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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后捡到失忆男主(30)
作者:檀香染竹 阅读记录
没忍住多摸了几把,她终于把他的头发用桃木簪固定。
“谁跟你说的我不想成亲,收下定情信物,就是我的人了。”
一直在心里乱窜的狐狸崽子呱唧一声撞在娄非渊心头,他屏住呼吸,细细感受江含之柔软的指腹来回穿/插/在发丝中间,一股燥意蔓延到四肢百骸。
紧接着耳朵被碰了一下。
江含之惊讶,“你耳朵怎么红了。”
娄非渊倏然起身,好在江含之及时收手不然又要薅掉几根狐狸毛了。
“我去看看。”
他浑浑噩噩走到梳妆镜前,侧身看见头上的簪子,唇角忍不住翘了翘。
之之给的定情信物!
江含之也忍不住跟笑了笑,很好哄嘛,然而下一秒,娄非渊幽幽转身,狐狸眼晶晶亮。
“还有吗之之?”
江含之一愣:“你还要什么?”
她就差点把“你怎么这么贪心”写在脸上了,娄非渊心梗,“你刚才说的礼物是这个啊!”
“……不然呢?”
所刚才让他亲那里的承诺没有了吗?
可之之都给他送定情信物,他再要其他的是不是太过分了?
做人要有距离感,适可而止,太粘人不会招人喜欢。
思及此处,娄非渊收回了那黏在人家唇上的视线。
“之之,什么时候成亲?”
“你说这个啊!等文叔回来就准备,你不要想太多,文叔叔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等会吃点东西垫垫胃,昨天到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吧?”
吃了,吃一肚子气,男人哼了一声,等夏小荷端来一碗粥默默吃了两口,然后就张罗着给江含之做饭。
他能有这种觉悟江含之很欣慰,但是今天事情太多,不好再麻烦他,让他好好休息。
饶是如此,男人还是去了灶房做一盘子蜜仁糕,上面点缀着葡萄干以及一些水果给她当零嘴,暖心到不得了,夜里还殷勤的守在江含之身边,等人彻底睡下掖好被角才离开。
再过几天就是八月,如今正夏,哪怕到了晚上也很热,从江含之的房间出来,娄非渊回头看一眼,勾了勾唇然后走出含苑。
娄非渊知道江含之的警觉性,所以走到确保不会吵醒她的地方,道,“出来吧。”
从墙头进来的赤澄头上还顶着杂草。
“主子,你还好吧?”
也难怪赤澄这么问,他溜走的时候娄非渊脸色跟中了毒似的,危险得让人不敢靠近。
他细细打量,发现现在主子的脸色好很多,于是长舒一口气,“主子,那个令牌我派人查出来了是在珙县的一个小角色,刺客招了,他们也来自珙县。”
赤卫队办事麻利,一天的工夫就已经把事情审问清楚。
娄非渊摸了摸头上的簪子,“珙县?珙县谁?”
“县令王生。”
娄非渊失忆,记性不大好,一拂袖,端着架子。
“按承启国律令,私养亲兵当如何?”
“一户超过百人,当以某谋逆之罪处置,轻则流放重则诛九族!”
承启国可以养打手,但都要明面报告官府一层层上报。
不可超过百人!
“去查,还有查清楚江府里的那对姓王的母女和他们什么关系。”
“是!”赤澄好像发现了大事,主子莫不是因为这个才留着府上的?
也是,三皇子刚夺位成功尚未登基,阴沟里的老鼠还未清理干净,看来为了帮助三皇子殿下,主子煞费苦心啊。
不过三皇子也真心实意对主子好 。
“主子如今朝廷动荡,国不可一日无君,三皇子却顶着压力盼您回去再登基,您打算何时回去?这点小事让底下人去办,何必劳烦您亲自出手?”
成亲也是小事?
男人冷冷地扫他一眼,赤澄住嘴,眼巴巴看着他,话锋一转,“不过这也算是给三皇子一个考验,如果连这些事都处理不好,将来难担大局还是要辛苦主子的。”
主子自幼跟三皇子一起长大情同手足,甚至费尽这么多年帮三皇子排除异己送上皇位。
三皇子不争气,操心的还是主子。
娄非渊不知道这傻东西又在想些什么,不过眼下他心情好,懒得跟他废话。
“没什么事就退下,别被江府的人发现。”
赤澄听出了主子话语中的嫌弃,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准备离开,然而刚上墙头,突然听身后之人开口,“这个好看吗?”
赤澄:“???”
他蹲在墙上,一脚已经踏出,茫然的回头,就看主子摸着头上的一个不知什么材料雕刻的簪子。
以前在宫中主子头上戴的哪个不是价值连城,何时戴过这么寒酸的?
他一言难尽,硬着头皮夸赞,“主子戴的,自然……好看。”
娄非渊满意:“之之送的,滚吧!”
赤澄:“……”
他麻溜滚了。
“等等!”
刚滚远的人又滚了回来,便见院中的主子高深莫测:“找几个民间的话本,记得要强取豪夺的。”
赤澄:“???”
第二天一早,梁府上江府来闹事儿。
原来是梁昌荣腿被重伤,找遍京城所有医馆都只是堪堪保住性命,想要重新站起来却很难。
就算站起来,也是个瘸腿子。
梁家就这一棵独苗,之前江家嫁给他们私生女可以忍,毕竟女人娶了可以再休,随便纳妾没什么影响!
然而这次跟江家人上山,回来瘸了腿,梁家再也忍受不了,上江家讨要个说法。
老夫人都被惊动了。
她这几天受了不小惊吓,生怕她再气出来个好歹,最后江含之让她休息,自己在南厅对峙梁家人。
来的是梁家家主梁广,带了一群人,江海香往日没少仗着江家人低嫁的身份拿捏梁广,现在儿子出事,躲在一旁擦眼泪,半句都不敢出。
“今天你们江家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我儿子去的时候好好的,回来的时候腿伤成这样,你们不要以为江家有钱,就可以胡作非为!”
“你想如何交代?”江含之坐在主位,接过娄非渊递过来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她蹙眉,今天起猛了,有点头疼。
娄非渊一直注视着她,见状立刻贴心的帮他按了按额头。
二人郎才女貌,旁若无人的态度差点把梁广鼻子气歪了。
他儿子还躺着床上,结果这对儿狗男女不知羞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热。
真是家风不正,梁广这些年一直被江海香压着不敢得罪江家,他终于忍无可忍:“自然是找大夫把我儿子治好,若不是你们非要把丧门星嫁给我儿子,去成安寺,岂会遇见歹人?昌荣受的伤害谁来弥补?今日若不给我个交代,我跟你势不两立!”
江家现在只剩下一个黄毛丫头,还能掀出什么风浪?
梁广背脊越发挺直,摆着一副长辈的嘴脸 ,“我也并非刻意刁难你们,但是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若落下个病根今后没办法站起来,整个梁家都要绝后了,要么想办法把我儿子治好,要么你就得嫁到我们梁家冲喜,伺候他,他造成这样全是因为你。”
都到这份儿上,还惦记江家的财产。
江含之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像是早知道了人性的可耻,而站在她身后的娄非渊神色阴沉下来。
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把那孽.根废了!
梁广突然背脊一凉,凭着感觉看过去,就见那女人的“男宠”帮江含之按压脑部的双手下滑,绕过她的脖子从后抱住江含之的肩膀,在江含之那丫头看不见的角度,冷冷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