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这群幼童就成为了天然的屏障。

小丑就在校园内部看着自己。

“嗨~”小丑抱着一个孩子，笑眯眯地看着气势汹汹的白鸦，悠闲地坐在一堆孩子中心。

还未有正常心智又在这几年内从未见过小丑威力的孩子们自然不理解小丑的恐怖之处，只以为他只是个学校请来专门用于玩乐的小丑叔叔。

而惊恐的老师则缩卷在了教室的角落里面，被九头蛇牢牢看守。

“这群孩子多么可爱啊。”小丑逗弄着怀里的小孩，语气浮夸，他戳着小女孩的脸，一脸无辜的看着白鸦。

“可爱的小白鸟。”他说，“你这次又会做什么选择呢？”

在白鸦的注视下，他冷静地走进了学校的走廊，这所学校是哥谭一间十分古老的建筑，设计之初是由一名日本人出资设计建造。

直到一百多年后的今天，在这所学校里面仍然可以看见古老的日式风格。

木门，移窗，因为人数稀少而教室内格外少的桌椅。

小丑身边始终围绕着嬉戏的孩童。

“你觉不觉得，这里很眼熟？”

小丑站立在学校的走廊内部，逆着阳光，绿油油的眼睛盯着白鸦。

他几乎痴迷的看向五条悟的蓝眼睛，那双哪怕感染了小丑病毒却依旧保持着惊人理智的双眼。

“听了那人的描述我可是专门为你找到的一间学校。”他咏唱般的说道，“小丑叔叔可是十分喜欢你的！”

话音刚落，小丑丑陋的面目又重新回归脸上，惊悚的笑脸让近距离接触小丑，甚至还坐在他臂弯上的孩子不自觉地大叫起来。

孩子的嗓音本身便偏高，尖锐，无数个孩子的尖叫声就犹如陷入了几百万只鸭子组成的噪音迷宫，一步步地刺|激五条悟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

他将身边的孩子甩了出去，丢到了远离他们的安全地带。

“安静。”他对着那些孩子说。

但是尖叫声依旧萦绕在耳边。

头疼，眩晕。

小丑瘪着嘴，看着一步步向他靠近的五条悟，倒也不惊慌，完全不在白鸦周围以肉眼可见浮动的沙土。

“你看啊。孩子多么可爱，又是多么丑陋。”他似乎怜爱地挑起孩子的下巴，但又在下一秒牢牢掐住了他的喉咙。

他欣赏着小女孩宛如幼鸟一般的挣扎而咯咯咯笑个不停。

□□被他拿在了手里不断地乱射，所有的子弹毫无逻辑地直线飞往那些孩子身上，都被白鸦一一阻拦了下来。

白鸦宛如鬼魅一般的身形，原本还在十米开外，但只是单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原本牢牢掐住女孩的那只手消失了。

小丑往下看去，竟然由于速度过快身体没有反应过来，就连疼痛感都慢了一步。

死亡正在朝他逼近。

但是小丑却朝他笑了起来。

“你知道吗？”男人低下头，像是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的手臂。

“我可没有什么本事能够打败你。”他像是在埋怨，“我也没兴趣，但是。”

小丑的笑容变得愈加灿烂。

五条悟心中猛地升起不祥的预感。

“我对于想要拉你们入伙可是抱着十万分的兴趣呢！”

“毕竟，你可是亲手杀死了那群小鸟啊。”轻柔地仿佛在呢喃，却让五条悟心中一惊，他下意识向后方看去。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滚滚上升的黑色浓烟。

“我的心跳可是链接了炸弹的□□呢。”

“当我因为窒息而心跳加快之时。”

“白鸦先生，哦不，我的继承者！！！”笑声回荡在了整个校园之内。

“是你让所有人都变成了输家！无论是你！还是bat！”

“你想杀了我，了结了这一切！但是你却开启了悲剧！”

“多么惊天的一个大笑话！”

