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吟(168)
“那感情好啊。”
“我们卓哥都这么牛逼了在哪儿都能闯出一片天,哎有空一起出来喝酒啊。”旁边男人跟他碰了一杯。
还有同样来朋友局的几个女孩,看到今天靳卓岐在,无比庆幸今天精心打扮过来赴约了,看到靳卓岐的那一刻,心尖都在颤抖。
这张脸跟身材比例太出挑了,不知道是不是经历了那些事,身上有种会让人窒息的成熟感,夹杂着本身高高在上又对任何都不屑一顾的出众气质,能勾得在场所有女孩的心都扑在他身上。
这他妈可是靳卓岐,他的名号不光成为A大的不可提,也快要成为A大的神话了。
这个名字一提起,就有无数个可以八卦的话题。
明天回学校有的吹了。
旁边女孩难耐心里的悸动之心,手指紧张地揪着衣服,大着胆子软声打探:“卓哥现在身边有人吗?”
一边说着,一边眼睛直勾勾看着他,低着腰露出自己饱满的事业线。
靳卓岐的视线一直在指骨上的那杯酒里,手里那半根烟扔进去,一道光闪过去,指骨上的戒指尤为明显。
“没分成。”
轻飘飘落下三个字,靳卓岐站起身看着一圈人,兴致缺缺地落下一句:“先走了,记我账上。”
付坤也忙的捞起沙发上的外套,拿着车钥匙跟着靳卓岐一同离开了。
后来的几天靳卓岐都在酒店住,家里没收拾没法住,他也没有打算在这里待很久,付坤也不敢问他准备干什么。
一直到那周五,靳卓岐自己开车又去了一趟医院。
知道负责聂召的医生,大步进入病房询问聂召的身体情况。
医生看着面前的男人,放下手里的笔,有些意外询问:“你是她什么人?我们不能轻易把病人的身体情况透露给陌生人的。”
毕竟她住在这里很久,除了一个叫兆锐的朋友来过几次之外,根本没人找过她。
医院也试图联系过她妈,被对方敷衍的态度给怼回了,还要报警说他们诈骗。
她有时都很同情这个女孩,不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会被折磨成现在这个样子,居然连一个愿意来照顾她的人都没有。
“我是她哥。”靳卓岐说。
医生愣了一下,看着他递过来的一些材料。
上面证实靳卓岐跟聂召确实是兄妹关系。
靳卓岐问医院的医生,视线又挪过去,倏然问了句:“没人要她了吗?”
医生感觉这句话有些异样的怪异,骤然抬起头看他,顿了几秒,才摇了摇头说:“没有。”
等靳卓岐离开之后,医生回想着他那句话。
一般人都会说没有人来看她吗?
可是那个男人说的是,没人要她了,好似后面紧接着一句话,没人要她他才愿意捡起来,带她走。
靳卓岐给聂召办理出院手术离开医院的那天,是个下着雪太阳却异常炽烈的一天。
聂召看不见,正在病床上睡觉,睡得很熟,被靳卓岐一路抱上了车。
一直到车子停下很久很久,她才醒过来,感觉到陌生的地方,下意识摸索着旁边想要拉开车门。
感觉到围过来那些熟悉的气味扣住了她的手,聂召贴着靠背别过头,觉得鼻尖有些酸,莫名的有些难受。
她知道靳卓岐来了医院,也一声不吭默认他做所有事情。
她张了张唇,知道靳卓岐在左边,所以眼神空放在左方,也不知道眼睛是不是看着他的,只艰难说了一句:
“靳卓岐,你不应该回来的。”
他为她坐了一年牢,聂召一次也没去看过他。
甚至在他出来那天也不想见他。
她这么绝情狠心,但凡他还有些当初的傲气跟自尊,就不该像狗一样继续跟她纠缠。
“你送我回家吧。”聂召低着头,有些难堪于他看到此时自己的样子。
心里像是被重重的东西压着,喘不过气,说话时嗓子都疼得要死掉。
“卓哥,别要我了。”
他根本不知道这两年她过成了什么样子,她已经彻底坏掉了,表面或许看不出,但内心濒临崩溃。
或许是人下意识的求救心理,她默认了靳卓岐带她离开,可坐在了车上,又有些后悔。
不是说好了,断了吗。
怎么又要纠缠在一起。
靳卓岐低垂着眸,修长的指骨把玩着她的右手,指腹在很深很深的疤痕上摩挲着,所碰之处寸寸滚火,随后“嗯”了一声,又抬眸只看着她,缓缓接话:
“召,试试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