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尔猫猫紧紧盯着尤拉，猫耳垂下。

“joor…zah…frul——！！！”

龙裔的战斗一向声势浩大，这可不是在开玩笑。

打着打着突然用龙语吼了一声是极有可能发生的。

此龙吼比较特殊，名为“龙魂撕裂”,其效果是让天空中飞翔的巨龙被迫降落，奥杜因也不例外，但……

【奥杜因（假）·虚影·无法攻击】

巨龙的头顶显示出了字样。

针对巨龙的无形声浪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飞在半空的托尼下意识避开，但很快发现这道声音没有造成任何后果。

在复仇者大厦附近蹲守的民众耳中，就是复仇者大厦上空疑似打了一声雷。

好奇的人抬起头，看到了悬浮在半空中钢铁侠的反应堆发出冷色的蓝光，以及那头扇动巨大双翼的巨龙。

“是虚影，”尤拉伸手将额前的红发撩到脑后，紧紧注视着巨龙，又嫌不够似的，补充了一句，“fuck。”

托尼跟着重复：“……fuck。”

奥杜因的虚影仿佛与他们不在同一空间中，他们看得到它，它却看不到他们，只是高高在上地俯瞰，眼中倒映着破碎的星河。

掌心炮穿透了整个巨龙的身体，巨龙越飞越高、越飞越高。

最后消失在天边。

这莫名其妙的事件让注意到的人都一头雾水，而有先见之明拍下了画面的人狂喜着抓紧时间联系报社，想要抢在影像被钢铁侠删除之前发个大新闻。

网络上也出现了许许多多的照片，在大都会出现的巨龙热度还未消散的时候，纽约这头更大、更酷、更具邪恶气息的反派迅速攀上了纽约范围内各大聊天板块的热门。

《又一条龙？！》

《钢铁侠在干什么？这些超级英雄就干看着这条龙什么也不做？！》

《这条龙飞到哪里去了？》

随着视频与照片的传播，类似的讨论也越来越多，好消息是不止一方正在帮忙清除这些帖子。

“好了，我现在要开始忙着让报社闭嘴了。”落地窗终于关上，托尼从盔甲中走了出来，ai管家也瞬间忙碌起来，在数据组成的网络世界中捕捉漏网之鱼。

托尼顿了顿，手上动作不停，问道：“尤拉，你好像认识那条龙？”

“曾经击败过一次而已，我还以为它死了呢。”尤拉轻描淡写道。

莫尔猫猫抖了抖耳朵，避开凑过来贴贴的小白狗，跳到了托尼的电脑旁边：“还是让我来说吧。”

……

莫尔与托尼交换了情报。

【奥杜因（假）·虚影·无法攻击·01】

莫尔的地图上标出了奥杜因的位置，不是实时，而是稍微延时的位置，因为对方像是卡顿了一样，有时会在同一个位置停留一会儿、然后眨了眨眼就出现在另一个位置。

网络延迟有点高啊奥总。

【“那个01代表了什么？”】

【代表它为真正降临这个世界积攒了多少能量。】

【“但它甚至不是真正的奥杜因。”】

莫尔猫猫坐在窗前，注视着夜空的璀璨星河……也不是那么璀璨，现代都市各种颜色的灯光比星星显眼多了。

【是的，交错的世界里越强大的存在限制越多，而它只是在某一时间中的…由人类脑中概念具象化的存在。】

【当它对世界造成的破坏越来越大时，就会越来越强大，但强大到一定底部就会被世界排斥在外。】

【建议破坏它的行动，将损失降至最低，让它积攒不齐造成更大破坏的能量；也可以坐视不理，等待它成长到一定地步被排斥出去。】

“嗯……”莫尔猫猫摆了摆尾巴，让尾巴从小狗的怀里挣脱出来，“总之我们可能有大——麻烦了，也有可能不是麻烦。”

