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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为人夫(65)

作者:上官赏花 阅读记录
好像也是。

吃完早餐自然是张初越去洗碗,温霁收拾包包准备出门时,经过墙上挂着的日历,忽地步子一顿,看了两秒,抬手撕下一张日历。

跟他在这个房子里待的时间没剩多少了。

他要赖床就赖吧。

到了镇上温霁直奔步行街,虽然她没打算买,但是能看,然后买一杯奶茶就当作消费,既吃到又玩到,不算白来没有收获。

只是经过一家首饰店时,走在前面的张初越却停下了脚步,温霁顺着他的视线往里望,又看回他,咽了口珍珠说:“走啦。”

她今天的计划消费是不超过二十块。

但张初越居然进去了!

“到时候我这边有些场合可能需要你配合出席,既然是夫妻,也不要让别人看出端倪。”

说着男人走到了玻璃柜前,一枚枚戒指精致高贵地被摆放在绒布盒里,他看的都是铂金钻戒,温霁看了眼标价,扯了扯他衣角。

男人低下头,她微踮起脚尖附耳小声说:“好贵,我们去十元店买吧。”

张初越扫了她一眼,近在咫尺的眉眼:“对你来说,太容易得到的东西都不太会珍惜。”

温霁眼睫微动,一时间不知他说的是这段婚姻还是戒指。

“这枚对戒吧。”

他指了指其中一款样式,素雅的设计,铂金莹润,销售还特意介绍这枚戒指的钻石嵌在了戒圈内侧。

温霁好笑:“看不出来还戴什么呀?”

男人慢条斯理道:“财不外露,就是让你知道里面有钻,别弄丢了。”

温霁抿起嘴巴的时候脸颊鼓成包子,圆圆的,这时销售提醒:“先生可以帮太太戴上试试。”

她心头一跳,竟然下意识说:“不用不用……”

这个反应让销售一愣,显得他们不像是真夫妻,过于疏离了。

张初越倒没什么神色,垂眸拿过戒指给她戴上,还一来就挑的无名指,微凉的指环套进来时,她心尖猝然紧了一下。

男人指腹捏着戒指转了转,低声说:“尺寸合适。”

温霁怀疑他根本不是根据款式挑的,而是照着指圈尺寸选的。

她没有要给他戴戒指的意思,反正是他要买的,张初越也不开口,径直拿过那枚铂金的男素圈套进左手的无名指。

动作利落,修长的五指张了张,骨节分明得性感。

这时有一对男女进店,温霁看到女生挽着男生,身子快把男的挤得路都走不好了,男人还笑得享受:“老婆,这儿款式都老土,等我带你去城里买。”

温霁瞥向张初越,心里想:看,别人都说款式老土。

然而那女人却撒娇道:“等等等,想要就立马买给我,为什么要等……”

这时张初越眉梢一挑,朝销售道:“买单。”

温霁甚至想要一个七天无理由退货,但张初越买单太快,温霁来不及说。

出来时,她抬手张开五指,逆光看确实光彩夺目,于是说:“那就等要戴的时候再拿出来,现在明目张胆的多危险,万一真丢了怎么办。”

张初越狭长的眼睫半压深瞳,在光下睫毛根根分明,显得眼眶更深邃了,看她也一眼洞穿,说:“丢了就再给你买。”

温霁卸戒指的动作微顿,转头往四处望,以转移自己不合时宜的心动,指尖还在紧张地抠无名指上的戒指:“那、那我干活的时候刮花了怎么办呢,张初越你怎么给我戴的,我摘不下来了……”

她有些着急,低头去转自己的无名指,白皙的指尖都被她挤红了,他眉头一凝,道:“戴着不容易丢,等你不方便的时候找我给你脱。”

她看到他无名指上的素圈,说:“那你总不能一直戴着吧,也不方便的。”

张初越拇指转了转质地坚硬的金属环,忽然气息沉吟了片刻,道:“嗯,我晚上会摘掉它。”

作者有话说:

温小霁:老公我不是那个意思!!!

