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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涩游戏(5)

作者:却吟 阅读记录


台上俩人双手拿着奖状和红花,各自长相都是一等一的出挑,像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婚礼现场。

只不过覃关面无表情,司琮也困倦的耷拉着眼皮,有点不耐烦的样子,二人全程无任何眼神交流,就差把“我看TA不爽”写在脸上。

司琮也在四中算是一个名人,他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好学生,定义很模糊,抽烟喝酒飙车样样精通,偶尔翘课打游戏,总之违规违纪的事情他会干,学习一样没落下,成绩有起有伏,不过从没跌出过年级前三。

长得帅,学习好,又有那么点离经叛道的坏在里头,综合起来就很招人。

覃关转学生的身份本就新鲜,又在大家对她注意力还没消散的情况下闹出“泼奶茶”事件,加上她这人性格又冷,说不好听接近于孤僻,平常都是独来独往,所以一时间放在她身上的眼光同样不少。

两个叫得上名来的人来来回回互掐,给其余人在枯燥学习之余提供了不少八卦素材。

然而这么两个在外人眼里剑拔弩张的人,此刻正一前一后往无人打搅的地方去。

司琮也比覃关快些,覃关推开安全通道的门进去,看见司琮也托腮坐在台阶上刷手机。

屏幕投射出些微光亮,从下至上打在他脸上,轮廓更显深刻。

“什么事?”覃关和江锦禾借口说是去卫生间,不能离开太久。

司琮也收了手机,楼道内骤然一暗,酒馆里的灯光时不时通过安全门上的狭窄玻璃窗扫进来,横生出暗潮涌动的暧昧。

两人一站一坐,司琮也在黑暗中看她一会儿,朝她伸手:“拉我一把。”

“自己起。”覃关劲儿不大,拽不动他。

“不要。”司琮也摸到她手,牵上,晃了晃,抛出个好处给她:“你想要的拼图给你找到了。”

“你房间多了个乐高。”覃关看他几秒,加价。

她下午看到司琮也房间玻璃柜里放了个米纳斯提力斯城堡,指环王这部电影她和司琮也一起看的,她对电影不太感冒,他拼好的乐高还挺对她胃口。

“成。”司琮也歪头懒散地笑了下,特好说话:“给你。”

覃关这才用力拽了把,司琮也顺势起身,脚步不稳的靠到她身上,覃关个子不算高,一米六出头,司琮也一八七,她差不多到他肩膀,像是他的人形拐杖。

司琮也略低头,下巴搁在覃关头顶,手臂交叠着环绕在她肩上,闭眼不动。

他有收着力,覃关不觉得沉,鼻尖贴在他胸口,连他的心跳都能隐约感受到。

第一次亲密接触,又这么措不及防,覃关不适应,想去推他。

还没碰到他,头顶先传来一声不紧不慢的叹息:“别动啊,给我抱抱,还晕着呢。”

其实有接触是正常,覃关想了想,把手放下,垂在身体两侧,等他抱完再松开自己。

“什么时候回来的?”司琮也拨弄着她翘起来的头发,问她。

“今天。”

“噢。”

覃关以为他叫自己来,是有什么事情要说,现在看来,司琮也大概是心血来潮想在她这儿收取点该得的利益。

又等了一会儿,见他还不打算放手,覃关打破安静:“我要回去了。”

知道还有人在等她,司琮也没留她,搭在她肩膀的手往下滑,头偏到她耳侧。

脊背被他若有似无的触碰着,有点痒,覃关不自觉瑟缩一下:“干什么?”

司琮也不回,继续手上的动作,覃关只感觉抹胸一松,她下意识捂住胸口,看他:“你有病?”

