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兽在上(19)
“可是......”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只是这药极其安全,而且只需一点放在摄政王的饮食里面即可,在这三日内,只要你能寻得一个时机,带酒与摄政王一起喝,才会催发出药性,之后就看你的表现了。而平时,这药不会产生任何不适。而催发药性后即使没有及时疏解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远不会到达需要御医的地步,故而根本不可能被发现。”
“好...”
阿彦在软榻上躺了整整两日,也思考了整整两日,他觉得他应该去找厉青澜谈一谈,好好道个歉。于是阿彦便行动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找到了独自一人站在养心殿外台阶上的厉青澜。
“你来干什么?”
“我们谈谈吧。”阿彦举起手中的酒,晃了晃,“当初我们一起酿的,可还记得?”
“说罢,谈什么?”厉青澜今天心情不好,很不好,六年前的今天,他就在这里,苦苦求那个人得到的却是逼迫与羞辱。他知道他不应该把那些转嫁到阿彦身上,可是他控制不住,阿彦是他的神,可在他需要的时候他不在。他的神不在啊...
“对不起。”阿彦倒了一杯酒递给厉青澜,“不管怎么说,是我失约了。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我曾允了你五年之约,我没有做到。但我允你的一世陪伴,我不会再失约了。无论如何,这一世,我都会在你身边,不离开。”
“呵,”厉青澜是不信的,但他还是接过酒杯,饮下了酒。那年秋天,桂花开得极好,阿彦说,不若我们来酿些桂花酒吧。这花,是他们亲手摘的,这酒是他们一起酿的,这壶是他们共同埋的。真卑鄙啊...厉青澜想,他怎么拒绝得了。
“无妨。你不能原谅我是应当的。我不辩解什么。澜儿,我不想,也不愿看见你这般模样。”阿彦可能自己也不知道,他说的太过于淡然,一如既往。厉青澜突然受不了这样的阿彦,为什么他可以一直一直都是这样,这般理所当然,这般与世无争,这般平静而,伤人。他心心念念的人把他的心心念念只当做未完成的约定,他对他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啊。
“那我应当是那般?!”厉青澜猛的站起,将酒杯砸在地上,清脆的瓷碎声惊扰了许多人的好梦,“你说啊!我应当是哪般?”
“澜儿...”
“他死啦!”厉青澜提起壶酒仰头倒下,“他死了。阿彦,你知道吗?他们一步步逼死了他。五年前,在他还有一口气等着你来救的时候,你没来。所以他死了。”厉青澜又接着喝了几口,分不清脸上是酒还是泪。
“莫喝了...”阿彦抢过酒壶,“澜儿,我回来了我就不会让他不见的。我帮你,把他找回来好不好?”
厉青澜看着阿彦的眼睛,那么蛊惑,就像离开他那日一样。三千多个日日夜夜的思念与责怪在这一刻全部爆发,情欲被催动,厉青澜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他附上了阿彦的唇...
那么冰凉,像他整个人一样,从来就没有温度。厉青澜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他离开了阿彦的唇,然后说,“抱我...”委屈的像个孩子,又带了些迷离...
可阿彦知道这不是梦,片刻恍惚之后,阿彦伸手揽住厉青澜,环着他的腰,主动附上了他的唇。那么温暖,带着桂花的浓香,让人舍不得放开...
唇舌交织,目光迷离。厉青澜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到床上的,也不知道眼前人是真还是假,只知道他要抱紧这个人,来慰藉他燥热的身躯...
“阿彦...阿彦...真的是你吗?”像是呓语,像是哭泣,又像是祈求...
“我马上让你知道,是不是我...”阿彦向厉青澜耳垂轻轻吹了一口气,尔后轻轻咬了一下,似惩罚,是调情...
人影攒动,躯体交织,发丝纠缠,疯狂而迤逦,夜,还很长。
厉青澜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酸痛,一个指头都不想动,然后他侧过头便看见了侧躺着正看着自己笑着的阿彦,突然想起了一夜的疯狂,猛的偏过头去,红了耳根。厉青澜不明白此人体力怎么那么好,绕是他这些年不曾落下一日晨练在昨夜却没有半分反抗的力气。虽说最开始有些酒的缘由,可后来明明已经清醒却还是被这人吃得死死的,要不是自己实在吃不消求了绕,这人...这人......厉青澜的耳根更红了。
阿彦一手环住厉青澜的腰,一手让厉青澜的头枕着,附身到他耳前,“王爷这般模样,莫不是小的昨夜伺候的不好?”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红透的耳垂......
“嗯...”害得厉青澜又是一阵颤栗,张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阿彦觉得这样子的厉青澜实在太可爱了,便再度吻了上去,揽着腰的手渐渐的向下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