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养文件准备好了，你的身份也是。”蝙蝠侠在托尼和超人卡壳而后安静下来的环境下，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嘴角，继续说，“你不是试验品，不需要服从长官的命令……韦恩会教你更多东西。”

不能让莫尔脱离监视……暂时的，必须有人看着他，以防九头蛇还有后手。

托尼：“！！！”卑鄙的布鲁斯韦恩！

都是超人的错！！！

莫尔眨了眨眼，对这句话没有表态。

“谢谢？”莫尔露出礼貌的微笑，而后话音一转，“但我不想去哥谭。”

蝙蝠侠还未出声，克拉克便脱口而出：“为什么？”

也是这时他才意识到，他似乎被带了节奏，都忘了去问莫尔自己的意见。

都是钢铁侠的错！！！

蝙蝠侠没有流露出意外的情绪，或者说他早就预料到了这个可能性，只有耳麦中传来兢兢业业的老管家惋惜的叹气声。

“我成功了，也失败了，九头蛇看到了希望，在没有彻底破坏这个‘造神计划’之前……”莫尔浅金色的眸中是不加掩饰的厌恶，“我随时都有可以会见到下一个‘比我更成功’的实验品。”

其实是彻底失败了的，1080没能撑过来，被体内来自其他世界的力量撕碎了。

看在实验室那么多幽灵的份上，他想做点什么。

……必须做点什么。

莫尔低垂着头，意外的发现冲动的情绪之下自己内心深处要比想象中冷静。

“下一个的融合度会更高、会更听话……你们应该知道‘造神计划’是和‘克隆计划’同步进行的吧？”

哎，为什么反派都喜欢搞复制人。

复制人没搞出来，反而给不愿意结婚的超级英雄无痛添了儿子女儿，真有意思。

超级英雄也就算了，居然连有名的富豪也要搞搞，哥谭某些反派知道布鲁斯韦恩的双重身份他不奇怪，九头蛇是完全不知道，用了韦恩的基因也是因为……方便把韦恩干掉让复制体上位接着渗透哥谭。

真是伟大的理想，一看就知道注定不会成功。

“我知道了。”蝙蝠侠点点头表示知晓，随后瞟了眼托尼，用平淡的口吻继续说，“韦恩会安排……”“不用！”

“你别忘了我是斯塔克，蝙蝠。”托尼霸道地打断蝙蝠侠继续往下说，隔着面罩也要瞪他一眼。

莫尔：我真是太受欢迎了，这就是主角待遇吗？

蝙蝠侠默认了他的话，好似猜到了他会是这个反应。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表情管理做的好，还有面罩作为遮挡，在座的都看不出来他的真实想法。

这样可真酷，可惜他学不来。

莫尔羡慕了0.1秒。

……

接人去另一个地方是项简单却无聊的事情，尤其是当其中一位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

难得规规矩矩穿着西装的托尼看似在认真开车，事实上在走神，几次想开口说点什么打破安静的气氛，最后话到嘴边又堪堪咽了回去。

莫尔观察了托尼几秒，接着打了个哈欠。

“他们的死与你无关，与复仇者无关。”莫尔懒洋洋开口，因困意产生的水雾模糊了他的视线。

托尼的表情微不可查地僵了僵。

怎么可能无关？如果他们调查的速度快一点，行动的速度快一点……托尼微微偏头，看着莫尔乖小孩的脸，还是没有说出来。

“我可没有代表他们，他们自己说的，就你想不明白。”“什……”

莫尔翻了个白眼，十分自然地靠在座椅靠背上，也没打算等待托尼给予反馈，自顾自地缓缓睡去。

他总不能说自己看得见幽灵，而且就算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

菲德尔睁开了眼睛。

他可以同时玩好几个游戏，好耶！

莫尔逃避似的说服自己忽略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

“你醒啦？”

