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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全修真界卷哭了(31)

作者:青蚨散人 阅读记录


一张九品符箓价值一块下品灵石,也就是说她要用这些东西画一百零五张九品符箓才能回本。

今日逛下来,她口袋里的灵石见底,只剩最后五块。

若非陶丰年不让她吃丹药,她还想试试养气丹,据说能加快行功速度,吸纳更多灵气。

陶丰年说得明白,除去解毒治疗类丹药,所有辅助修行的丹药除非是上品,否则都有丹毒,短时间内能提升修为,长期服用会导致堵塞经脉。

后续排除丹毒耗时耗力耗药材,拖累修行。

若非必要情况,丹药能不吃便不吃。

陶丰年除了种子什么都没买,江月白把陶丰年那二十亩自留地祸祸了,来年开春之前,得种些成熟快的灵植。

江月白提议种灵菜,长得快,食肆需求量大,价格还高。

陶丰年嫌灵菜难伺候,就买了水菖蒲的种子,灵田注水然后撒下种子就不用管了,自己会疯长,用作灵兽饲料。

整理完东西,江月白吃饱喝足,拿出新买的《五味杂集》躺在榻上看。

“入坊市,久不见人烟,恍如隔世,休整半月,贪恋舒适,遂离。”

“西行百里,路遇邪修三人,屠村炼器,苦战一夜,尽屠,险死。”

“深入荒山,遇妖狼群,且战且退,困于山洞三月,修行不缀,得出,灭狼王。”

“十三载修行,练气圆满,听闻筑基之前,先了尘缘。复归云国,重走修行路。吾之一生,无愧于天子,无愧于百姓,无愧于宗族,唯负一人。叩问己心,有愧,仍无悔。”

“大道无情,唯吾独行,尘缘尽了,筑基功成!”

文字简短,征伐之意透字而出,叫江月白心中激荡,难以入眠。

索性爬起来,推开轩窗,赏月平复。

月色皎洁,中年女子躺在竹椅上闭目入眠,面色苍白犹带病气,旁边魁梧男子与她十指相扣,静坐一旁,默默陪伴。

“洪师兄?”

江月白认出男子,不由出声,洪涛回头,四目相对。

本想关窗避开,洪涛却对她挥手示意。

江月白从二楼窗户跳下,落在院中,缓步走到洪涛面前。

“江师妹,劳烦你帮我看顾婉娘片刻,我去去就来。”

江月白点头,洪涛进入院后厢房。

院子里的厢房租给长期居住之人,可见洪涛在此时日不短。

竹椅上的女子眉眼柔和,能够看出是个温婉美貌之人,但她身无灵光,显然是凡人。

不多时,洪涛换了一身喜服出来,手上拿着凤冠。

面对江月白疑惑目光,洪涛看向女子,目光深邃。

“我与婉娘一见倾心,本该在凡间相携一生,怎料世事无常,狗官强纳婉娘为妾,我杀狗官被追杀,九死一生之地得仙缘。本以为我不在,婉娘能嫁户好人家,美满一生。”

“若非我此次练气圆满需了尘缘,对她放心不下,竟不知她一直在尼姑庵带发修行等我回去,只可惜我还是回去晚了,二十年忧思,她已耗空精气,病入膏肓。”

“我带她到此地修养,竭尽全力为她医治,可她不愿断我仙路一心求死,今夜就是她的大限。我年少冲动,负她一生,此时能为她做的,就是让她成为我妻。”

第029章 劫道

次日一早,雾雨朦胧。

纸鹤飞行半空,吱吱呀呀,醉酒般左摇右晃。

“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就说要回去,还如此闷闷不乐?”

