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骨难驯(25)
杨媛回击道。
莫郁安听不下去了,把碗往桌上“砰”地一放。
“不想吃了,我出去走走。”
第19章 怎么又哭了
莫郁安出了家门,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只能像找不到方向的船一样,在偌大安静的别墅区里乱转悠,心中充满无依无靠、无家可归的失落。
别墅区的名字叫洛水人家,里面确实有一片小小的,叫洛水的湖。
现在是初春的季节,春风料峭,莫郁安出来得急,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针织衣,吹得她身上冷,心里更冷。
微风把湖水吹得皱起层层涟漪,莫郁安呆呆地看着湖面,刚才父母争吵时难听的话还回荡在她耳边。
豆大的泪珠不断从她脸庞往下滑落。
“沈周明,我们今天来比比,绝对把你打趴下!”
很兴奋的声音,听起来是像犯了中二病的小屁孩。
然后传来接连不断,轮子划过地面的摩擦声。
湖的对面,为数三五个的少年,脚踩滑板,帅气十足地出现在莫郁安面前。
欢乐的嬉闹声很吸引人。
莫郁安暗怀羡慕地看着对面欢乐的人群。
她以前也喜欢这些看起来很酷炫的运动,但杨媛说‘女孩子玩那种东西像什么话’,逼着她学芭蕾和钢琴。
奈何她确实没什么天赋,学了很久依然没什么成果,不仅折磨她,还让妈妈又失望又生气。
对面都是男生,看起来一个个都身高一米八。
湖周围有台阶和斜坡,很适合练习滑板。那群人疾驰如风地来到这里,就停在湖附近,围着一起练习。
莫郁安留心观察了一下,发现他们好像是在比赛。一个轮着一个地展示有难度的动作,成功的人就大声欢呼,失败的人会被全体嘲笑。
“哇靠,你菜不菜, 你都练多久了,还不会!”
“真的太逊了。沈周明,你今天再不会,是不是应该请我们?”
叫沈周明的人听起来像气急败坏:“请就请!我要是会了,你们等会儿给我磕头!”
快乐自由的青春朝气,连湖对面的莫郁安都能感受到。
“郑哥来了!我的神来了,你们都看好!”
随着一声尖叫,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人,踩着滑板直接从好几层台阶一跃而下。
踩着滑板的人瘦削挺拔,身姿洒脱,动作干净漂亮,优雅得像展翅翱翔的雄鹰
莫郁安完全不懂滑板,不知道他做的动作有多难,但是从一声声“牛逼”“我的神”的欢呼声中,大致能判断这个人有多厉害。
是郑末途。
严格意义上只认识了一周的人,甚至还隔着一片湖,但莫郁安就是认出来了。
刚才狂得不行的人都乖巧地坐下,组成一排小观众席,安静地看着滑板上的少年。
郑末途双手插在裤兜里,完全无所畏惧,还是平常那副桀骜洒脱的身形,脚下的滑板就像他身体的一部分,行云流水地跟随着他滑动。
莫郁安甚至不用看到郑末途惊为天人的脸蛋,仅凭他流畅连贯的身姿,华丽的动作就完全被他吸引。
对面有个挺高的台阶,莫郁安看到他如同轻巧的燕子那样,眨眼间就带动滑板跳上去,甚至完成了一个漂亮的转身。
她屏住呼吸,看到郑末途安全落地,跟随对面的人,一同发出惊叹外加紧张的欢呼。
“小姐姐,怎么还偷拍啊?”
拿着手机拍照的莫郁安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
季子阳嬉皮笑脸地看着她。
还不等莫郁安反应,季子阳凑热闹不嫌事大地朝对面喊:“郑末途,你的美女同桌在这里!”
滑板的声音围着湖面响了一圈,越来越近。
刚才还在湖对面的郑末途出现在她身边,站在滑板上,高高在上地看着她。
“怎么又哭了?”
郑末途盯着莫郁安的脸看了好几秒,说了第一句话。
莫郁安慌慌忙忙地擦掉脸上的眼泪,故作镇定地说:“没什么。”
不过,‘又哭了’是什么意思?她以前还在郑末途面前哭过吗?
“有纸吗?”
郑末途从滑板上跳下来,问季子阳。
?
季子阳愣愣地:“我一个大老爷儿们怎么会随身带纸巾?”
郑末途不耐烦地看着莫郁安脸上还没干的泪痕,心里涌出一丝烦躁。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看到她脸上有眼泪,委屈巴巴的样子。
“被欺负了?”郑末途靠近坐在椅子上的人,声音低低的。
“不是,”莫郁安刚哭过,鼻音很重。她摇了摇头,简单地吐了几个字,“家里的事。”
家里的事。
郑末途想起来白天一整天都明显低落的她。
闹了个乌龙,搞了半天,原来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