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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真千金的童话(53)
作者:又一乱玉醉 阅读记录
都说老丈人是看不惯女婿的,但无奈家中女儿胳膊肘往外拐,往外拐就算了,居然这么多年都没把人带回来。
杨峰和祝从容是老朋友了,两人也时常交流些小辈的事。他知道祝家家风严谨,又听说祝风休私生活干干净净,常年消遣就是去荒无人烟的地方追寻星光。青年才俊,年少有为,又生得一表人才,杨峰对这个未来女婿也是很满意的。
结果女儿单恋这么多年都没成功啊!
祝从容说道:“最近那些老家伙约我,我都不敢应了,生怕又找我做媒。”
外面传言,只要对祝风休开口告白,就一定会被拒绝。所以都拐弯抹角到祝从容身上,想从长辈这边下手,来场商业联姻。
“对对对,我也是。”梅雪拍了拍祝从容的肩膀,说道,“我这边也有好多人打听风休的事,总想让我立下‘媒妁之言’,或者是给个相亲机会。”
两人相互对视,眼底都是清醒,他们哪敢给风休做媒啊。这小子有八百个心眼子,既小气又睚眦必报,还藏得严严实实,哄人骗人一套一套的。
根本没有外界说的那种风光霁月、清雅儒雅气度,他们听到这些词时,心里都只发虚。
小姑娘们被风休优越的皮相迷惑,喜欢他身上的温和疏离,和天文的烂漫与特立独行。自顾自扎进了自己编织的情网中,想成为祝风休心中的唯一和偏宠。
但从来没人能成功。
不过都三十一了,风休还没丁点消息。祝从容小心地看向他:“风休啊,要不要去看医生?”
镜片后狭长眼眸半眯,祝风休维持皮笑肉不笑的标志笑容:“祝从容先生,您要是真这么闲,不如去分公司当执行总裁吧。”
祝从容讪讪一笑,王见秋缩在餐桌一角,听着这些糗事。
饭后甜点香甜可口,软绵中泛着红枣的气味,她双手捧着红枣发糕,咬着最上面的尖角,豚鼠一样在腮边咀嚼着。
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瞳仁里的光却换来换去,神色莫名生动灵活了起来。
不知不觉中,梅雪说起了风休小时候的事:“风休好像从幼儿园开始就经常被表白,从初中开始呈指数般爆发,每天都能收到一书包的情书。”
“是啊,”祝从容说道,“那时候生怕他带坏别人家姑娘,我会被别人姑娘的父亲追着打,结果一次都没有。”
两人都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盯着祝风休,良久,梅雪猜测道:“难道你是觉得那些姑娘都不如你好看,怕自己被占便宜吗?”
祝风休垂着薄白眼皮,镜片后眼底淡漠薄情。
他有高度精神洁癖,对任何人都没有感觉,无论男女。
看到艳丽的红唇会想到唇脂的气息,便有些不喜;看到不施粉黛的女孩也没有丝毫波动;嗅到她们身上的香水也会觉得不快,连想象到对方手心有汗渍都要皱眉,更别说接吻这么私密的事情。
纵然柏拉图恋爱也需要对人有感觉,那是一种更高层次的情感需要。他不一样,任何人盯着他超过一分钟,就会心生厌恶。
他又不是摆在橱柜里的装饰品,更不是某位女士的战利品……
所以从不委屈自己,也从不尝试。
祝风休的目光从虚空的地方收回,抬眼看向两人,笑盈盈地反问道:“您觉得呢?”
打趣结束,梅雪祝从容两人相视而笑,默契地没有问小秋的学生时期。梅雪扭头看见小秋乖巧地吃下最后一口糕点,又拿了一个给她:“喜欢吃这个吗?再吃一个。”
手里被塞了一块暖乎乎的糕点,王见秋低头咬下,又悄悄去瞥祝风休的神色。
梅雪笑了一下,说道:“我们只是打趣而已,如果你也想和风休一样成为单身主义者,也没关系。”
王见秋微微怔忡,她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情。生活中充斥着各式各样的事情,实验和科研占据她绝大部分时间,只顾着往前走,从没感受到来自男女情.爱的吸引。
这种事好像挺无聊的,王见秋咬下糕点,偶尔有人提及心动的男生和演员时,她心底却无丝毫波动。
梅雪笑得很温柔,拿出帕子给小秋擦了擦嘴角沾上的残渣。
这孩子也是一个完全没开窍的。她不免失笑,怎么家里两个孩子都是这样的高度精神追求者。
要找到灵魂的契合者,是艰难又需要一些幸运的事。
崇高缥缈的灵魂在尘世中飘荡,也许终此一生都不到另一个安放处。
但家会是永恒的避湾港。
梅雪整理情绪,在心中许下幸福的期待,愿小秋和风休来年越来越好。
*
回到房间里后,王见秋从自己的枕头下翻出几个红包,里面是金子做的小兔子,胖乎乎地挤在一团。
好像是他们给她的压岁钱。
把兔子放回枕头底下时,电话铃声突兀响起,并不是陌生来电。
接过电话,电话那边传来压抑不住的暴躁声和风声:“你还在京市?”
“嗯。”王见秋淡淡回应。
张玲问她:“就那个叫玫瑰庄园的地方?”
她从没告诉过张玲自己的位置,王见秋皱眉,问她:“你怎么知道这里?”
“草草草!”张玲的视线瞄到一个身形,突然怒骂出声,大步往前跑去抓人,“祝天语,你他妈地给我过来。”
她挂了电话,像个狂躁的大型松狮犬,咆哮着冲过去,大手抓住祝天语的衣领,一个巴掌甩了过去“草你妈。”
祝天语被打懵了,踉跄着倒在雪地里,旋即站起身大喊:“你干什么?!是不是有病啊。”
张玲浑身暴戾,突出的眼珠死死盯着她:“你是不是贱种,谁让你给王富交保释金的?”
保释金?祝天语捂着脸,眼睑瞪大,不就是一点保释金吗?她喊道:“我交了又怎么样?”
张玲消瘦脸颊显得十分可怖,大手钳住她,猩红眼球盯着她:“你就是生得贱,和你那个狗屎杂种父亲一样贱。”
她环顾四周,裸露手部干瘦有力:“那个狗屎养的杂种王富在哪里?”
祝天语甩开她的手:“我怎么知道,我不是也在找他吗?!”
从王富给她打电话那一刻,她心里就有一种不安之感,或许是更早,从她去见王富那一刻开始,心中就被惶恐填满,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给他交保释金。
她简直是昏了头,只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张玲冷笑出声:“你也在找他,你还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祝天语用力咬着牙,腮边肌肉止不住抖动,“我把他送回去。”
“蠢货!”张玲上下扫视她,像在看什么愚蠢肮脏的东西一样,“放出来的鬣狗怎么可能还会轻易回到笼子里?”
祝天语大喊:“我给他还不行吗?反正我也有钱,让他走得远远的。”
“哈哈哈哈哈!”张玲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两片刻薄的红唇翻动,“怎么会有你这种蠢人。”
被她笑得奇怪,祝天语心底蔓延出空白的慌张感,踉跄着行走在雪地间,低头不断打着王富的电话。
快接啊快接啊快接啊.......
不等她打通王富的电话,手机里反而接到了梅雪的电话,梅雪的语气莫名:“天语,你是不是在庄园外?”
“我......我不是.......”祝天语踌躇地回答,没等她说完,电话那边又说道:“保安巡逻抓到了王富,还说你和另一个女人在外面争执,那人是张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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