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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俗游戏(52)
作者:蒋谈 阅读记录
霍司臣扬了扬唇:“航班信息晚点发你。”
江旎微微点头,关了车门转身,到小区门口,转头才见他走了。
回到家江旎简单收拾了些行李,小安还放着假,有些东西她要自己留意清楚。
也正因小安放假,显得这趟像是私行而非公事。
收拾完毕去泡澡,躺进浴缸里,天马行空,忍不住开始梳理细节,发现霍司臣好像确实有很多不一样了。
除了确实有迹可循的迁就,甚至他会向她要一个答案,比如在海边,再比如今天。
是不是可以说明,产生好奇,上了钩?
江旎思来想去,从旁边捞起手机,找林城认识的人安排一场烟火,再包架直升机。
只有极光不够,就算只冲着跨年的气氛,也要来场大的。
*
第二天中午落地林城,阳光已是稀薄一层,婆婆文海棠废文每日更新,死2而二五九一四七碎而轻飘的浅金色光斑铺在无边雪原,虽然晴朗,但这里下午三点就日落。
下飞机到上车的短暂过程,江旎都觉得自己几近冻凝。
到了酒店安顿好,江旎先偷偷确认了包机没有问题,发消息给他,一起出发去定好的极光观景点。
观景点在雪山脚下,看标牌也是君朗的旅游项目,外面是符合本地建筑的木围栏,进来后是低密度分布的阳光房小独栋,简约森林风设计,弧形顶,落地窗,方便看雪景极本文由企e群四二贰耳捂九伊死气整理上传光,客厅燃着壁炉,一进屋暖烘烘,灯光也是暖黄色调,隔窗望去,不远处就是滑雪场和观光索道。
门外是大片空地,积雪足有二三十公分。
江旎进门先奔着窗边满眼的白茫茫去了,外面有游客堆雪人。
她在玻璃上呵气,赶在雾气消散前画个心,又被自己土笑了。
再呵一遍,画两个火柴人。
身后霍司臣端了两杯咖啡过来,浓黑冒着丝丝缕缕的白色香气。
他递给她一杯,两人就这么站在落地窗前,江旎耳尖不知是冻到了还是其他原因,似比咖啡还要热。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这里虽是极光观景房,但和酒店没差,就他们两人。
但不过夜,纯为看个景,看完就回去,而且说好了一起看,不订一间难道两间,各自盯着头顶隔空同步么?
霍司臣抿了几口咖啡,看穿她所思所想似地:“之前深夜要进我房间办公,现在又不太习惯?”
江旎:“……怎么会?”
话是这么说,心里还是惊异,她确实有点,还被他看出来了。
不能够!明明她是进攻方!
他似笑非笑拿修长的食指点了点自己耳尖:“你的耳朵是冻的吗?”
江旎扬了扬下巴,不明原因一律嘴硬:“当然是冻的。”
霍司臣:“我记得你戴了遮住耳朵的帽子。”
……就不能不咄咄逼人吗?
江旎心一横,走近,停在他面前,伸出手也捏上他耳尖揉了揉。
霍司臣端着杯子的手骤然一颤。
第38章 跨年夜 ·下
看他眼神, 江旎知道自己又赢回一局。
她放下手,他耳尖也已红透,她得逞似地笑。
霍司臣唇线抿直, 随后放下咖啡,转身离开窗边。
江旎忍不住想笑,这就怕了。
转头脚步声又回来,他再过来时拿了另一张房卡:“这是你的。”
江旎问:“不是说一起看吗?”
有些好笑, 莫名地,这时她又这样问了。
霍司臣:“备用, 离天黑有段时间, 除去一起看极光,你应该需要休息或者个人空间。”
他有分寸又坦诚,倒显得她刚才所想忸怩。
江旎扬起个笑:“和你一起的时间怎么能浪费?去外面吗?”
没等他回答, 落地窗外扑过来一个人影,吓她一激灵。
是秦赫,看样子刚滑完雪回来, 整个人包得像熊, 他敲了敲窗, 不可思议:“霍司臣!你这样合适吗?”