司琮也鼻尖擦了下她的侧脸,说不清是有心还是无意,总之很暧昧,又挑逗。

因为看不见,司琮也弄得有些慢,手指时不时刮过覃关细嫩的皮肤。

耳边是他清清浅浅的呼吸,闻到他身上的草木香,混着酒气。楼道光线昏暗,感官放大不少,背后触感越来越清晰。

覃关眼睫颤两下,怀疑他可能是喝多了。

空气中逐渐飘浮起一种不知名的躁动分子,两人贴得很近,覃关低下眼,看他锁骨明显凹进去一个窝、喉结上下轻滚。

蛊惑人心。

“好了。”司琮也掌心按上她肩胛骨,又把她往自己怀里一推,从上至下检查一遍自己的劳动成果:“真漂亮。”

覃关反手摸了摸,甩他两个字:“无聊。”

好端端把她打的结解开,又重新系好,不懂他在搞什么。

“一会儿跟我一起回吗?”他拉开些距离,歪头看她,因为喝了酒,他眼睛湿漉漉的,眼尾还泛着点红。

他们两家住在同一个小区,紧挨着,是邻居,覃关房间对面,摆着乐高那房间就是他的,离得很近,近到司琮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从他卧室阳台翻到覃关卧室阳台。

他干过几次。

“不了。”覃关说。

一般人都会解释一下原因,覃关只说结果。司琮也等了片刻,没见她有第二句话输出,无所谓笑笑:“好。”

和来时一样,两人分批出去,覃关先走,过了几分钟司琮也才回到楼上。

杜思勉注意到司琮也回来,问他:“干什么去了你?”

“她不看上人包了么。”司琮也重新在离开之前的位置坐下,等居可琳看过来后,撂下一句:“人情记得还。”

“……”

桌子上一静,又齐齐朝楼下那桌睇去眼神,覃关还稳稳的坐在那,对面还是那个很酷很飒的女人。

他们刚才都在玩,没人留意覃关是否离开过,一时间拿不准司琮也是在开玩笑还是怎么。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八卦又不知道该八什么,反正司琮也和覃关之间又不可能擦出什么爱情火花,没意思。

最后重新投入到游戏当中。

齐靖帆作为寿星,被灌了很多酒,现在酒精上头,有点晕,没再跟他们玩,坐在旁边缓神,瞥司琮也:“你真去问了?”

“不然?”

齐靖帆没往心里去,当他是说笑,从烟盒里拿出根烟递给司琮也,开启另一个话题闲聊:“什么时候走?”

司琮也接过来,没点,在指间夹着:“年后吧。”

他们这群人家底雄厚,祖祖辈辈积攒下来的财富,还没出生时各种动产不动产就开始往名下记,哪怕将来一事无成,照样足够挥霍一辈子。

但只要是有头脑,可做事的人,家里绝对不会埋没,或者是独生子,像司琮也这种,势必要继承家业,路是一早就铺好了的。

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事,按部就班的来。

申请国外大学一般要提前一年准备,司家没插手参与,能不能申请得上全靠司琮也自己,结果倒是不负所望,顺利拿到offer,间隙还顺便考了个GMAT,就等年后出国。

齐靖帆点头:“那没几个月了。”

司琮也嗯一声,又往楼下扫一眼。

他当然听不见覃关那桌的聊天内容,只能看见她因为对面的人笑了一下,嘴角勾起很浅的一个弧度,神情处在放松状态,应当是和对方很亲近的关系。

司琮也很少看到她笑,稍一回想,认识以来,覃关还没对他笑过。

他垂下眼皮,没点燃的烟在指间转。

的确不剩多少时间了。

第5章

江锦禾还有工作,来京北只是路过,想着看看覃关,第二天下午的航班飞国外。

昨晚离开清吧,覃关跟着江锦禾回了她在京北的公寓,醒来后跟着司机一起送江锦禾去机场。

离登机还有一段时间,江锦禾没急着过安检,拉着覃关左叮右嘱:“别喝酒别抽烟,都给我戒了听见没有?”

“听见了。”覃关嘴上应得极乖,实际压根没往心里去。

“按时去医院做检查,画画别太累了,得劳逸结合,别一画就不记得吃饭。”

“嗯。”

江锦禾给她把头发别到耳后:“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别怕麻烦人,就你这么一个闺女,又不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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