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徒(快穿)+番外(27)

作者:长枝青 阅读记录

这样漂亮的人注定是不安于室的,他是人群中的聚光点,眉眼笑意全然如钩,这样的人总让人控制不住的去怀疑他。

庄池浅色的茶眸微微闪动,唇角的笑意在注意到工作人员逐渐变得痴迷的视线后慢慢平缓。

他向着爱人伸手,引着对方走向自己。

只有当对方垂眸环住自己的手臂,昭告归属的时候,庄池才能全身心的感觉到难以启齿的安心感。

*

周眠其实并不喜欢参加这些所谓上流社会的晚会,因为他是作为庄氏太子爷的男友、未婚妻才能踏足。

他是庄池的附庸、一众人眼中漂亮的花瓶。

庄池并不允许旁人对他说太多的话,周眠即便心中想多认识一些名流、眼馋旁人言笑晏晏间达成许多合作大单,也毫无办法。

谁都知道他是个没实权的、靠男人吃饭的庸俗家伙。

谁会冒着得罪庄家太子爷的风险,来和他进行毫无利益的交谈?

就像此刻,他手中拿着毫无酒精的饮品,看着庄池游刃有余地与另一个公司的青年才杰交谈,那青年只是开始礼貌性地对周眠微笑颔首,随后便避讳般的挪开眼神,与庄池谈起项目。

周眠甚至感觉自己在这场晚会上像是已经嫁为人妻,所以才会遭到如此的避嫌。

这样被众人屏蔽的感觉实在叫人不好受,尤其对周眠这样渴望权势、自尊心极强的人来说,简直是一种看到吃不到的折磨。

青年轻轻垂着眼,他的睫毛浓密纤长,因此眼睫的根部像是画上一圈深色暧昧的眼线,他的表情恹恹的,红艳艳的唇抿着饮料,光是站在那里便叫人联想到忧郁的油画少年。

只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那与庄池交谈的青年人不住地将眼神落在他白净的面上。

交谈终止是必然的。

庄池知道自己无法阻止所有人的目光,他想昭示自己的占有权,就必然要学会忍耐。

周眠自然不知道发生的一切,他只道那青年是和庄池谈完了生意,去寻下一个攀谈对象了。

他有些提不起精神,任由庄池一直在他耳畔低声私语,一言不发。

晚会的时间比较长,庄池很担心这里的糕点餐食不符合爱人的口味,因此便一直注意着周眠的脸色,吩咐服务生及时更换饮食酒水。

就在周眠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庄池语气忽的一顿,语气甚至带上几分轻松的笑意对来人道:“小虞先生也来了。”

周眠咬着糕点的唇角微顿,心想,称呼就称呼,还小虞先生,挺亲密啊。

这样想着,他便听到了一道熟悉的、柔和的声线,对方语气中带着不远不近的亲近,对他的男友道:“庄总。”

周眠眉头微皱,抬眸看过去,撞入一双柔和无辜的黑眸。

是虞溪。

对方穿着一身体面的白色西装,唇色极淡,眉弯而稍细,显得整个人无害而贵气。

但周眠却觉得虞溪像是某种山中的精怪为融入人类,谋夺了皮囊。

对方的无害柔和像是阴森森的陷阱,虚伪的令人心慌。

周眠率先挪开了眼神。

他前段时间便听说了公司里一位虞姓的员工离职了,内情更是叫人津津乐道。

据说对方是s市上流交际圈中虞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之前一直不受重视,但是最近虞家那边有意让人认祖归宗。

不少人猜测可能是虞家为了刺激那位不着调的大公子,但也有可能是见这私生子有所转变,担心为人诟病、或是有什么值得利用的地方,这才假惺惺把人认了回来当做助力。

这也解释了对方为什么能出现在这样的宴会上,看样子还和庄池搭上了关系。

虞溪与庄池寒暄几句,两人看起来十分相熟,语气熟稔,好一会儿,虞溪好似注意到庄池身边的青年,眉目微挑:“这位是?”

