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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为人夫(85)

作者:上官赏花 阅读记录


床单窸窣地被她掀开,温霁追出去,喊:“张初越,你站住!”

“我不是张初越。”

“你就是!别以为我喝醉了!我认得你!”

“那张初越是谁?”

“呵,我老公啊!”

就在温霁要列举他身为丈夫犯下的罪行时,忽然楼梯下的吵闹声瞬间被按下暂停。

别墅的一楼放着KTV,唱歌的人歇了声音,就剩下伴奏在走,温霁跑了一段,此刻追着下楼梯,被目眩神迷的光晃过眼,又要犯恶心,身子一晃,胳膊就让道大掌倏忽拢住,整个人倒入他怀中。

“是你说的。”

温霁耳边落来一句低沉的话。

她直接装死算了!

“现在,我能带温霁回去了?”

沈昭杵在楼梯口,正要上去看温霁,此刻却被她刚才那句话吓得目瞪口呆,呆若木鸡地对眼前高大冷色的男人点头。

张初越将温霁横抱起身,长腿迈出大门前,忽地侧身,朝站在楼梯上的白色身影看去,面无表情,不屑一扫。

温霁在车上睡了多久,张初越就在外面抽了多久的烟。

直到她腰疼地哼唧出声,男人才过来掀开车门,“肯醒了?”

温霁软陷在副驾驶座上,脸上还带着喝过酒后的红潮,一声不吭地看着他。

一对夫妻过成了仇人。

他过来抱下她,温霁扭头:“臭死了,都是烟味!”

她拍他的后背,泄愤。

张初越双手掂了她一下,温霁一失重,条件反射搂紧他,听见他说:“我做什么了,让你对我没一句好话。”

温霁瞳孔睁大:“你还问我!你自己做错什么你不知道吗!我出去玩你也要管,我是没自由吗,你都可以一周失踪,凭什么我不可以!”

张初越抱着张牙舞爪的温霁上楼,在她的气话里抽丝剥茧,而后垂眸看她:“因为我出任务,一周没找你,所以不高兴?”

温霁一愣,她是喝了酒,但她不是傻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夫妻是平等的,我不管你,你也别管我在外面玩到多晚!”

张初越掌心拍了拍她的臀,温霁避开,腰一使劲往上抬,手肘就会下意识撑在他肩头处,如此张初越就能腾出一道手开门。

这是他们的默契。

“那现在我们总是要将吵架的矛盾解决。”

张初越阖上房门,脱了鞋,将她放到沙发上,弯身正要给她脱鞋,温霁两条腿一避:“我不妥协!”

不脱鞋就是不妥协。

张初越俯身看她:“不脱鞋怎么上床。”

“我就知道你一有空就是想找我做这种事,张初越你混蛋!你不做就不找我呜呜呜呜!”

他气息沉沉,高大的身躯朝他低下头颅:“阿霁,我也是第一次结婚,哄你的办法想来想去,听别人说夫妻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你愿不愿意到床尾跟我合?”

作者有话说:

温小霁:哼,倒要看你怎么合!

第58章 第58日

◎“这还不算?”◎

温霁还是不肯让张初越脱鞋。

所以他刚才在车外抽了那么久的烟, 就想出了这么个哄人的方法。

他单身撑在她身侧的沙发背上,温霁拗过脑袋,不看他, 却露出一道纤细雪白的脖颈, 他含嘬过无数次。

“这次外出一周是临训, 如果顺利,明年就能正式留京。”

他的话在寂静的夜屋里缓缓落,滑到她的脖颈,温霁有些痒, 往后躲了下,他又说:“以后你想工作就工作,想研究生就研究生, 在这儿天高海阔, 跟着我不至于没前途。”

他的计划不算远大,但眼下都在踏踏实实地走,温霁头微低,小声说:“所以你现在是在彰显自己的附加值, 好让我在你的条件面前妥协?好比你要赚一百万, 所以我就得忍?”