陶丰年盯着无精打采的江月白,关心询问。

江月白长叹一声,昨夜婉娘砸了凤冠,含笑咽气,洪涛七尺男儿,捶地痛哭。

婉娘那句来世不见,和洪涛撕心裂肺的哭嚎,仍在耳畔。

“爷爷,你说大道应是有情还是无情?为何五味山人说大道无情,可洪师兄却……”

江月白顿住,她虽年幼,却也知道婉娘那句来世不见是让洪涛别死,继续走下去。

陶丰年想到今晨在坊市远远看到洪涛在置办棺木,大概猜到何事。

斟酌片刻,陶丰年道,“修士修行,练气只是入门,筑基才算真正入道。要想筑基,先斩尘缘,尘缘尽了才能心无挂碍,一往无前。”

“虽不知洪涛遭遇何事,但在爷爷看来,太看重尘缘,易生心魔,爷爷那时便是因心魔难除,筑基失败。”

陶丰年回想两次筑基,都在最后关头看到他娘子,诉说成亲时的海誓山盟,叫他跟她同入地府轮回,来世再续前缘。

他知道,这都是因为他放不下,也是因为他还没有找到让他不顾一切也要坚持下去的理由。

但现在不同,陶丰年看着江月白,唇角微勾,第三次筑基,他定能成功。

江月白拧眉,“那就是说,大道应是无情?可我又觉得不对,我觉得洪师兄虽然伤心欲绝,但他比之前更加坚定,一定会筑基成功。”

“你还小,有些事等你长大了,经历多了自然会明白。”

江月白沉默不语,陶丰年不打扰她思考,默默取出江月白给他的飞核舟祭练。

七品法器多为筑基修士所用,他练气圆满,祭练起来仍需花费几日功夫,不过这东西他也只是暂用,等江月白修到练气后期就还给她。

江月白思索半晌,想不明白也不想了,取出琉璃瓶继续祭练冰甲虫王,再祭练这一次,便成了。

只不过以她现在的神识量,驾驭九品奇虫很勉强,只能催动一次冰甲或者冰冻。

纸鹤高高低低,贴着树林顶端飞行半日。

天地昏暗,雾气渐浓,林中野狼咆哮。

江月白祭练完冰甲虫王,一股寒意直冲脊背,蓦地打了个颤。

“不对!”

陶丰年神色一凛,翻手取出一张金钟符抛起。

符芒未起,数条荆棘绿藤从下方树林电射而出。

砰!

纸鹤在藤蔓间四分五裂,陶丰年护着江月白从高空坠落,重重砸在布满苔藓的地面上。

树林幽暗,江月白浑身剧痛,未等看清状况,便见陶丰年取出烟杆猛抽一口,吐出大片白烟,瞬间将他们二人包裹其中。

“爷爷?”

“别说话!”

木盒塞进江月白手里,她被护着陶丰年身后,看他先从储物袋中扔出一面小旗,化作金光消失在白烟中。

紧接着又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把带锁链的镰刀,握在手中全神戒备。

江月白吞了口唾沫,抱着木盒,攥紧藏在袖子里的琉璃瓶,四周白烟弥漫,什么都看不见。

幽深哀婉的曲音突然传来,气流卷动,随着曲调起伏泛起阵阵涟漪,驱散白烟。

江月白脑中嗡鸣,在曲音之中难以集中精神,只觉天旋地转,树木重影。

“这是音修手段,运功抵抗别松懈。”

眉心被陶丰年点了下,江月白一瞬清醒,赶忙全力运转灵气。

环顾四周,江月白看到十丈之外的大树上,站着一个冷厉的黑衣女修,周身荆棘藤蔓如蛇缠绕,双手持埙,幽幽吹奏。

树下还有一个身着皮甲,扛着大刀的疤脸男修,站在灰毛妖狼身边,虎视眈眈,不怀好意。

黑衣女练气七层,疤脸男练气九层,那头妖狼少说也有练气七层实力。

未等对方说什么,陶丰年先道:“你们劫道为财,老夫将身上东西尽数给你们就是,没必要伤人性命。”

话音一落,疤脸男抬头看了眼黑衣女。

黑衣女挑眉,“劫道这么多次,还是头一回见到你这么上道的,把身上东西都交出来,放你们走也无妨。”

江月白睁大眼看着陶丰年,陶丰年利索的将储物袋,烟杆和手上锁镰通通扔在脚下,周边金光若隐若现,如同倒扣的碗,护着两人和东西。

“老夫身上财物都在这里,待我们走得足够远,此阵自行消散。”

黑衣女垂眸扫视,目光落在江月白身上,“她的也交出来。”

陶丰年转头看过来,江月白咬紧牙根挣扎了下,最终还是认命的扯出衣襟里的储物袋丢在地上,只抱紧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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