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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恩(女尊)(78)

作者:狮崽 阅读记录


听江安卿那么说,王知县松了一口气,后知后觉挺直脊背,才发现冒了一层汗。

台下的其他人陆续动筷。

冬香秋菊不拘束于吃食,珍馐美味能享受,残羹冷饭也能吃的津津有味,甚至当初行军打仗气候严寒,粮草运输受阻,饿的趴地上吃雪嚼冰是常态。

更何况这儿还有大棒骨能啃,有酿制的米酒能喝。

王知县没找舞郎作伴,只请了乐手在一旁演奏。

不论她是故意为之,还是无心之举,王知县的做法让江安卿很满意。

不乏有官员为了讨好她,铺张浪费、大费周章,甚至献上美人作伴,江安卿对此种行为不厌恶,却也不喜欢。

江安卿侧头道,“孤的人会在这儿驻扎,时间不定,往后还得王知县多多照拂。”

“哪里哪里,不敢当!”吓得王知县连连摆手,拱手向青天,“凤主为国为民,尔等理应配合。”

江安卿没透露太多,身为一个知县也不需要知道太多,和和气气的吃完一顿饭,江安卿带着秋菊冬香就离开了。

天色擦黑,路上人烟稀少,她们没乘坐马车,而是打马而行。

白日里在天地间劳作的百姓在太阳落山之前就赶回了家中,此事放眼看去无一人身影。

京城有宵禁,但其他地方江安卿不管,据她所知,丹阳是没设立宵禁的,甚至为了带动老百姓经济发展,主动鼓励白天种地,晚上出来摆夜摊。

“扔根棍砸不到人的,大家都休息的那么早?”秋菊不解。

“挨家挨户门窗紧闭,帘子拉盖得严实不漏一丝光?,不像是要休息的模样,到像是在躲避着什么。”冬香察觉出不对劲。

?“要去查查吗?”秋菊问。

江安卿眼神暗了暗,闪过一丝戾气,“不必,初来乍到万不可打草惊蛇。既然王知县不愿意说??,那我们就装作不知道。”

前前后后王知县往江安卿这儿送了不少东西,都不是什么名贵之物,哪家老母鸡宰了送来给江安卿炖汤喝,谁家腌制好的榨菜搬来一坛送过来。

一套一套下来弄的冬香秋菊摸不着头脑,不明白王知县是什么意思,像是要把厨房搬来似的。

要是送名贵的东西江安卿反倒能借着机会打探几句,偏偏王知县给的全是再寻常不过的玩意,不值几个钱,乍看之下全是心意。

不等王知县露出马脚,江轻意带着人马赶来了丹阳,跟她同行的左斗光。

断了一条胳膊并不影响左斗光骑马,甚至为了不服输,而跑马在前头。

左斗光能过来是江安卿预料之外的事,按理说给她在京城谋了一份闲职颐养天年,是多少人梦寐已求的事。

两人过来时江安卿已经坐在大堂内等着了,身穿玄色衣袍,袖口用护腕收紧,整个人干净利索。

左斗光跪下行礼,江安卿快步上前稳稳扶住她胳膊,将人带了起来,“左大人不必如此。”

“陛下,末将自知身体残疾无法上战场,特意赶来想多出一分力,北羌地界末将熟知,可以给陛下部署参考。”左斗光红了眼眶。

在京城外的军营中见过一次前来视察的江安卿,却远没有这次来的激动,仿佛回到了当年黑甲铁骑踏平中原,势不可挡威震四海。

“好,好。”江安卿一连说了几声,重重地拍了拍左斗光肩膀,器重道,“金凤有你等忠君爱国之人,是百姓的福气。”

一旁的江轻意扭过头去遮挡住湿润的眼眶。

令人去安置奔波疲劳的左斗光后,江安卿才得空同江轻意交谈。

算下来许久未见了,江轻意五官没怎么变,但身上那股子阴沉的戾气消失不见,豁达开朗不少。

“来之前去看望过你父亲没有?”江安卿问道。

跟江安卿谈话,江轻意无端会紧张,不自觉的坐板正许多,“女儿去见过父亲了。”

