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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铜雀鸣(38)
作者:凤凰栖 阅读记录
凶手为什么这么做?
又仔细勘察了一下坑底的铲痕和边上的纹状,她得出了一个意外又震惊的结论。
凶手是故意的!
众人见朱颜观察的如此细致,便也没有上前阻扰,任由其多方勘测。
不久,朱颜从坑里上来,缓步走向西明寺边缘的墙上,这里有着6个血字。
佛灯燃,罪弥无。
笔迹工整,书法出众,但若从笔迹下手,怕是有些难度。
朱颜仔细观察这六个字,在一旁的陆垂垂似是等不下去了,上前询问,“六娘,你可有什么发现?”
陆垂垂尽量把声音压得很低,她可不想打扰到在同样观察案发地点的沈渡。
“还不好说。”朱颜微微摇头,“目前只是我的猜测,又觉得不太合理,一切还得仔细勘察。”
陆垂垂似懂非懂的点头,“现在尸体的身份尚未查明,也无法了解到尸体的家人或者身边人,你只是调查这些血渍和土坑,有用吗?”
“只要是凶手接触过的地方,都会留下痕迹,如果我们仔细观察就会找到,我就不信,他还能凭空让这些字出现在墙上不成?”
说完之后朱颜便上前一步,用手轻擦拭了一下墙上的字体。
带有色泽的红色沾染到了指腹上,拿到鼻下去闻一闻,两条秀眉忽皱在一起,她的推测是对的。
陆垂垂似失去耐心,回头望去只见沈渡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朱颜身旁,将她吓了一跳。
“大…大…大阁领。”陆垂垂惊的话语都说不清了。
沈渡连忙伸手制止她的话,将目光看向认真思考的朱颜,“可有什么发现?”
朱颜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让沈渡不解。
“我无法理解凶手为什么这么做。”朱颜解释道,“为什么要故意让我们发现这一切?”
“什么?”陆垂垂眼睛睁大,“你发现了什么,为什么我被你说的一头雾水?”
一旁的沈渡也是不语,从神色上可以看出,他也不理解朱颜的说法。
“尸体的事情我只能推测是在案发没多久就被埋下,而且埋的不深,凶手是故意安排这一切,就是在等待天上的雨水充软土壤,潮气让尸体中的尸气加重,引起尸体发胀冲破土壤。”
“这!”陆垂垂接受不了这个线索。
“这挖坑埋尸不应该都埋在最深处,不让人发现才是嘛,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旁的沈渡眉头紧皱,他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还有其他么?”
朱颜点头,“你们看墙上的这几个字,这根本不是血,只是用特殊石料融合朱砂做成的墨,上墙后经过雨水冲刷,呈现出血红,实际上已经写上了好一段时日,他就在等待着下雨。”
沈渡的脸色更加暗沉,而一旁的陆垂垂似是没反应过来这其中意思。
“难不成这个凶手能掐会算,算到了最近会下雨?”
两人都没有回应陆垂垂的话,很明显,他们已经把想法想到了一处。
见二人都不回话,陆垂垂也不敢直接问沈渡,轻轻的拉了拉朱颜衣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远处的吴泰明将几人对话听进耳中,他也很好奇。
这其中到底是卖的什么关子,他和陆垂垂一样不能理解。
“凶手是在向我们挑衅。”朱颜终于说出这句话,而一旁的沈渡拳头忽然握在一起。
“实在是可恶至极。”沈渡几乎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他日若是找到这个凶手,我定严惩不贷。”
朱颜扭头看向着沈渡,想说些什么话,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陆垂垂和吴泰明也是惊得脸色煞白,这凶手也着实大胆,居然敢如此挑衅于沈渡,难不成真觉得自己命太长了?
“尸体那边有线索吗?”冷不丁的,朱颜说出这样一句话,似为了化解眼下气氛。
“这……”陆垂垂接过话,可支支吾吾的,让朱颜听的也是无从辩解,“身份还未查明,和你一样只能确定是死了有一段时日,其他的还不知道。”
“我不是问这些。”这些话,朱颜在仵作的禀明中已经听了一遍,她看向陆垂垂,“难道就没有勘察到他们的服装或者手饰之类的线索吗?”
