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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马甲我有太多了(21)
作者:赤亘 阅读记录
将摩托车熄了火,男人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根铁棍,用手颠了颠铁棍的重量,随后抬腿一脚将垃圾桶踹到对面小楼墙体上。
“咣当!!”
巨响不仅引得摩托车旁的楼慕侧目,仿似鬼屋的小楼也被点燃了生机。
一盏灯从顶楼亮起,随后是所有楼层的灯都亮了。
“谁他妈大晚上不睡觉来劳资地盘撒野?!!”
单眼皮的小混混搂着女人探出脑袋。
壮汉举起铁棍:“你爷爷!”
豪迈的声音直冲面门,莫名让人火冒三丈。
“我凑!我看你是活腻了!”
小混混啐了一口,进屋去套衣服,随后招呼下面楼层的兄弟一起讨伐男人。
接下来自然是一场恶战,拳拳到肉的声响,鼻血横飞,不知是谁的门牙掉了一地。
屋内的灯光将群魔乱舞的影子投映在地面上,当所有人都倒在地上无力倒气时,壮汉吐掉嘴里的血沫,舔舔嘴角的淤青,拎起混混头领的衣领。
全程楼慕靠着摩托车围观,全程没有人靠近摩托车找茬。
“东西在哪?”男人道。
“在……在……”混混头领颤颤巍巍的指了指楼上,“在我……我屋里床底下……”
男人丢下小混混上了楼。
十分钟后
一大一小两人站在摩托车旁,对着三厘米粗的大玉镯子陷入沉默。
“骨灰能做成玉镯么?”
还是楼慕率先发起灵魂拷问。
“……不能吧。”
没听说过谁有这癖好。
“……”楼慕按着额角叹了口气:“你真靠谱么?”
被拷问的男人面容透出委屈:“……平时都挺靠谱的。”
“什……什么骨灰……”
倒在地上的混混头领在这时颤颤巍巍的举起一只手,提问。
“……”
后知后觉想到旁边还有人的壮汉表情陷入空白,可能是意识到闹误会了,他高声喊着“……对不住了!”一把拽着楼慕骑上摩托车,一脚油门跑了。
“艹……艹泥马……”
混混头领这时意识到什么,对着远去的两人竖起中指,这时一大块玉镯从天而降,狠狠将头领砸出了鼻血!
“……”
人昏的不能再昏。
.
接下来的一夜,垃圾堆里的虫子菌种;广场上收保护费的;超市门口闹事的;下水道里的无面菌种都被男人揍到生活不能自理。
后半夜凌晨三点的钟声敲响,排气管滚烫的摩托车终于选择停在高架桥下。晚风拂过面颊,随着车子熄火,耳畔只余潺潺水流声。
夏日的夜晚,河边的气温总是比河对岸的闹市凉爽许多。
“在这等着,我去买点宵夜。”
男人对着楼慕摆摆手。
“不回店里吃吗?”
楼慕将一块石子踢到水里。
“这个点回去吃什么。”男人一副看钢铁直男的眼神注视楼慕,“让人家大半夜起来给我们做饭,我可不好意思。”
你又不是第一次这么不好意思了。楼慕在内心吐槽。
望着男人的背景,楼慕找了一块巨石坐在上面,享受这难得凉爽的夜晚。
而走出去很远,已经上了石桥的男人仿佛想到了什么,站在上面朝桥底的楼慕挥了挥手。
“喂——!今天去按摩店的事别告诉老板娘啊!”
楼慕仰起头看男人,瓷白的面容写满乖巧,嘴里的话却带着调侃:“为什么不能告诉?因为你喜欢她吗?”
红晕瞬间爬满壮汉的脸:“……你竟然看出来了!!”