质问同时不忘跟江旎招招手, 隔着玻璃笑得意味深长。
霍司臣问:“你怎么在这?”
秦赫把护目镜从脑袋上搂下来:“我既然来林城,必然住君朗啊,报你名就能尊享服务,谁也不是傻子。”
和秦赫一起的是他女朋友樊雨,在他后面走来, 挥了挥手。
秦赫问:“出来玩吗?”, 他知道问江旎或许更有用,就转向江旎:“滑雪吗?小江总。”
霍司臣:“天快黑了, 滑雪不安全。”
樊雨:“就近玩也成,堆几个雪人呗?”
江旎看霍司臣:“去吗?”
“走吧。”
天已蒙黑,外面围栏处每隔七八米分布一个很有设计感的小木信箱,信箱镂空,里面亮起盏盏暖黄色灯火。
两人戴好手套出门,靴子踩在厚厚的雪上咯吱咯吱响。
江旎走得比他稍快,她戴了顶明黄的毛线帽,遮住两只耳朵,上身是蓬蓬的白色派克羽绒,走在雪里一晃一晃,霍司臣忍俊不禁。
秦赫凑过来:“这你得跟我好好解释解释,我请不动,你是为了跟人独处?”
霍司臣:“所以你是不是有些没眼色?”
秦赫:“……”,他收起吊儿郎当,严肃道:“老爷子能行啊?你爸不还在国外呢么?”
秦赫跟霍司臣算是发小,别人不了解,有些情况他是亲眼见过的。
霍连山和苗家的太太有过一段,所以他格外偏苗家,和长子霍江舟的妈感情相比续弦又更好,故而偏心外人偏心长子,就是不看重霍同光,霍同光人在海外,说白了就是流放。
霍司臣从小就总是被塞给霍江舟,老爷子不让他见自己父亲,愣是要他和大伯培养亲情,就是为以后好用。
霍司臣初中开始断绝了一切私人娱乐,卯了劲儿学,学校的课程、课余的运动、艺术、礼仪、竞赛,样样拔得头筹,为着老爷子高兴。
他十四岁生日那天,秦赫也在,玩玩闹闹的功夫,霍司臣不见人影,秦赫找上去,溜到三楼,见霍司臣捧了奖杯去找霍连山,说想见一见自己爸爸,霍连山夺了奖杯“咚”地摔在桌上:“你爸只当没你这个儿子!这点成绩就自满自足,不能一直维持顶端,没有人愿意见你,除了你大伯和我真的为你好,你以为你爸妈和颜悦色就是爱你吗?那是毁了你,有几个人无条件爱你?”
秦赫当时都听傻了,哪怕他们这样背景长大的孩子从小见识再多再早慧,青春期听至亲这样一番话都很难不怀疑自己,他回去都迷思了好久,不知道一直在那样环境里的霍司臣怎样想。
霍司臣云淡风轻一句话把他思绪拉回。
“我父亲有自己的安排。”
秦赫:“嗐,那就好,其实老爷子应该是对那位关导有意见。”
他听说过,关启明攀龙附凤,摸到过苗家一亲戚。
“你要不查一查这小江总的底,摸清她和她爸划清没有,她姓江,是随她妈姓?咱们身边的人,摸个底总是稳妥些。”
远处江旎专心致志蹲雪地里堆各式各样的形状,黄色脑袋分外显眼,在一片白里晃悠。
霍司臣想起江旎曾半真半假地说她母亲不是华裔。
他眼神淡而远:“还远不到那个地步。”
她不主动说,他也不会去查,她什么时候说了,那更不必多此一举。
秦赫:“瞧瞧你,学学我呗,我就会查,查了安心,要不我帮你查?”
霍司臣冷眼乜他:“管好你自己。”
他说完缓缓后退几步,秦赫还摸不清头脑,转眼,脑袋上被重重砸下一个圆溜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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