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霖川吃着封闻做的爱心早餐，目光不善的看向站在里克身边的少年人。说道：“被虐待的挺惨，这都被饿成纸片了，不过关我什么事，你的苦难又不是我造成的。”

“您杀了哈代-巴德我很感谢您。”少年低着头恭敬道。

何霖川嗤笑直接用英文怼到：“你在这里装什么小绵羊，明明就是个狼崽子。”这个少年眼神阴郁，跟家里那个小兔崽子如出一辙，都是装小绵羊的狼。

“杀掉哈代-巴德的人是我，不是他。”封闻平静的说道：“你怨恨你的父亲哈代-巴德。”

少年抬起头看向封闻，青年坐在餐桌的主位位置，动作优雅的给身旁的男人碗里夹菜。

“是的，我怨恨哈代-巴德。他囚禁我，因为我是他耻辱，我的母亲也被哈代-巴德亲手杀了。”少年黑沉沉的眼眸里有怨恨浮现，双手不觉间紧握成拳。

他太过弱小杀不了哈代-巴德，反而被囚禁在地下室里。

封闻放下筷子，沉声道：“你去世的母亲那边可还有亲人，我可以派人送你回去生活。”

少年抿着唇微微摇头：“我不知道有没有，我...我的母亲是妓女。”他的母亲想攀附哈代-巴德，所以偷偷生下了他。

“你不必觉得羞耻，你的母亲愿意生下你，这其中不论带着什么目的，你都该感谢她将你带到这个世上。”封闻平静淡然的看向少年。

少年垂下了眉眼声音冰冷道：“我该感谢她吗？她亲自拿我跟哈代-巴德换了一笔钱。”那个女人赌博抽烟，但却有一张足够美艳的容貌和妖娆的身材，所以不缺客人。

但是，在他还没被卖给哈代-巴德之前，他过的并不比宠物好多少。而被卖给哈代-巴德后，不过是从一个地狱到另一个地狱罢了。

封闻看向少年沉声道：“这个要你自己去判断，人生诸般苦难，很多时候是要你自己去渡的。你的母亲虽然将你卖给哈代-巴德，但是你至少活了下来。你的人生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你只有往前走了才能远离苦难。”

少年沉默了许久，闷声道：“我想活下去。”

何霖川美滋滋的吃完了早饭，出声说道：“那就活下去，少在这里装小绵羊，你小子看着就不是个认命的，不然也不会来求我们。”

一直站在角落的里克忽然上前道：“何总，请允许我带着这个孩子离开，我可以保证这个孩子永远不会出现在您面前。”

何霖川嘴角冷笑却没说话。

封闻沉思片刻，道：“你可愿意跟在我身边学习。”毕竟是他杀了哈代-巴德，该断的因果还是要断干净的。

话音落下，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何霖川...“家里已经有一个小子了啊。”

少年：“愿意。”

里克...

何霖川眼神有些幽怨：“一定要收养这小子。”

“毕竟人是我杀的，必须了断因果。”封闻神色凝重道。

何霖川有些激动的反驳道：“这又不能怪你，要怪也是怪我。”

何霖川冷眼看向少年，阴恻恻的道：“你最好聪明一些。”这个小子要是敢作妖，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封闻任由何霖川握着自己的手，抬眸清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摇了摇头表情落寞。“我没有名字。”那个女人没有给他取过名字，哈代-巴德更不会给他名字。

“你的眼眸是黑色的，你的母亲是华国人吧。”封闻问道：“你还记得你母亲的姓氏吗？”他跟何霖川的姓氏都不适合这个孩子。

“记得，我母亲姓叶。”少年抬起头。黝黑的眼眸中倒映出青年的身影。

封闻问道：“那你可愿意随你母亲的姓氏。”

少年抿了抿唇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但很快又恢复清明。“愿意。”

封闻微一点头：“那就叫云澄吧，叶云澄，取自澄澈光明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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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兴怀接到封闻电话的时候，正好是在傍晚。

两边隔着时差，封兴怀算了算时差，Y国那边现在应该是中午的时间。

“你们是要回来了吗？”封兴怀问道。何霖川和封闻出去都快一周了，但却今天才打来电话。他不知道这两人具体去忙什么了，但家附近二十四小时都有保镖在。

“快了，在过一周就回去了。”视频通话里封闻道：“家里还好吗？有没有什么异常，前几天太忙不方便打电话。”

他前几天忙着在各区分部镇压，也不方便打电话。

“都好，家里跟平常一样。”封兴怀笑道：“你们回来的时候我和小渊去接你们。”家里都挺好的，就是封闻和何霖川不在冷清了些。小渊每天上午都由徐山带着在健身房习武锻炼，下午他则教小渊读书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