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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秦琀(70)

作者:烟梦一归 阅读记录


斯卡瑟闭口不言,脸上好不容易挂起的笑容又淡了下去。

“你们有什么要问的吗?”柳谦景突然看向在一旁围观的受试者们。

被看的人立即狂摇头,摆手道:“没有没有,你继续,继续。”

望了一圈,见真没人有提问的意愿,柳谦景在秦琀耳畔耳语几句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说道:“斯卡瑟先生,请你认真的回答最后一个问题。”

斯卡瑟微微颔首,面沉似水:“您说。”

柳谦景:“你有什么想要坦白的吗?视具体情况,我们可能会宽大处理。”

“……”

斯卡瑟嘴角抽风一般的上下浮动,最后定格在一个似哭似笑的表情上。

“很抱歉,我抓不住这个机会。”

“不过,您提醒了我一件事。”说着,他的嘴角向上扬了扬,“我或许应该主动向主人承认自己的失误。说不定,能被宽大处理呢?啊,您可真是太明智了。”

“你说他会怎么样?会死吗?”有人轻声问道。

“到时候就知道了。”

·

陶希媛瞧着管家的背影从拐角处消失,而后端起水杯灌了两大口水。她抹抹嘴,叹息一声:“还好把人送走了,不然我没被吓死,也快被噎死了。”

“你之前怎么不喝?”沈昕问道。

陶希媛:“我这不是害怕吗?”

沈昕:“活该。”

陶希媛:“……你这搁我身上撒火呢?”

沈昕轻笑一声,暗地里和秦琀交换了一个眼神,慢悠悠的朝门口走去。他背对着朝后挥了挥手:“我去上个厕所。”

“早去早回,有事就喊!”言罢,陶希媛还不放心的补了句:“要姐陪你不?”

沈昕的脚步顿了下,“不用!”

人很快就走没影了。

陶希媛眉头紧皱,她心不在焉的啃了两口生菜,便将东西扔回盘子里,站起身对秦琀说:“不行,我心里不安稳,我得去看看。”

秦琀点了下头,“一起?”

陶希媛犹豫了会儿,最后选择从心:“你们吃好了吗?”

秦琀看向柳谦景,男人点了点头。

他直接起身道:“好了,我们走吧。”

厨房侧面有一条长廊,尽头处有一个公共卫生间,沈昕去的应该就是那儿。

事实证明他们没找错地方。

只不过场面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才刚走到门口,他们就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陶希媛缓缓停下脚步,脸色霎时变得苍白无比。

她浑身都在不自觉的颤抖着。

“骗、骗人的吧……”

柳谦景皱眉,第一间看向秦琀。

少年依旧是那副冷漠的模样,只是手不自觉的攥成了拳头。

男人的大手掌即刻包裹过去:“我在。”

秦琀愣了下,松开手,与柳谦景十指紧扣:“恩。”

“走吧。”秦琀用空着的那只手拍了拍陶希媛的肩膀,率先迈步往前。

陶希媛咬着下唇,疼痛感在此刻成了某种催化剂。她深吸了一口气,举步跟上。

——至少得,亲眼确认。

路很快就走完了,他们也顺利的找到了人——少年躺在米白色的瓷砖上,侧着头面对众人,睁开的双眼黯淡无神。他的身下有大片的血,应该是从脖颈、手臂、大腿等处的撕裂口里流出来的。

四周有明显的挣扎过的痕迹。他或许嘶声呐喊的求救过,却无人听闻,无人回应。

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沈昕死了。

“怎么……会这样。”陶希媛靠着墙壁滑坐到地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沈昕看,视线却很快变得模糊起来。

她在无声的哀悼。

她不明白,比她厉害那么多的,她唯一的亲人,怎么就,突然逝去了呢?

