涯里最差的时光,可是我没赶上。我一直想让你的眼睛看到我,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你的目光只盯着自主招生,我自知不是那块料,所以我选择不打扰你。在你看不到我的每个时日里,我便都是隐身的。看到你的希望落空,其实你不会理解我有多释然,我庆幸我终还是陪着你度过了一段最差的时光。我以前很自命清高,总认为自己爱的人和事物是不同的,我可以为之从容赴死。但是你的身边总是有那么多有才气又有能力的学生在,或许我终是矫情,被自己曾以为的对你的深沉困住了那么多年。或许是你让我失望了,或许是我让自己失望了,无论我多想是个太阳,最终却只是另一株向日葵。其实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以沫,你看着她的时候,永远看不到我……

以沫发现自己读不下去。

纵使以沫在曾经的一段时间里和她走得那么近,但是她从来没有对以沫说过这些。

高考前的体检应该让好多人都心惊胆战的,因为一直传说要脱光。

四月二十号,农历的三月十八,刚刚好是以沫十八岁的生日。前天晚上以沫就被妈妈接回家去睡觉。那天早上一大早起床去换衣服便发现衣橱里整整齐齐地放着妈妈给自己准备好的衣服,最显眼的就是放在最上面的那件纯白色的内衣。

内衣一向都是和杨夕一起买的,妈妈突然给自己买来这么一件内衣以沫竟脸红得不行。拿起来一看标签竟吓得不轻,这分明不是少女款了呀!

手机有短信:“快弄好下来我和你爸爸一起陪你去体检。生日快乐,成年快乐。”

以沫收拾好后在镜子前把自己看了一遍又一遍,好像真的像个小女人了。“哈哈。我是一个小女人啦!”

日头拥着温州城,好开心。

终于到了传说中要脱衣服的那一关了,看杨夕利索地脱掉衣服只剩下内衣和内裤于是以沫也照做了。可能医生对进来扭扭捏捏的女孩子看多了,倒有几分惊讶地看着杨夕和以沫,然后嘴里蹦出一句:“这俩小姑娘的胸部发育得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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