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芷：……

还有读研？阳间的人真是太难了，怎么读了书来还无止休了呢。

就在陆芷听鬼说话的时候，杨教授就已经拿着点名册开始点名了，每点一个人，杨教授就要让那个人站起来，说是认认人，避免有听错自己名字的！

其余同学：……

这明明就是怕有人替答道。

“陆芷。”

“到。”

听到自己的名字，陆芷赶紧站起来说道，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杨教授好像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眼里还有惊讶，但是很快杨教授就继续点其他人的名字了。

陆芷继续端端正正的坐着，只是这一次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开始注意杨教授，很快她心里就一个咯噔，因为她发现，杨教授似乎能见鬼？

尤其是她身边都这几个鬼！

“怎么了？你怎么这么看着我们？”男鬼觉得她眼神有些不对，直接开口问道。

陆芷抬头对上杨教授笑眯眯的眸子，她老实的低头没说话，在老师眼皮子底下，她还是不敢做什么小动作的，尤其是在杨教授可能见鬼的情况下，她还是乖乖的吧。

接下来几个鬼在陆芷耳边叭叭个不停，杨教授则是在讲台上讲课，于是这一节课成了陆芷同学最煎熬的一节课，她耳朵不够用啊！

她有些委屈的看着杨教授，身为一名教授，而且还是正在上课的教授，难得不应该维护一下课堂秩序吗？

“咳咳，大家注意保持安静，不要打扰到别人。”杨教授正在讲台上写字，背后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头也不回的说道。

几个鬼瞬间安静下来，老老实实的看着讲台听讲，而这下陆芷也彻底确定了，杨教授真的能看见鬼！

……

“好了，这节课就到这里，下课。”杨教授拍着手说道，几乎是杨教授话落，大家收拾好东西就往外走，咳咳，今天不知道有多少同学没有平时分呢，他们得去看笑话。

陆芷没有走，不是因为她不想走，而是因为她两边的鬼都不走，这些鬼全都眼巴巴的看着杨教授，显然是在等杨教授先走，而她也做不出那种踩着鬼出去的事情，所以她也只能尴尬的等着。

杨教授拿好自己的课本，看了一眼第一排的几个学生，他眼眶微红，又看了陆芷一眼，这才迈步往外走。

看着杨教授离开，陆芷旁边的那几个鬼才往外飘，走之前还不忘提醒陆芷，“大佬，下次我们还帮你占位置。”

“对，就在这个位置，你千万别忘了。”

“如果我们来晚了，大佬你也记得帮我们留位置。”

陆芷：“……”

这说的是人话吗，她怎么给鬼留位置，毕竟在普通人眼里，她就是一个人坐了一整排啊！

几个鬼可不管他们怎么想，他们嘟囔着哪个教授没关门，他们要进去偷看书……

看着这几个鬼的背影，陆芷想叹气，这都死了还惦记着学习的鬼，真是一点活路也不给人留啊。

陆芷背着书包往外走，果然走到外面就看到了杨教授，她看到杨教授趴在栏杆上正在看什么，她走过去，就看到几个鬼互相打闹着往外飘。

“你也能看到他们是吧？”杨教授头也不回的说道。

陆芷：“……是。”

这是第一次，她在别人嘴里听到这个也，以前都是她问别人。

杨教授继续说道：“这几个孩子不是我的学生，但是我知道他们，因为他们都是学习特别好，特别认真的学生，其中汪志和李淼还是文科状元，可惜他们年纪轻轻的就去世了。”

陆芷看着满脸忧伤的杨教授，她不解的问道：“那这几个学姐学长是怎么去世的？”

杨教授听到这话，脸上悲伤的表情更甚，他闭上眼说道：“是意外，所有人都说是意外，有意外栏杆上摔下来死的，有下雨天路滑掉进湖里的，还有学习猝死的……”

陆芷不敢置信的瞪圆眼睛，她下意识的重复道：“学习累死的？”

“对啊，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对吧，可这偏偏就是事实，所有的医生和法医都这么说。”杨教授说完这句话，握着栏杆的手青筋暴起。

他不是怀疑医生和法医说假话，而是知道这就是医生和法医看到的事实，但这个事实，他怀疑是有人想让他们看到的。

“这几个鬼的死法真是都很让人意想不到啊。”陆芷喃喃说道，不过她也就是这么一说，在地府长大的她，见过更奇葩的死法。

杨教授红着眼眶说道：“他们死了以后，我无数次劝他们去地府，去投胎，可他们怎么都装作听不见，就一直在学校里到处转，别人不清楚，但是我却知道，他们救了很多学弟学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