接下来的话是不是手术很成功，你已经是个女孩了？

莫尔下意识...哦，他现在是菲德尔，菲德尔不会干这么毁形象的事情，而且据他所知刺客兄弟会不会把人变成女孩，所以不用确认，嗯。

菲德尔醒来后几秒，眼中的茫然便尽数褪去，还未用威严与充满攻击性的警惕将他自己保护起来，便因自己此时被更换的装束愣住了。

被大狗勾瞪着的艾吉奥完全不虚：“可把你行的，重伤成这样还能支撑这么久不睡觉。”

“你的东西在那，自己整理去。顺便给你几件莱昂纳多升级过的武器，不用谢。”

艾吉奥自顾自地说着，然后退出了房间，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如果你很无聊，可以去看看有没有委托——噢，我猜你一定擅长寻找走丢的猫咪。”

“其他的你不用担心，我们在‘处理’。”

下一秒门被推开，艾吉奥像是刚想起这件事似的补充道，话毕又关上了门。

猫咪是什么鬼啊喂！！你们刺客不会还兼职找这个吧？！！

事实上，还真有。

艾沃尔就曾见猫起意，跟着跟着就把一只纯白的猫猫拐回去了，还成了船队的吉祥物。

而且艾吉奥还乐于接受帮伤心的少女揍渣男的委托，不用武器，只用拳头。据本人所说，这种委托还很解压，在揍人的时候。

至于揍不过的情况……什么？你连渣男都打不过？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阿萨辛（刺客）？

半裸上身的菲德尔耐心等待几秒：“……”

门没有再次被推开。

【同步值：30％（40％）】

实时同步值才40％，是他懈怠了。

莫尔想着，然而丝毫没有忏悔的意思，打量着身上缠绕的绷带，然后开始换衣服。

艾吉奥口中的“处理”怕不是物理方面的。

先打服，再说服。

收集证据，清理一波门户，然后给剩下的人讲道理，还菲德尔清白。

或许菲德尔的内心深处，最重要的还不是他自己的清白，背叛与否……他也没有其他人想象中那么在意。

穿上刺客服，遮住身上所有伤口的菲德尔在装备武器时愣了愣，手指无意识触摸精美到不似武器的、拥有刺客兄弟会标识的袖剑，眼中涌现迷惘的情绪。

【同步值：30％（80％）】篊喽疏院

“我的信条……是什么？”

他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时恢复了冷静的模样，调整好不稳定的呼吸，忽视武器上的标志，小心翼翼地往身上装备。

菲德尔打开门，就看到康纳无声地靠在墙上，明明是成年人体型，不注意看却很容易忽略。鸿熡梳院

这是刺客专属降低存在感的能力？

一看就是综合世界里被加强能力的那种。

“曾经有人问过我一个问题。”康纳突然开口，“那人问我对兄弟会的行事方式是否一直都是赞同。”

“……”菲德尔心情不佳，沉默了几秒还是提出疑问，“那你的回答呢？”荭摟姝原

康纳：“我相信我自己的双手。”

如果是之前的菲德尔，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一定是毫不迟疑的肯定，他会忠于“刺客兄弟会”并赞同其行事方式。

但在叛逃……不，更早的时候，在他察觉到刺客兄弟会不是自己想象中那样、自己可能被蒙骗了十几年的时候，他就已经动摇了。

“你可以慢慢思考这个问题。至于现在，走吧。”相比说教，康纳更擅长行动。他本想前往解决兄弟会里不应当存在的九头蛇，但搜集情报的任务被抢先了……

康纳：“艾吉奥把你丢给我了。”

还留言说如果没人留下盯着菲德尔，那他绝对会单枪匹马闯入敌人的基地。

菲德尔跟上他的脚步：“我们要去哪里？”

他其实有点想做主线任务。

报个仇啥的。

“首先……”

橘猫在温暖柔和的阳光下团了起来，懒洋洋地摇着尾巴；失业许久的白色信鸽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艾吉奥为它留下的食物，发出咕咕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