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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俗游戏(12)

作者:蒋谈 阅读记录


霍司臣:“你觉得我有?”

江旎暗暗腹诽。

那可太有了,你长得就像风月无边的狐狸精,还是清冷调的,比艳俗款远具迷惑性。

她笑笑:“您这样芳名远播的一副皮囊,看起来就像欠了几辈子情债,身边的,甚至网上的……别人是桃花坦途,你是桃树上长了个人。”

霍司臣扬了扬唇:“既然你这样热衷我的私生活,君朗法务在34层,坐电梯很快就到。”

江旎:……

他取下眼镜,揉了揉高挺鼻梁又戴上,有种让人透心凉的温文有礼:“我还有事,江总自便。”



江旎回到家,也还是有股凉意后劲,她懒得琢磨,程念说过,谁先用心琢磨谁就上钩,她只是演戏而已,要是把自己栽进去,那真是离大谱。

她打开电脑处理临行前要安排好的工作,邮箱在闪,点进去,是周瑾发来的行程安排。

君朗私家停机坪出发,第一站平港,路线由南到北,沿途落脚点都在朗逸云湾酒店,她被安排在顶层套房,有球场有泳池,平港沿海,还可以最佳视角看到海景。

她深刻理解了郁和笙说的公费旅游好饼是什么含义,以及拉上君朗这艘巨轮入局的好处。

江旎存了一份文档,和自己的工作行程稍作合并,开始思考大计。

她在各APP之间横跳搜心动攻略,最终目光聚焦在四个字:“吊桥效应”。

但要制造吊桥效应总得有吊桥吧?

江旎托着腮坐在桌前,倏而福至心灵,平港是海城,那里的跳伞最负盛名,她可以拉着霍司臣去跳伞啊!

从千米高空跃下,她就不信他肾上腺素不飙升,这种时候,她再上前一个熊抱,安慰他波动的神经,既支出了爱,又能让他产生悸动。

没错,深刻贯彻落实程老师说的“爱是流动的能量,是穿堂风”。

江旎点了个跳伞项目链接,微信发给霍司臣:

[霍总,为了庆祝我们同行,到平港去跳伞好吗?]

[跳下去的感觉比风都自由]

[长时间闷在强压工作里的人很需要这样的极限运动]

[眼冒红光期待.jpg]

她知道霍司臣回消息向来是轮回,不急着蹲守回应,先去收拾行李。

据程老师猜测,霍司臣中意御姐型,江旎其实不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也不愿给自己定义,但演戏嘛,还是感情戏,本就是一场庸俗游戏,投其所好达到目的没什么可寒碜的,要是她摆清高等着霍司臣来跟她灵魂共鸣才叫好笑。

江旎敞开行李箱,打开衣帽柜,蓦地一愣。

有种学生时代没怎么复习但记得公式,并代对数据的快意。

好像……程念说的就是她的风格。

江旎选好衣服,装了两大箱,稍作休息去看手机。

微信几分钟前来了回应:

霍阎王:[可以]

江旎不由得陷入怀疑,立马问:[是本人回复么?]

怎么会答应得这么痛快……

霍阎王:[不然?]

好的,这个语气一出是他没跑了,江旎正要跳转过去买票预约,霍司臣像是能未卜先知:

[到平港直接去]

[不用票]

大概他都认识,随口招呼一句的事儿。

江旎回了一个眼冒爱心的表情包,回完隐约觉得那股凉飕劲儿更强烈了,在他这还没有哪件事这么顺当过。

算了,见招拆招,提前想也想不透。



到出发平港的日子。

江旎和霍司臣各带一名助理,于君朗停机坪上了那架湾流。

霍司臣今天穿了件浅大地色系的风衣,大概是某家老钱风的定制,银框眼镜换成了金丝细边,显得他整个人略微柔和,但莫名格外突出一种斯文败类的气质。

他一上飞机就落座窗边打开电脑办公,江旎的工作不像他那样源源不断,况且已经提前安排完了她在外这几个月的内容,郁和笙也能分担一些,就导致她像个闲人。

其他人在另个区域,她本该也离开,把这单独留给霍司臣办公——但这样做就一点都不江旎。

她抱着电脑坐到了霍司臣对面,笑眼弯弯:“霍总这么忙,还能答应我去跳伞,好开心哦~”

霍司臣浅浅地掀了掀眼睫,睫毛在光下投出微微卷翘的阴翳,只淡声道:“你不是也在忙?”