她不看重这些, 就不会因为这种事高兴。

“不看这些附加值, 我就这样一个人, 拿什么哄你?上床也得你乐意。”

温霁顿时面赤:“到底能不能好好沟通?我说的是语言上的!精神上的!”

她最后特意强调, 生怕张初越脑子乱飘, 把她思路带到不干不净的方向。

男人俯身时一道窄腰投下暗影,他撑在她身侧时腰背发力, 此刻站直身, 隔着衬衫, 她能注意到他是用腰腹发力,似乎瘦了,但这腰,让温霁想起村口那只黑毛公狗的腰。

“先给你醒一下酒。”

温霁努着唇:“现在赖我借酒劲无理取闹么?”

她其实性格并不好,越是熟稔的人越是随意,高兴就高兴,不高兴就不高兴,她不想忍,对胸部不好。

厨房里男人拿玻璃杯倒蜂蜜,说:“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温霁一愣,所以刚才他说让她醒酒,又让她去洗澡,是因为她身上有酒味吗?

她忍不住闻了一下衣领……

烧烤油味混着酒精的臭。

平复下去的醉意又想吐了。

她脱鞋的时候张初越刚好出来,温霁特意强调:“我是脱鞋,不是妥协!”

张初越眉梢微挑,醒了,但没完全清醒。

倒是可爱。

他把蜂蜜水喂到她唇边,温霁自力更生,自己端过来喝,听见他落来一句:“要跟我谈精神交流的温霁,不算无理取闹。”

张初越就一直看着她喝掉蜂蜜水,温霁感觉自己像路边的一朵野花,从白天到夜晚,被路过的车尾气落满灰,被张初越捡回了家。

他倒是有耐心,给她拿了睡衣,温霁抱在怀里,往浴室过去时忽然步子一顿,见张初越要跟进来,眉尖一蹙,“你……”

“我在门口,有什么事叫我。”

温霁那股气捶在了棉花上。

浴室门掩下,她在门内,他在门外,水声怎么流的,从高到低,从开始到暂停,然后又开始,他听得一清二楚。

四十分钟,张初越仰头吐了口气,烟瘾冒出了尖。

他往阳台过去,刚要从兜里摸出烟盒,就看到温霁用毛巾盘着头发出来,一身雪白色的连衣裙,风一鼓,像十七八岁的少女。

不过女孩子是不是都这样奇怪,到了一定年纪后就看不出变化。

他仔细端详过她给他的小照片,发觉她现在眉目更舒展和灵动。

不知到二十五岁,三十岁,温霁会变成什么样。

“不准在阳台抽烟,会熏到衣服!”

她单手叉腰,张初越手里的烟转了一下,只是盘着打火机在玩,轻声落:“好凶。”

温霁张了张唇,声音不自觉软了一些:“恶人先告状。”

“衣服穿得合适吗?”

温霁要穿的时候才发现张初越给她拿的睡裙是新的,她眼皮微挑,晕染过水蒸气的眼尾缀了零星夜光,说:“你什么时候买的?”

“那次你在沙发上给我热完身,我回来的路上买的。”

好汉不提当年勇,温霁把手里的衣架往他身上拍了下,联想到他刚才说自己“好凶”,手又缩了下,小声道:“我这算什么凶。”

虽然缺点很多,但温霁又不想受他的批评改正,整个人别别扭扭。

张初越嗓音转哑:“这还不算?”

温霁“嗯”了声:“你才是凶,刚认识没多久,就被你大得吓到了。”

张初越忽然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衣领,眉心微凝:“那我去减减?”

“什么?”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膛,温霁脑子一懵,回过神来的瞬间,手里的撑衣杆没抓稳,张初越下意识抬手拢住,一把抓到了她刚洗好的粉胸罩。

“张初越你神经病啊!”

他身高腿长,手一抬就把衣架挂上了。

视线一落,毫无意外对上她冲来的沟壑,听见她咬牙切齿道:“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末了提着裙子进客厅,忽然似想到什么,扭头强调一句:“我是说你脾气凶,不是那个胸!”

张初越见她往房里进去,追问了句:“那我还要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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