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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点历史十大“兄友弟恭”(61)
作者:aaniya 阅读记录
就算今日张良娣说李倓的闲话,他也不可能动杀心,那可是他儿子!他大可以将李倓调到外地去,两不见面就不会起矛盾冲突。
带着种种疑虑和对策,太子沉沉睡去。第二天醒来,就收到了李林甫病死家中的惨讯,讣告已张贴,长安城内都知道了。
再说李俶与李倓,哥俩头天晚上在花萼楼喝酒,李倓说起了看到的事,他们正想第二天去看望李林甫,并了解一下杨国忠的事情,结果没想到——阎王要人三更死,哪敢留人到五更?黑白无常不等人啊。
李倓更是自责,一上午都闷闷不乐。
他对李俶说:“昨晚我分明有机会出手的,可我当时不知道怎么了,不想与他们为伍,我觉得他们都坏。可……天幕说他在今年冬天会死,真的死了,难道这一切都改变不了吗?”
李俶摇摇头:“眼下已不是纠结改变的问题了,而是这朝堂上马上又要经历一场血雨腥风……”
彼时,太子李亨召李俶见他,却没有让李倓一起。
往常都是他们兄弟一块,李倓有些纳闷,但他心情不好,也就没放心上。
安府。
安禄山昨晚在贵妃面前跳舞,讨贵妃欢心,喝了许多酒,醉得不省人事,连自己怎么回府的都不知道。一睁眼,宿醉的后果上来,他头疼欲裂。
乒铃乓啷,噼里啪啦,安禄山在房间是又吼又叫,疼得难受啊,好不容易好一些的眼疾,现在又被勾起来了。
连忙找来大夫,大夫说这病得静养,最忌讳生冷食物,酒是更不能喝的。这话把安禄山气个半死。
“你当我愿意!?”安禄山劈头盖脸给人一顿打,“我愿意这么糟蹋自己吗!气死我了!”
安庆绪与严庄闻讯而来,让侍人们都下去,把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大夫也带下去。片刻间,屋内安静了不少。
安禄山的怒火还未发泄完。
他吼道:“人呢!人都去哪了??!”
他的眼睛看不见东西,白茫茫的一片,伸着手探着周围,摸到什么摔什么,气势可凶了。安庆绪一把上前,抓住安禄山的手臂,说:“父亲,是我!”
安禄山皱了皱眉,不悦道:“是你!你来做什么!”
安庆绪答:“河东出事了。”
安禄山一愣:“什么??”
“父亲不必惊慌,对我们而言,是好事。”安庆绪解释着,“在河东朔方交界处有流民作乱,大多是从朔方逃出来的。朝廷今日刚收到的消息,估计不日就要派人镇压。”
安禄山迟疑道:“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好事?”
安庆绪轻哼一声:“父亲也不必这么防着我吧,史思明在范阳集结兵马可是你的意思。如今天下不止朔方一地有流民,不止朔方一军有叛逃的将士,你应该知道问题出在哪。我是说,大唐已如残破的蚁穴,只差我们的一击。”
安禄山瞪着他那双已经发白的眼睛,震惊道:“你!你怎么能这样想!”
安庆绪不知安禄山还在装什么,并且反应灵敏地躲开了安禄山的巴掌,往后撤了两步。
安庆绪说:“如今我们有范阳的兵马在手,又何必惧怕这残破不堪、毫无凝聚力的大唐?”
严庄在一旁,终于也开口了:“小公子已知道了,将军你不必再瞒着。况且李林甫如今已死,杨国忠小人得志,将来朝堂上更不会有你的一席之地。我们手握东北三镇兵力,加上剑南带回来的,如今再不反,真的说不过去了。”
安禄山却发狂地砸桌子、椅子,疯癫了好一会,才喘着粗气说:“反?反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想要反,干什么?!拿我当什么了?杨国忠是什么狗东西,我才不怕他!他想当宰相?做他的春秋屁梦!宰相之位一定是我的!”