“对啊。”江旎重重点头:“为了多腾出点时间和你一起,只能争分夺秒工作,甚至都感觉工作次要,跟你一起才是主要了呢,我算是理解了纣王无心朝政的心思。”

霍司臣并不作答,键盘被飞速地敲击作响:“有舌灿莲花的这些时间,你可以多确认一个项目了。”

……

江旎收声,作出满脸严肃的样子,把键盘敲得冒火花,显然也在处理工作。

“处理”到一半,在云层环绕和持续的引擎声中难免有些昏昏欲睡,不知什么时候失去了意识。

霍司臣结束了一个简短的会议,无意中抬头,看见江旎倚着座椅睡着了。

难怪格外安静,他起身,借着稍事休息,从旁边扯了一条毯子,随意地撂她身上,目光旁落,看见了电脑上她的“工作”。

欢乐麻将。

第10章 第 10 章

飞机开始降落的时候江旎迷迷糊糊醒来,对面空无一人,她一抬手,身上那条毯子随之滑落。

确切说是掉落——她没见过有毯子以这样一整块的形式盖在人身上的。

思及此,一个念头闪过,这么无情的手法,不会是霍司臣给她盖的吧?

她半撑起身,前面的舱内也不见他身影,刚坐下,隐隐约约听到拉上门的起居舱里有声音,像在开会。

原来跑去另一边是怕吵到她?

思绪被胃里空落落的讯号打断,她随便用了点餐,正好到落地时间,准备下机,江旎才见霍司臣从隔壁舱出来,看样子刚结束工作。

她正要做表面功夫说句“辛苦”,不料霍司臣先开口:“你的工作,胡了?”

“嗯?”江旎下意识疑惑,接着明白了他所指何意。

——她屏幕上还停着残留的牌局。

江旎忙不迭合住电脑,打着哈哈,佯装正义地斥责:“我本来拒绝邀请了呀,怎么还会弹出来……”

霍司臣鼻腔里微不可察的一声轻嗤,没有继续欣赏她临场发挥的演技,一只手上搭着外套,往出舱口走去。

江旎跟上去,他身着衬衫的背影就在她近前。

偏休闲款的衬衫,不那么死板正式,但依旧贴合地勾勒出他腰线,宽肩长腿,隔着衣料隐约可见匀称有致的肌肉线条,衬衫袖口挽到小臂,白皙皮肤下偶有筋络突起。

江旎喉口略微滑动了下。

这也太适合扎针了……

舱门打开,温润的风扑面而来,从景市到平港,像从深秋奔赴春日。

一辆黑色商务停在旁边等,一行人上车,江旎和霍司臣并排。

正值下午,阳光晴暖,宽阔干净的道路两边是成排高大的棕榈树,风里隐约可闻海的气息,空气随之轻快。

手机振动,江旎滑开屏幕,是郁和笙问是否已落地,她对准窗外,随手拍了张照发过去,正要继续打字称赞一番他定的项目,旁边霍司臣也正看着手机,开口道:“下午有什么安排?”

江旎一愣,转头看他,确认他问的是自己,笑笑:“今天暂时没有。”

“嗯”他微微点头:“去跳伞吧。”

??

他居然会主动Cue去跳伞?

微信上答应的时候,她以为是那种应了就放一边的答应,之后需要反复提醒他才会记起,去践行。

她此刻很不适应,霍司臣怎么了?她也没给他下药啊……

江旎嘴唇张了张,最终还是问:“你怎么突然……这么积极?”

霍司臣:“不是你说,工作忙,需要一点极限运动?”

“呃是是是……”

江旎头扭向另一边,咬了咬唇,总感觉他葫芦里没憋好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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