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火热吻(69)

她确实反应还算快,想用这种方式转移男人的注意力,又能将前因后果扯上关联。

事实证明,孤注一掷当个赌徒也不赖,她赌对了。

瞧见云昭乖顺的模样,他散发出来的戾气消了大半,嗓音低沉喑哑,蕴着些许戏谑:“都多大了,还往哥哥怀里钻?”

想起这事儿她还挺不服气,犟着说:“哪儿有哥哥还会把这么大的妹妹往腿上抱的啊?”

......

还挺牙尖嘴利。

褚澜川被她说的无话可说,侧过头微微眯了下眼,享受着她笨拙的取悦。

不知道车后那辆劳斯莱斯停留了多久,后视镜也被雨水浇的雾蒙蒙。

两辆车距离不算远,谈厌看见车停了许久褚澜川才下来。

不过他不是一个人,怀里还抱着少不经事的云昭。

她全身上下都被男人的制服紧紧裹着,所有奶白的肌肤遮掩的严严实实,余下一缕调皮的发髻从鬓间逃脱,垂在肩侧。

还是就着刚刚依偎在褚澜川肩头的姿势,为了防止掉下去,双手自然缠绕上他脖颈。

少女两条嫩白的腿被风一吹还打着颤似的,谈厌只在脑子里冒出来一个词,纤细易折,像雨水蔓延期间池塘的苇草。

褚澜川全程维持单手揽在她腰侧,另一只手牢牢握着伞柄,没让她受到一丝风雨的浸染。

如同守护温室里的玫瑰。

这样的场面令人刺目,谈厌胸口起伏的厉害,目光却不曾移开一分。

劳斯莱斯车内空间宽阔,他撑着那支豹子头样式的拐杖,指尖因用力过度都在泛白。

突然,他心口猛然一阵刺痛,从笔挺的西服里拿出帕子,谈厌才就着帕子咳血。

浓浓的、化不掉的一团血渍,在掌心的青色手帕上溢开。

管家接他命令负责招待Caesar,现在人还在朝暮,司机只能慌慌张张,赶紧把温水送至他唇边。

“你说,他哪一点比我好”谈厌问出来这种话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输了,而且是输的很彻底。

司机为了抚平他的情绪,不敢多说,只寥寥说出一句话:“当然没有,谈少您大可不必这样。”

外人眼中钢铁不入,生性凉薄的谈家二公子也有红了眼圈的一天。

蕴含的太多,可能是是爱而不得,或许是求全难成,现在的谈厌恨不得一把握住云昭的手腕,想要她亲口告诉自己,他哪一点比不上褚澜川。

可又害怕听到答案。

那支Vertu不合时宜地响铃,司机把手机往后递给谈厌:“是大少爷的电话。”

Caesar给他打电话能有什么好事?!

他整理好情绪,再度神色淡漠,内心的翻江倒海就如同窗外的风雨已至。

“大少爷,在朝暮玩儿的不尽兴?”谈厌说英文时嗓音会刻意压低,说的朦胧,只看得清嘴唇翕动。

Caesar是朝暮的直接控股者,十年前,谈氏从云桉手里收购了这间酒吧,从此酒吧也大幅改造,成为高端会所的代名词。

但在这种高端的背后,做的却是极其肮脏的交易。

虽说Caesar在这间酒吧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但他自幼生长在美国,中文一窍不通,除了随行的翻译,涉及商业机密的部分还需要谈厌予以配合,老太太这才会求助谈厌,希望他能辅助家族事业。

接到老管家消息时,Caesar正左拥右抱,朝暮特意选了典型东方长相的女子来服侍,希望能让这位少爷欢心。

本来气氛还算融洽,选来服侍Caesar的两个女人也很有眼力见儿地取悦他,但电话以来,Caesar就像变了一个人。

他撕开伪善的面具,蓝色眸子泛着寒光,是继承母亲基因的标志。

两个女人被他一把推开,跌坐在地上不知所措,谈厌的贴身管家向她们招招手,让人先出去了。

热闹的音乐叫停,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干巴巴等着这位主儿发落。

直到谈厌接听电话,Caesar才恶狠狠骂了句,接着收拾好贴身物品,焦灼感透过电话也依然明晰:“老太太去世了,接下来要准备葬礼和股东大会,不用我多说了吧弟弟。”

谈厌的贴身管家也被他语气震慑了半秒,反应半晌明白谈氏内部是要易主了。

这样的结果谁都始料未及,本以为老太太抢救回来了,一时半会儿还不至于群狼环伺,事态发展的太快,老太太怎么分配遗产成为风口浪尖的问题。

不过对Caesar叫自己弟弟的这种行为,谈厌很想讥讽几句,他们之间除了无休止的恨,什么时候有过兄弟情谊?

老太太去世事关整个谈氏,不处理好说不定连股票都得动荡一番,所以翌日清晨,谈厌就和Caesar共乘一趟航班回美。

当天晚上,数月来让几个家庭牵肠挂肚的女童失踪案也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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