严庄和安庆绪为了躲安禄山的攻击,都退到门口了。
一下,安禄山好似能看见一般,飞速上前,揪住了严庄的衣领,威胁道:“我要坐那至高无上的权位,我要名正言顺的让所有人都臣服在我脚底下!你少在这里打歪心思,如若我现在真的反了,受天下指责的可是我!”
第48章 第 48 章
东宫。
李倓的院子里, 他正情绪低沉地坐在水池边喂鱼。
天幕出现的时候,他甚至还没从烦闷的情绪里脱离,眼神愣愣地看了好一会——安然此刻的打扮不像之前,她那边似乎也入冬了, 穿的厚厚的, 手里还抱着像暖壶一样的东西。
【我怎么联系不到李林甫,发生什么事了?】
李倓沉声说:“李相死了。”
【什么?!他居然还是死了, 还是死在原本的时间节点上!那我做的这一切不是白费了吗?为什么啊, 他为什么还是……他是怎么死的?】
李倓想了想:“听到的消息说是昨天夜里病死的, 但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尤其是昨晚……昨晚我在花萼楼外看到的事……”
【什么事?】
安然一边说, 一边挪动鼠标, 操控系统后台, 去调取事件记录。
李倓说:“昨晚李相曾来花萼楼求见陛下,但被陛下拒绝了。他在花萼楼前的样子就不太好, 整张脸毫无血色, 又很愤怒,抓了很多人,说是要揭发杨国忠的罪行——难道李相是被杨国忠害的?”
【我查到的事件记录写,李林甫昨夜回到家中, 卧床不起,他儿子不敢再给他用药,所以一直守在床边照料。到后半夜,李林甫忽然回光返照, 说要见玄宗,特别激动, 光着脚大冷天在雪地里走, 也不穿衣服, 家里人谁都拦不住,嘴里一直说要见陛下……然后,就昏死在雪地里。】
【直到破晓,李岫扛不住整完熬夜的疲倦,打算小盹一会,就剩了个侍女在房间里看着,结果等再醒来,李林甫已经死了。】
李倓长叹一口气,不禁唏嘘道:“以往一直念叨着想李相死了,现在猛地真死了,反倒我有些不适应了。”
安然不知道李倓所谓的“不适应感”从何而来,她现在是比谁都要挫败。原本以为阻止李林甫死亡,就不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牵一发而动全身——可惜无论她怎么努力,过去发生的节点,都不曾改变。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非常知道。
可她该怎么做?她很迷茫。鸿露薯元
这时,她看到弹幕上,李倓在继续说话。
李倓说:“细想想有些蹊跷,那个侍女会不会有问题?怎么偏偏早晚都不死,在冰天雪地里闹腾也不死,偏偏在李岫走后,就死了?难道她是在等一个下手的机会?”
【……】
【也不无可能,可若是被害死,李家为什么会说李林甫是病死的呢?他是心病最难治,年纪又大经不住折腾,正常老死的可能性更大吧……哎,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脑子很乱。如果侍女有问题,那李岫在想什么?他要做什么?】
李倓看着天幕,头一次觉得天幕似乎也是和他一样的人。
未来二字的光环太盛,有人恐惧她是妖魔鬼怪,有人不屑她始终是女子无才,可她的确是人,总有这样那样的困扰。
李倓说:“晚些时候我与大哥会去李相府上问问,本来……本来就打算去的,没想到晚了一步。不管如何,杨国忠有什么阴谋,还是李岫要做什么,我都会搞清楚。你不希望将来会发生战乱,我也不想。我一定会尽力阻止的。”
安然看着这一句句铿锵有力的字浮动,即使看不到对方的模样,她依然能想象那坚定的语气,凝重的眉眼,视死如归的表情,给人满满的安全感。
【谢谢你。】
【人死不能复生,既然已经这样了,你也别太过忧虑,还是得往前看。毕竟真正的关键节点还未到来,我们仍有机会阻止一切的发生。】
李倓点点头:“如今李相已死,长安内朝局突变,杨国忠肯定会盯着这个空出来的位子,而东宫也会扶持李泌与之相争。方才大哥被殿下喊走,想来应该是讨论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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