他又不是和奥杜因一伙儿的，也不是和反派一样喜欢把乐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莫尔想到系统说这个世界不只是出现了巨龙，还有错综复杂的洞穴……没准他的本体能在洞穴里找到，要不然一般的地方交给系统就能搜出来。

“所以现在我们需要知道它的具体位置……”

托尼皱着眉左右走动，小笨手也迷惑地左右摆动，尤拉又开了一瓶酒，现在最安详的估计就是躺在毯子上睡的正香的小白狗了。

“我知道它的位置啊，虽然有点延迟。”莫尔猫猫回头看了托尼一眼，然后发现对方也盯着他看，“我试着给你发个组队？”

很快，托尼接受了邀请，进入莫尔的队伍。

【奥杜因（假）·虚影·无法攻击·01】

【最后出现时间：2小时前】

莫尔随手打开地图，框出了奥杜因所在的位置，但那里是太平洋，所以地图显示是灰色的。

【地图更新内容：队友可以查看您框选位置的可视图标了（您未组队的角色排除在外）】

好的，这样也省的他说了。

托尼：“……2小时前？”

“想想它是怎么出现的。”尤拉耸了耸肩，精准地把空酒瓶扔到了垃圾桶里，“你们不睡觉的吗？我记得按普通人的作息时间，这个点早就睡了。”

“她是对的，sir。”

ai管家趁机冒出来给自己增加存在感。

托尼翻了个白眼。

“我刚刚喝了咖啡，精神得很……莫尔，你记得及时报告奥杜因的去向，或者组队就给我一直开着。”托尼顿了顿，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你觉得我花点钱请快要交不起网费的法师帮我开门怎么样？”

“……只要你给的够多，井且说话的时候稍微把工作内容美化一下。”莫尔那张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漆漆猫脸上露出了人性化的无语，“对了，你说他能带我多同步几个鸟瞰点吗？这样能让我的地图更丰富一点。”

在交换情报的时候，莫尔了解到托尼口中的“快要交不起网费的法师”是一位“能开传送门一键抵达目的地的臭脾气长脸法师，就那个小胡子勉强能看，还算有眼光”的法师，这是托尼的原话。

脾气臭不要紧，莫尔相信没有人可以拒绝小猫咪，即使他不是一个真正的小猫咪。

开传送门就厉害了，托尼第一次看奇异博士开传送门可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他实在想不通对方为什么画了一个圈就成了传送门，而那个圈甚至闪着往外迸裂的火花，而对方面无表情、红色披风无风自动，又带着些许托尼熟悉的感觉踏进了传送圈圈里，接着圈圈缓慢变小，消失在半空，什么也没有留下。

非常的环保。

在监控回放结束后，托尼还“啧”了一声，说最后奇异博士慢动作施法是为了在托尼面前装一波，而托尼回过神来对被奇异博士装到了也表示了不满，暗搓搓地记在心里，在下次见面——也就是询问莫尔情况的时候找他的茬，然后趾高气昂地扣钱。

“为什么不找……超人，或者蜘蛛侠，又或者隔壁的猫耳男。”托尼把话到嘴边的‘钢铁侠’咽下，若无其事地提及了其他经常上蹿下跳的超级英雄，“快银也可以，他最近试图学习闪电侠出道，你可以在假期结束前给他找点不那么危险的事做。”

最方便的还是会开传送门的奇异博士啦，不会被各种上蹿下跳的超级英雄搞的头晕眼花，也不会被急速型超级英雄带着在风中凌乱……他现在是一只猫，炸毛变成小刺猬可不好看。

莫尔看了眼托尼的表情，咽下原本想说的话，接着几步跳到了托尼的手边，按了按他的手背。

莫尔一本正经道：“你说的对，但他们太远了，不如你带我去转一圈吧？而且你应该对纽约比较熟悉。”

“过几天吧，我要集齐复仇者联盟开个会。”托尼飞快地勾了勾嘴角，又很快压下，板着脸试图让自己被取悦地不那么明显。

尤拉瞄了托尼一眼，对方一副掉入了猫猫犬的甜蜜陷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