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火热吻(51)

接下来的局势就有些不可控制了。

也不知是谁带的头,蛋糕没吃几口就被瓜分了,人手一块当做攻击的工具,像传染病毒般互相抹脸。

很不幸,云昭也没能躲避,晕晕乎乎被糊了一些奶油到袖口和衣领,像一只小花猫。

直到精疲力尽,蒋巧准备收拾完残局回家过寒假了,哪知云昭还歪着头靠在沙发上,脸色酡红,看样子是因醉酒睡着了。

“昭昭,醒醒。”蒋巧连唤数声,云昭终于勉强抬了下眼皮,眼前的世界模糊到有重影,让她的双眸再次紧阖。

“哪个手指指纹是解锁手机的?”

女孩自动把右手中指伸了过去,蒋巧无奈地摇了下头,在通讯录里找到“哥哥”这一项。

彼时,褚澜川刚看望完何巍然。

他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过几天还得动一个手术,一时半会儿肯定不能回到局里继续参与刑侦工作。

何巍然枕在绵软的枕头,还是放不下心里沉重的责任感。

“我总觉得爆破案和女童失踪案是关联的......要不然时机不会这么凑巧。”何巍然起身喝水,喝的有些急,呛了好几口:“澜川,你还记不记得那首诗?”

黑色卫衣下,褚澜川少年气息十足,知道何巍然放不下心,只能帮着分析道:“你是想说最后的那句话?在爆破声中完成罪与罚?”

这首诗并不单单只是为了破开密码,其中很大程度上能反应组织爆破者的心境。比如罪与罚究竟指的是什么?

静默前,褚澜川开口说出自己的猜测:“说明组织爆破者自诩正义者,他在完成对某些人的审判。某些人于他而言有罪,他将运用自己的方式完成惩罚。”

何巍然紧接着追问:“爆破案里有没有受伤严重或者当场死亡的?”

“没有。”褚澜川摇了下头,他专门去调过记录,在案子发生后,只有少数人受到轻伤,很明显不符合组织者反社会人格的做法。

在这场空前的状况里,特例总是让人记忆犹新。

他回忆道:“医生告诉我,有个小女孩没接受救治就走了,名字叫辛蕊。”

小女孩,这种特征一明了,两人就不约而同地联想到女童失踪案,难道这两起案子真的有不止一点的紧密联系?

何巍然换完药睡下,褚澜川刚走出去就接到了云昭的电话,蒋巧支支吾吾,说了半天只得老实交待了:“我是蒋巧,今天晚上在榕园路KTV这边办了生日派对,昭昭似乎是喝醉了,你有时间来接她回家吗?”

褚澜川眉心一跳,下意识反应就是小丫头长本事了,都敢喝酒了。

他不疾不徐地打开车门,嗓音多了分凌冽:“地址发给我,我马上到。”

“噢噢噢好......”最后蒋巧还是心虚地说了声“再见”。

褚澜川把车停在门口,夜间飘洒起丝丝小雨,落在他肩头慢慢消融。

刚拉开包厢门,目之所及就是一片狼藉,他的小姑娘盖着件校服外套睡得东倒西歪,黑而软的秀发垂散,模样格外恬然。

蒋巧不自在地扯了下背包带子,咳了两声准备撤离。

褚澜川谦和地说:“辛苦你们了,玩儿的开心就行。”

黑发浅浅覆在他额前,男人背着光,浑身裹着高冷禁欲气息,唯独那一双看向沙发上人儿的眼神,带着特有的温柔。

蒋巧摆了摆手,吐了下舌头说:“不好意思没看住,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想惊动睡梦中的小姑娘,褚澜川径直走过去,双手穿过少女的膝窝,将人结结实实抱起。

在梦里,云昭仿佛上了一辆晃晃悠悠的船,她只能把胳膊搂的更紧些,防止自己掉下去。

好不容易将人放置在了座椅上,褚澜川面色愈冷,腾出手来钳住女孩下颚:“喝了多少?嗯?”

迷迷糊糊间,云昭只能大概比个单位,嘴角的梨涡盈盈:“一点点哦。”

还没问完,女孩的神情就开始委屈:“哥哥,你好凶......”

褚澜川满脸黑线:“......”事实证明照顾醉酒还失了智的人是项艰巨的任务。

到了小区楼下,他也没打算让云昭蹒跚着回家,仍然把人打横抱起,就这么进了家门。

她着实困极,上下眼皮像被胶水糊作一团,只是乖巧地任由他抱着,两条藕节似的腿随男人的步伐晃动,面色更是如初初绽放的荷花,映着别样绯红,让人下一秒就要采撷将之占为己有。

本来是想把人直接抱去卧室,谁知刚开灯,云昭还不适应明暗的变化,嘟囔了声:“衣服......好脏。”

是了,校服下的纯色毛衣沾染了奶油,看上去花一块白一块。

褚澜川也看见了,他蹙了下眉,静下心安抚着:“先把衣服脱下,明天早上再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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