第43章 第43日

◎变态的天赋。◎

听到张初越这句话, 温霁心里微微空了一下。

看吧,他买婚戒也只是门面功夫,背地里还不是没耐心戴它。

回去的路上, 温霁买了一只鳄龟, 巴掌大, 在塑料箱里匐着,温霁指尖戳了戳箱子,他才缓慢地伸起脑袋,像是回应:我还活着。

张初越坐在驾驶座上扫了眼, 双掌划过方向盘:“这么小,难养活。”

温霁淡定道:“我跟他有缘,我拿龟粮钓乌龟的时候, 所有乌龟都伸出了头, 只有它在锲而不舍地爬玻璃墙。”

张初越语气沉默了两秒:“它那是想出去。”

温霁点头:“对呀,所以我买它,不就是带它走吗?”

张初越又看了眼那蔫在塑料箱里的鳄龟,被装进更小的箱子里, 仿佛生无可恋。

“喂食别用手, 这种龟喙尖锐, 当心划伤。”

温霁又戳了戳那塑料箱, 鳄龟张开小小的嘴巴, 一副“我超凶”的模样, 温霁忍不住笑:“得给它取个名字。”

张初越微转眸:“光风霁月, 就叫霁月吧。”

温霁正苦思冥想,没想到张初越信手拈来, 她眼睛一亮:“小月小月, 小霁月, 好听!张初越你这个名字起得有寓意!”

张初越清了下嗓子,目光往挡风玻璃外望,一副认真开车的姿态:“既然是你养的,取你名里的一个字,好让你有点责任心。”

温霁笑道:“还有明月的意思,澄澈干净,寓意深远啊!”

张初越扫了她一眼,眼里仿佛在说:笨。

回到老宅,温霁就忙着给霁月喂水安家,刚放到地上,就见它扒拉着塑料箱要往外爬,温霁笑道:“刚才还蔫坏蔫坏的,这会怎么有活力了。”

她打开盖子,看鳄龟往花圃边爬,短手短脚的可爱。

张初越长腿逋迈进来,见那王八要钻进花丛里,伸手就把它拎了回去。

温霁抗争:“它要玩。”

张初越严重怀疑她的养龟能力:“一会钻进花圃了,我看你怎么找它,别死在里面。”

温霁蹲在虞美人盛开的花圃边笑:“小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张初越瞥她一眼,觉得温霁有点小变态的天赋。

最后乌龟被安置在客厅的边桌上,生态缸是张初越弄的,里边还栽了虞美人,鳄龟看到花就往里钻,张初越忽然问了句:“这是公的母的?”

温霁摸了摸龟背,刺手,说:“公的。”

张初越双手环胸道:“你是挺狠,只买一只,让他当鳏夫。”

温霁听到这话不由望向张初越:“你是觉得一个公的就得配一个母的,不论喜不喜欢,至少有个伴?”

男人长手搭在桌边,俯身透过玻璃缸看水,午后的光映在他瞳仁中,微起波澜:“你猜他钻这株虞美人,是喜欢还是想找个伴?”

温霁肯定道:“漂亮的花谁都喜欢。”

张初越轻落了声笑:“张太太说得对,喜欢的,就算不同物种也喜欢,不喜欢的,就算是同物种在一个屋檐下,也生厌。”

温霁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为什么要问他这个问题,张初越是学保密的,最擅长探人口风,从而转为自己的论据。

霁月在生态缸里适应这个新家,傍晚的烟囱袅娜升烟,饭香味弥漫。

安静的乡野小院有了新的气息,温霁端着碗经过屋门,看到远山上披了层彩霞。

没来由感叹:“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张初越此时将晾在后院的被子折回卧室,抬眸瞥见日历上被她撕到最新的日期,眼眸微敛。

温霁见他不出声,说:“我虽然学理工科,但平时也爱看点诗歌什么的,桌上有些书,你要看吗?”

她忽然发现自己对张初越的兴趣爱好不甚了解。

张初越往她书桌扫了眼,书目整齐,工科与文学类参杂,但语气平淡道:“之前还只是知道,吟诗作对,你占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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