“快抬头看看。”魔鬼般的声音轻轻在他耳边迷惑。

五条悟下意识地抬起了头。

那个小丑一直引诱他前去的庭院，就在五条因为爆炸声怔住的下一秒。

他看见了那只黑漆漆的，默默保护着哥谭的大蝙蝠，整个躯干被贝恩抓在了怀里。

他与蝙蝠护目镜上的眼睛四目相望。

砰！

白鸦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第67章

当黑色逐渐消失,第一缕天光逐渐开始降生于哥谭之时，蝙蝠侠开着蝙蝠车，驰骋在了这座混乱的城市之中。

萧瑟凄冷的秋风,阳光中不再有路人的细细交谈，只有痛苦的哀求与绝望。

蝙蝠车从呆愣的人群中极速闪过，漆黑的披风在空中扬起了蝙蝠的形状。

一片黑压压,弥漫着沉重气氛的人群中,蝙蝠侠看见了耀眼的大蓝鸟带着一堆警察在房顶上跳跃，像是一颗拥有了自己光芒的星星在发着光芒。

蝙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继续疾驰而去。

阿卡姆疯人院之中只有被小丑遗弃的尸体，和用鲜血演变的线索。

直指哥谭的一家破旧小学。

“便士一，查下那所小学的资料。”蝙蝠侠不相信小丑会毫无缘由地选择了这种地方作为最后的场地。

“好的先生。”阿尔弗雷德应到。

基本上没有过多次长时间,耳麦那头的电脑敲击声已经停止,“先生，那所小学是一个全寄宿学校。”

“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现在还因为哥谭发生乱象,大部分孩童都留守在了学校。”

“还有，那是一个日式建筑。”

蝙蝠侠心中一沉,日式建筑，这场局面到底是针对谁的，不用他过多思考。

斑斑点点的痕迹将蝙蝠侠引向了小学的后门,古老生锈的铁门被人为打开,在风中嘎吱作响,蝙蝠侠宛如一只灵巧的黑豹从缝隙间穿过，落地悄无声息。

防守的护卫零零散散倒在了一边，蝙蝠侠上前查看，所有人都是中了小丑病毒,勾起一嘴硕大的弧度，呆呆地看着蝙蝠侠。

小丑在这里。

蝙蝠侠有着强烈的预感。

小道上，有的不仅仅是小丑的脚印，而一旁草丛里面，痕迹更深的是一个男人的痕迹，粗壮，有着很强的武术功底。

是贝恩。

正当他在进行探查的时候，粗重的呼吸声猛地从身后传来，巨大的人形向他扑来，经过了特殊改造的贝恩比以往的体型更加强大，却也更加灵敏，粗犷的身材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行为上的改变，反而像一只灵巧的雄狮，向他怒吼着袭来。

蝙蝠侠在这一刻就仿佛真的变成了一只轻盈的蝙蝠，一个翻身就从贝恩头上越过。

贝恩的药水进行了更新换代，直接亲历贝恩战斗力的蝙蝠侠皱着眉头，一时不查，竟然让他直接捉住了自己的脚腕，整个身体都被甩向了一边的石墙。

石头倒塌，蝙蝠被撞的略微咳嗽了一声，看着青筋暴露的贝恩，这种肌肉膨胀的涨幅感觉似曾相识。

是当时查尼尔森时缴获药水的作用。

他一下就将那枚刺向卢瑟的细小毒针和尼尔森的针管联系起来。

当初存在疑点的案件瞬间变得清晰明了。

尼尔森最大的合作伙伴不是什么卢瑟，而是九头蛇，而里面的那些设备，仅仅只是借用了卢瑟的企业。

难怪当初责问的时候，卢瑟的表情如此奇怪，像是一点都不知道这个药水的强烈副作用。

本以为只是尼尔森擅作主张，没想到是另寻佳人作为金主。

贝恩再次扑了上来，他侧身一躲，甩出蝙蝠镖的同时，耳麦里面发出了奇怪的电流声。

“早上好，我亲爱的batcake！”

小丑的真正目的从来都不是白鸦。

那一瞬间，蝙蝠侠意识到了这一件事情。

小丑所做的所有事情，身后固然有那个神秘人的身影，指示着他去逼迫白鸦，但是小丑本人最主要目的并不是白鸦，而是他。

从生到死，从死亡到再次复活，小丑始终心心念念的，迫切需求的，从来都只有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