他说话的语气轻而缓,让人与他对话时不由自主地缓下来,平心而宁静。

庄池温和道:“这位是周眠,我的爱人。”

虞溪面上含笑:“周先生我认识,之前我在贵公司工作,有缘见过几面。”

庄池面上含笑,他显然是知道的,虞溪这番说辞才算是得寻常。

周眠却看不得他们这样言笑晏晏的模样,尤其是听到庄池说接下来公司这边可能和虞家那边有合作,大概率是由虞溪负责。

他可不想接下来看这虚伪的家伙一直在眼前晃。

周眠还没忘这人之前在旁人面前对他落井下石的模样。

明明心里对他如此不屑厌烦,表面上却能装得很。

装谁不会装?

周眠眼珠微微转动,瓷白的冷面忽地扬起几分浅浅的笑意,长而翘的睫毛微颤,肉色丰·满的唇起伏:“小虞真是客气了,我们之间怎么能算是几面之缘呢?”

他说笑似的提起,语气暧昧,像是根本注意不到眼前两人一瞬凝滞的气氛。

庄池茶色的眼慢慢挪移到周眠的身上,唇边的笑意纹丝不动,却莫名叫人察觉到几分压抑。

周眠慢慢走近了几句,他不再只是站在庄池的身边,而是走至两人中间,踩在两人危险的关系纽带上。

“我们一起吃过几次饭······你那么照顾我,我还以为我们算是朋友呢小虞。”青年的声音轻而软,像是责怪。

那往日漂亮嚣张的黑眸仿佛被水洗过一般,干净透彻,偏又染着湿意与委屈。

系统的提示音发出不堪重负的警示声,程序音甚至泄露出几分慌乱:“虞先生,我们收集的二号友善值全部被污染了。”

“二号目前对您的警戒线提至最高······他似乎认为您觊觎他的爱人。”

“虞先生?”

系统一直听不到虞溪的回应,才注意到虞溪眼珠深黑泛红,随着青年暧昧不清的话语,那双眼像沾满涎水的兽类舌头,死死黏在嫩肉上。

怎么也撕扯不下。

虞溪的额头泛起细密的汗珠,能够看得出,他正竭尽全力克制基因和周眠对他的影响。

只是一切的克制都仅仅是杯水车薪。

对方的一个不经意的眼神都能叫他口液分泌、神经兴奋。

虞溪从未想过自己会像是一头未进化的野兽一般,因为眼前这个辗转于男人间的浪·货而疯狂兴奋、恨不得将对方吞吃下去才好。

他还能够清晰的想明白这是那浪·货故意离间他和二号的计策,因为对方担心他可能存在的勾引二号的行为。

可他现在无心想自己必然失败的任务,他浑浊的脑中全然是嫉恨。

为什么周眠向着庄池,明明他也可以,他可以赚钱、可以谋夺权势,他比原主更好看、他的身体健康没有疾病,他什么都能满足他。

为什么不是向着他?

虞溪最后是在一片鸣笛声中被唤回了心神,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右手强制性地锁住了青年削瘦的骨节,甚至叫对方露出了惊惶退缩的惧意。

卑劣的占有欲令他来不及想其他,他只觉得手下的皮·肉触感极好,比之羊脂玉差不了分毫。

他克制不住地用拇指轻轻摩挲了一下,甚至动了动喉结,想埋头用舌尖舔·舐更深刻地去感受。

他终于不再否认对周眠的渴望,深黑的眼中写满了欲望,将那张柔和无辜的脸丑化地犹如淤泥。

庄池已经彻底冷下了脸,男人死死扣住爱人的手腕,冷声道:“虞先生,请自重。”

警报声刺耳的仿佛能够激烈通明的灯火。

迟到的理智让虞溪慢慢地松开了手,可他的眼依旧如影随形地紧跟着青年。

庄池将周眠拉至身后,温文尔雅的面具彻底被撕扯开,他展露出某种冷腥的戾气,对着眼前这个从前十分欣赏的青年道:“虞先生,您需要明白尊重二字如何写,对别人的爱人这样无礼,我想这次的合作也不必继续下去了。”

虞溪垂眼,竟如气虚一般,不置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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