“小琀……”柳谦景唤了声,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我以为我不会太难过。”他这么说着,透明的泪珠从脸颊滑落,“我错了。”

柳谦景只能伸手将他紧紧的搂在怀中,心情一时间有些复杂。

人死了,就像是画上了一个休止符,爱的恨的似乎都变得多余起来,无处安放。

沉默良久,最后还是秦琀开口道:“我们先……把他安葬了吧。”

陶希媛擦干眼泪,从地上站起来:“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就这样把他丢在这里。”

她走过去,踩在黑红色的血液上,蹲下身将沈昕抱进怀里,眼里映着刻骨的恨意:“先把小昕安顿好,然后再去找那些畜生算账!”

地方是秦琀选的,四周看上去很干净清幽,也很隐蔽,不仔细找根本找不到地方。

地面上很快就多出了一个小土包和一块木板做成的碑。

“时间不多了,我们得走了。”柳谦景轻声道。

“对,我们快去把那个阵法找到。”陶希媛赞同道,脸上没什么表情,整个人看上去阴沉沉的,有点像索命而来的恶鬼。

秦琀看向她,突然问道:“你不去找他们算账?”

“当然要。”陶希媛嘴角向下撇了撇,“但我又不傻。”

“你们看到小昕,死得有多惨的啊,我们动手效果怎么能一样?”

她盯着木板,冷笑道:“我就是要让它们——互相折磨。”

59.神秘庄园(五)

秦琀看着陶希媛,他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变了。

仇恨是一种伤人伤己的力量,将敌人逼近悬崖的同时,自己离毁灭也只有一步之遥。

“小秦,你觉得阵法在哪?”陶希媛突然出声问道。

她冷着张脸,眼神阴鸷,看得柳谦景眉头一皱。

秦琀思索片刻,说:“阁楼或女主人的卧室。”

“有道理。”陶希媛收回视线,“走吧,先去阁楼看看。”

秦琀紧随其后,状若随意的问道:“为什么首选阁楼?”

陶希媛顿了顿,回道:“之前在一个实验里,小昕说过——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

“我当时还劝他不要贸然行事,但现在……”陶希媛一挑眉,温婉清秀的面容上即刻多出股戾气,“我认为他说得挺对。”

秦琀转头看向前方,低低的应了声:“的确如此。”

如果规则已经成为一方的特权,那就击碎它,然后握住权柄去制定新的规则。

所以,争斗从无止境。

·

阁楼在最顶层,门上牢牢拴着一根铁链,上面落了一个密码锁。

陶希媛拿起锁,左转右转的看了看,“需要三位密码。你们有思路吗?”

秦琀认真回道:“或许是生日。”

“我也是这么想的。”陶希媛认同道:“我之前看过一些解密类型的综艺,大多是这个套路。”

“你认为是谁的生日。”

秦琀捻了捻手指,“女主人的丈夫。”

陶希媛:“为什么?”

秦琀:“因为这是一个不能触碰的禁忌。”

陶希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我们去其他地方找找看有没有关于这个的……”线索。

最后两个字被柳谦景一声不吭的举动惊得咽了回去。

她看了看已经被“打开”的锁,又看了看柳谦景:“……你真厉害。”

柳谦景扯下已经被炽火灼烧得断裂的铁链,无奈一笑:“我就试试,没想到真的成功了,把我自己都吓一跳。”

秦琀&陶希媛:“……”

陶希媛皮笑肉不笑:“实践出真知,小伙子挺不错。”

 而后她直接上前打开门,迫不及待得像有什么东西在后面追着撵。

里面的空间不若他们想的那般狭窄,只比平常的房间小上一些。也没有灰尘遍布,看情况似乎经常有人来里面打扫。

阁楼左边有一个靠壁的书架,正对门是一扇窗户,右边有一套桌椅,书桌上面摆放着几张白纸和一支笔。

“不是说不得上阁楼吗?这里面怎么这么干净。”

陶希媛走进去,随意的从书架上拿起一本书翻看:“生活艺术?看这书的人挺有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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