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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心+番外(101)
作者:观樱 阅读记录
“不是我,是旁人,我想问问詹公子,除了解蛊之外,还有其他的办法能解开,亦或者缓解带来的反噬。”
詹长宁似松了口气,他道:“同心蛊只能下蛊之人解开,没有旁的办法,但是缓解反噬的办法还是有的。”
见阿烟眼神带着急迫,詹长宁忽地顿住,旁敲侧击的问道:“这人是阿烟的亲近之人吗?”
阿烟不想暴露齐誉,所以摇头,但詹长宁看出她担忧的很,不可能和那人不熟悉。想了想,中蛊之人怕是那个秦王。
可是,下蛊之人是谁?难道是阿烟?
本来到嘴边的缓解方法被詹长宁咽了下去,他试探性的问道:“中蛊之人与下蛊之人关系怎么样?可有过什么亲密的接触?”
阿烟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关系还行。”
詹长宁目光闪了闪,知道二人似乎没有越线,所以才压不住同心蛊的反噬。
同心蛊,都是南疆人下给外地人的,就是逼着对方和下蛊之人交好,说白了,就是成亲生子。只要俩人水`乳`交融,这种蛊根本不会发作,被下蛊之人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有什么克制的法子吗?每次同心蛊发作都很痛苦。”
阿烟不想齐誉那么难受。
“法子倒是有,不过……”
“不过什么?到底要怎么样?”
一刻钟后,阿烟从詹长宁那离开,直接要医馆买了需要用的药材,捧着药材回家了。
院里胡岩依旧站在那,阿烟问他:“王爷醒了吗?”
“没,需要我进去看一眼吗?”
“也行,屋里的水收拾一下,对了,最好将窗户开一条缝隙,免得越睡越热。”
吩咐完后,阿烟回了自己房间,将药材摆好后,她拿出自己的银簪子。
“克制方法有,不过会伤害下蛊之人,所以几乎没人知道。我也是在宫里的古籍上看见的,但不知是否真的有效。”
“好,你说我听。”
“需要下蛊之人的心头血,还有……”
所有要用的材料都全了,阿烟拿起银簪子,另一只手扯开自己的衣襟,将小衣带解开,露出心口的位置。
当时詹长宁笑着说道:“既然给对方下了同心蛊就是希望对方痛苦,让对方言听计从,所以没人会用这个方法,得不偿失。”
银簪子已经被她打磨的锋利,但是扎下去也是会疼吧。值得吗?阿烟问自己。
簪子扎过,疼的阿烟掉眼泪。
值得啊,因为她想要拯救的人是齐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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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齐誉总算是醒了。耳旁当即有胡岩悲喜交加的声音:“三哥,三哥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疼?我叫大夫过来吧。”
“闭嘴。”
屋里登时安静下来,也让齐誉分出心神去回忆梦里的一切。他梦见小姑娘来了,还梦见他们……
薄唇抿紧,忽略心底的悸动。
从床榻上下来,齐誉让胡岩去外室等着,他挑了身干爽衣裳换。隔着屏风,胡岩终究是忍不住了,道:“三哥,感觉这次毒发的时间短,挺好。”
“对了,阿烟姑娘做了一瓶药丸,说是可以缓解,每天吃一颗就好。”
齐誉系腰带的手一顿,长眸扫向床榻旁的桌子,果然有一个瓷瓶。
“她呢?”
“阿烟姑娘说累了,吃过晚膳就在房里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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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一切顺利,忙活了几日后,齐誉记起要带她回家的约定,于是让她收拾东西准备启程。
“真的?”阿烟高兴的都要蹦起来了,“好久没看见村里人了,我都想王婶子彩霞姐和春桃了。”
收拾了不少东西,马车里被塞的满满当当,齐誉抚额,道:“我们只去三天而已,为何如此多的行李?”
“这是给王婶子的礼物,这是给彩霞姐和大志姐夫以及未出生的孩子,这是给春桃,这是给村长一家,这是……”
她一一指着包裹念名字,齐誉不说话算是默许了。
秦王离开去南疆的消息也传到荣公主这里,荣公主喝完一碗汤药笑道:“没想到秦王还是个痴情种。”
正在给荣公主诊脉的詹长宁皱眉,没接话,倒是屋里的康易信接话道:“那也不一定,说不定入我南疆土地是别有所图。”
从房里出来,康易信沉着脸,问属下道:“都埋伏好了吗?”
“将军放心,一切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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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边关往村里去,走的官道反而更快一些。路面平整马车驶过也没那么颠簸,让阿烟昏昏欲睡。
小姑娘面颊有些发白,齐誉觉得她气色都没之前好了。他以为她生病,所以立刻叫人请来大夫,但她死活不看诊,只说自己来了月事。
原来女人来月事,脸上也会没血色。
齐誉暗暗记下,伸手拿过一旁的靠垫放在她身侧,正好她身子一歪,直接摊在垫子上。
两天两夜的路程,眼看着明日下午就会到达,这晚他们直接在野外休息。按照老规矩,胡岩和齐誉在马车外,阿烟住在车里。
吃完烤鱼后,阿烟擦了擦嘴巴,又吃了两块糕点。
大概是白日睡的多了,此刻竟然一点都不困。跳跃的火焰落在木柴上,发出轻微的响动,夜晚的山风拂过,带来阵阵凉爽。
阿烟抬头朝着天上看去,笑着道:“今夜的星星很好看。”
闪烁着的星星挂在天上,让人心情放松。
胡岩赶车,累的睡着了,同行的还有郝仁,也昏昏欲睡。只有齐誉在认真听小姑娘说话,将水囊递给她。
“祖母去了之后,我天天哭,祖父被我哭的烦了就告诉我,其实祖母去天上了。”
那时候她小,当真以为祖母飞天上去了,天天仰着脑袋往上看。
“我傻乎乎的,朝着天空摆手,还大喊祖母,后来祖父看不下去,告诉我祖母变成最亮眼的那颗星星,会在夜里陪着我,看着我入睡。”
“那时候我总是夜里被惊醒,听完祖父这样说,我就睡的好了,因为觉得祖母在看着我,所以睡的很香。”
阿烟的事情齐誉叫人查过,她八岁时祖母就去了,十五岁时祖母又没了,她彻底没有亲人,独自生活在偏僻的院落里,像是一个边缘人。
细细一想,和他的经历是相像的。
母妃去了后,父皇从来都不管他,其他的皇子们会欺负他,可他无人诉说。那她呢?村里人觊觎老爷子留下的宝藏,想必她很是困扰。
这一刻,两个不同国家不同阶级的人,心境是相同的。
“王爷,你喜欢看星星吗?”
她说完转过头看他,杏眸比星星还要璀璨。
齐誉看着她的眼睛嗯了一声,不知是喜欢看星星,还是喜欢看她。
过了会,山里的气温下降,她身上单薄的衣物已经抵挡不住寒气,齐誉问她要不要回去睡觉,她摇头说不困。
片刻后,肩上就多了件外裳,还带着男人独有的草木香气,烘的阿烟心里暖。
“药吃了吗?那个要每日一粒,正好吃到解蛊。”
即便不到二十天就能解开,可阿烟还是不想让他受罪,做了那瓶药。正正好好,可以吃到解蛊前一天。
“嗯,吃了。”
就是味道怪怪的,似里面有一股铁锈味,但齐誉没问她含了什么,甚至吃的时候丝毫没有犹豫,根本不怕她添了旁的东西。
“你困吗?”
胡岩和郝仁睡的鼾声直起,齐誉却说不困。
“正好,我也不困,我们就说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