“这需要进一步的检查,不如,我们去看看吧。”陆垂垂说着,又将目光看了一眼脸色暗沉的沈渡。
看尸体不是她的本意,她只是想马上离开沈渡面前。
尤其是看到沈渡阴沉着脸的样子,她都觉得自己的命有些长了。
朱颜点了点头,回头看向沈渡问道,“尸体那边或许会有些线索,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沈渡点头,之后也不再理会二人,转身率先离去。
陆垂垂欲哭无泪!
这不是她要的结果……
第53章 怀疑师傅
还未来到后院,远远就闻到了一股尸体发腐的味道。
陆垂垂打起退堂鼓,她是真不想再看到沈渡那杀人的样子。
“我们还是不要去看了,那尸体血腥又臭烘烘的,实在不好,我比较喜欢调查那些土坑或者字迹。”
陆垂垂拉着朱颜说道,“不妨我们去对照一下那些字迹,看看是否能从那里得到线索。”
朱颜住下脚步,看陆垂垂的神色,就已经猜透了她的心思。
不过话说回来,对于墙上字迹的事,心里已有打算,迟早都要调查,不妨就送陆垂垂一个人情。
“你说看尸体就看尸体,你说查字迹的就查字迹,不过,我欠你的那些茶……”
“咱们一笔勾销。”陆垂垂自是知道朱颜的话中意思,此时的她也毫不吝啬。
“成交。” 朱颜轻敲了下陆垂垂的额头,转身便和陆垂垂悄然离去。
沈渡已经走进屋舍,来到尸体旁边观察一番之后,却迟迟不等朱颜进来。
回头寻望,身后早已没了两个人的踪影,将质问的目光看向景林。
景林连忙抱拳回话,“夫人和陆大人已经先行离开了。”
“什么?”沈渡不可置信,这个女人竟然敢骗他,简直岂有此理。
景林也是脸色难看,他自是知道沈渡的想法,但也不能阻拦夫人的自由。
调查字迹上的朱砂,朱颜心中一下就想到了自己的师傅陈瘟。
又害怕陆垂垂口无遮拦,直接用喝茶听戏的噱头打发了她。
陈瘟是曾经的典狱长,精于审讯捉拿之术,而字迹上的朱砂也是他为了办案所研制的一种特殊朱砂。
朱颜心中明白,凶手不可能是自己师傅,但朱砂与其相同,她有必要知道究竟。
师傅已经辞官回乡,一人隐居山林,虽人烟稀少,倒也僻静安然,不乏是一处极好的养生之地。
来到门前,远远就看到那一抹形同枯蒿的背影正在院中劈柴。
虽有些上了年纪,但步伐稳健,身体灵活,看来退出朝堂之后生活的还是比较惬意。
“师傅。”朱颜提了两壶好酒进门,“又劈柴呢,看来你的日子过得很逍遥呀。”
朱颜打趣的说着,在师傅面前,自己永远都是个孩子,说话也不论讲究。
看到朱颜前来,陈瘟将手中的斧头放下,用搭在肩上的帕巾擦拭一下汗水,“你这丫头怎么有空来了,刑部的事情不忙吗?”
“再忙也要孝敬师傅不是?”朱颜晃了晃手中的酒,“许久没见师傅了,给你带了两坛好东西。”
“呵……”陈瘟爽朗的笑着,“亏你丫头还记得师傅这点喜好,总算没有白疼你。”
朱颜将酒放在一旁,并将劈好的柴都垒在一起,随口说道,“师傅,我记得你退休之前是不是研制出了一种特殊的朱砂,混合某种石料后,可以研墨写墙上,遇水则显。”
“嗯,确实有这么一回事。”陈瘟捋了捋胡须,若有所思的说道,“已经很久没用过了,你若是用的话我就拿给你。”
“好啊,最近可能需要一点,你去拿点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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