楼慕淡定点头:“正常人不会有事没事过去蹭饭。你俩的事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吧?我又没瞎。”
“……”
接下来,壮汉几乎是仓皇的逃离现场。
江的对面,小吃一条街灯火通明,喧闹声隔着流水隐隐传来,炒菜的火光在夜幕下摇曳起伏。
坐在石头上的楼慕抬起头仰望夜空,又无所事事的唤出背包,注视里面早已抽选的卡牌,又挥手驱散背包,再次注视起星空。
“真舒服啊……”
有列车从桥上行过,金色的光影照亮了片刻夜空,直到河水流动的声音被脚步声打破。
楼慕抬起头,从桥上走来的男人手里拿着烧烤袋子以及两杯饮料,注意到楼慕的视线,男人朝他咧开嘴。
“小子,一会儿和你叔吃两个大腰子,这玩意儿可补了,我跟你说……”
脚步声伴随嘹亮的嗓门,看着这个直肠子的男人,楼慕忍不住笑了。
“不光还有大腰子,你叔我还买了蓝仙子,羊最宝贵的三件套一样不缺!”
随着男人的靠近,一旁河水渐渐有烟雾汇聚又升腾,似有似无的烟雾在升腾到桥面距离时,凝聚成不详的阴影。
“你看到……我的头了吗?”
“你……”
男人瞳孔紧缩。
在话说出来的刹那,那阴影仿佛接到了什么信息,浑身绽放密集的尖刺,密集而迅速的穿透男人的身体。
“不!!!!!”
飞溅的饮料,掉落到河水里的烧烤,万物仿佛按下了暂停键。
人生第一次,穿越后第一次,楼慕的情绪彻底失去掌控。
他奋力朝男人奔去。
第17章 017
雪白的墙壁,刺鼻的消毒水味伴随着浓烈的铁锈气。
身体宛如沉入深不见光的水域,手脚被捆绑,而他在往下沉……
坐在ICU急救室的门外,双目注视白色衣衫上的血印。
不远处医生与护士的对话仿佛隔着遥远的水域,ICU几个字母亮着让人揪心的光亮。
他无心关注凝滞思维以外的人、事、物,可不远处墙壁上悬挂的电视,新闻还是源源不断的钻进脑海。
“又到了一年一度羽魔鱼洄游的季节……”
电视屏幕闪烁,又切换至其他新闻。
“紧急插播一条消息:通往外界唯一一座海上大桥因出现不明生物……”
危险的事物跨上高耸的海上大桥,漆黑无头的身影步伐蹒跚的向远处走去。
“你看到……我的头了么?”
纠缠的黑烟仿似万千飞舞的蝇虫,每一缕都在哀嚎。
“你看到……我的头了么?”
天际飞过的海鸟被拉入黑影,转瞬只余半截染血的羽毛。
黑影继续向前行进,踩塌车顶,在车内人的尖叫声中,一条又一条鲜活的生命葬身在车座里。
“那是未知菌种?猎菌人们都在哪里?!”镜头中,拍摄者对着高桥发出质问。
碧蓝的海水撞击桥下的石柱,掀起白色海浪,跨海大桥的绳索在海风中抖动着锁链。
在一辆又一辆车海的尽头,无头的黑影慢下了脚步。
一颗白色的头颅正静静立在车顶,听到脚步声,孩童睁开可怖的眼眸。
“你有……”
黑影弯下腰,突然发出满足的叹息。
“找到了……”
它将它安放在脖颈上,随着骨骼咔咔作响的声音,脑袋被扳正。
当头与身合二为一的那一刻,无形的气场宛如漩涡在海面震荡开来。
“咔嚓——”
镜头刹那出现蛛网状的裂纹。
“进化了。”
混乱嘈杂的医院,一道温润却不含情绪的嗓音清晰钻入耳膜,刹那间,长椅上的楼慕宛如临死的病人在床上骤然倒上最后一口气。
灌入凉风的脑子令理智回归,他抬起头,视线穿梭人来人往的走廊,精准锁定在电视前环臂站立的人身上,但很可惜,高个子青年在这一刻同时转身,单手插兜的朝着医院外走去。
“叮咚——”
同一时刻,ICU急救室的灯熄灭,挂着点滴的男人被推了出来,令楼慕暂时无暇顾及那声音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叔叔……”
他看向从急救室推出的男人。
此时,距离男人被捅穿已经过去47小时。
“小子……”
本应昏迷的男人此时掀起一只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