江安卿抬眸看向她,略有些感慨,当年只到她腰那么高的孩子,一转眼就长大成人了。

“你应当是知道,他不愿意你来。”

“父亲只有女儿一人,他的心女儿能懂。但女儿不止是父亲的女儿,还是金凤长公主。当年北羌一事给足了教训,女儿万般不会再犯同样错误。”江轻意目光坚定。

江安卿自是不会说明,当年援助北羌不过是敷衍了事,派江轻意去只是私养亲兵惹怒了她,要好好挫一挫身上桀骜之气。

不论过程如何,但目的是达到了,江安卿并无愧疚。

“这次好好跟在后面学,不明白的地方就问孤。”

江安卿的一句话瞬间让江轻意眼睛亮了起来,没有哪个孩子不期望得到母亲亲自教导,奈何她的母亲也是天底下人的母亲,所以从小到大分得的母爱寥寥无几。

小时候江轻意会挑灯夜读,每次能表现自己的机会永争第一,后来她发现不论如何做,如何讨好,始终获得的都是平静的态度。

江轻意恼怒过,怨恨过,甚至想过谋反。

但等到后来,从京城的锦绣中走出去后才发现,天地之大,需有人挑起金凤脊梁。

江轻意手腕上一直带着母皇送给她的南红玛瑙,像是在时刻提醒自己不要陷入死胡同,不要再犯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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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051

◎晋江独家首发,保护原创请勿转载。◎

第一个发现丹阳内出现问题的是江轻意, 据她说起夜风一吹清醒了,在院子里溜达隔着墙听见了细微脚步声,追过去时对方扭头就跑, 行为极其可疑。

江轻意追上去捉拿了那人, 发现此人身上带着炭笔和巾帕, 上面画着一半的图纸,而图纸上正是她们居住的地方以及守卫站岗之处。

跪在地上的女人瑟瑟发抖,微弱的烛光照在她惨白的面孔上,漆黑的眼中充斥着绝望。

江安卿冷冷的将巾帕扔在桌上, 平静的眸子下散发着浓浓杀意,“说,谁让你来的。”

“草民!草民只是好奇!对!好奇!突然来了那么一群军队, 我就好奇过来看看啊。”女人磕头哭诉, 铁证如山依旧不承认所做事图谋不轨。

寻常百姓哪里会想着半夜三更跑来江安卿的住所画地形图,上面明明白白标注着每次夜晚轮换士兵走向站位图, 一旦流传出去, 潜入住处轻而易举。

且这人竟然知道这处宅子哪里能掩人耳目,不容易被察觉,必然是有人在背后指点。

江安卿面色不变, 声音轻飘飘道, “你告诉孤, 孤把那人抓了, 免除你死罪。”

女人眼珠子来回转动,琢磨了一会, 颤抖着嘴唇, “你说话能当真?”

“大胆!”秋菊猛踹女人后背, 女人顿时趴在了地上, 力道重的爬都爬不起来,“你知道面前的人是谁吗?胆敢直呼你。”

女人本就是山野村妇,侥幸在这所宅子内当过几年佣人,知晓宅子内外的构建,才被安排接手这件事。

“是王知县,她让草民做的,草民不知道您是大官啊!”女人泪声俱下,好不狼狈。

江安卿眯起眼睛审视,“你能保证说的都是真话?”

“草民绝无半句虚言!”天知道宅子内住的是大人物,不管给多少钱她都不会来了,现在只想着保命,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孤知道了,带下去吧。”江安卿摆手。

秋菊磨了磨后槽牙,将抖如筛糠的女人拽着胳膊提起,拖了出去,很快院内的惨叫熄了声。

擦干净刀刃的秋菊回来后依旧不解气,她们行军打仗之人比谁都清楚明白,巾帕上的东西一旦流露出去,是个莫大的隐患。

江安卿捏着帕子凑到烛火边,很快火舌将其吞没,燃烧的灰烬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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