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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荼蘼(110)
作者:临冬飘絮 阅读记录
良久,姚蘼喘不过气,才伏在他肩膀上悄悄深呼吸,岑嚣让两人悄悄拉开些距离,却听见她娇糯的嗓音在耳边:“要不要改天?”
“既然答应了人,故意迟到不好。”他手抚着她的墨发。
岑嚣突出的喉结难耐地滚动,喉咙发紧溢出浅笑,原本清越的嗓音低沉得很是性感。
和他在一起久了,胆子也稍稍变大些,她直起身,半惶恐半玩味往下瞧了眼,抱枕遮挡不住那双无法安放的大长腿,意有所指道:“可是……你现在能出去见人吗?”
岑嚣大掌钳制住她两只小手,把人按回沙发上,咬牙切齿::“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她们真的把你教坏了!”
这已不是他第一次忿忿不平,又无可奈何,只能被气得宠溺一笑。
细碎随意的鬓发,勾勒出明净婉约的侧脸,平日懵懂澄透的眸此刻却潋滟着春色,眼睑微微泛红。
“等我一会……”
她偏过头,悄然笑出了声,他则径直去了浴室,似乎是不想她太得意忘形,岑嚣猝不及防杀了个回马枪。
转瞬间人又被他搂了回去,琥珀色的瞳仁闪烁着狩猎的贪婪,低低睨下,利爪顺着牛仔裤不经意间露出的皙白脚腕,像落了一片雪,撕磨且撩拨地纠缠上来。
“呀!”她小声惊呼,明显吓了一跳:“你放开……”
“小兔子,小心得意过了头。”他出言警告,几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姚蘼倒打一耙:“你别欺人太甚!”
镂空落地灯的光晕,是这片天地唯一的亮色,他炙热的呼吸铺面而下,脚踝跟似还在作祟,力道时轻时狠,像卸尽她全身的力气。
“是谁志得意满,肆意妄为?嗯?”
如蝶翼般的睫毛,沾染了刚情动时的泪珠,像荼蘼花上沾染的白露,格外招人欺负,“错了,再也不敢了。”她第一时间认怂投降。
她必须得时刻谨记,他的“嚣”是嚣张的“嚣”。
岑嚣眼眸敛起,只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稍纵即逝克制的退开,嗓音放出的“狠话”浸透了性感与狡猾。
“其实我的忍耐度有限,阿蘼,如果再有下次,可就不是这种程度的‘欺负’了。”
那时,他会把她绑起来困在身下,只方寸之间。
就算她受不了哭着求他,求他放过她,他恐怕只会把人性理智丢弃,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比酒浓的眸色泄露出他内心的悸动。
浴室传来隐约的水声,很快他出来,不见潮热的水汽,反而更冷冽清凉,英挺深邃的轮廓渐渐变得柔和。
临出门时,额前碎发还淌着水。
今晚是214宿舍年后的第一顿聚餐,也是她们作为“娘家人”和岑嚣一起吃饭,谁让岑校草慧眼如炬,不费吹灰之力就搞定了他们医学部的“小仙女”。
医学部诸位愤世嫉俗,狠要后槽牙,向来“狼多肉少”的工学院,这次狠狠争了一口气。
因为今晚的旋律主打欢乐,没有什么比火锅、水煮鱼和小龙虾更合时宜的。
214宿舍的诸位姚蘼冷性,陆稚恩单纯搞怪,剩下的陈茉和徐星笙个个“人精”,自然是明察秋毫观察了许久。
岑嚣这位新晋男友,体贴入微不只是面子功夫,熟练地剥虾剔鱼肉,考虑她们食性特意点的辣锅,夹给阿蘼前还特意过了水。
茉姐和徐星笙互相递了个眼神,意思是“表现不错”,她们很是欣慰。
明面上是跟她们寒暄,实际上只是爱屋及乌。
只见姚蘼前面两个玻璃杯,一杯果汁,一杯温水,根本没有见底的机会,两人时不时还会耳语两三句。
阿蘼用餐时的头发都是他扎的,就差用汤匙喂到嘴里,两人的座位明明有间隙距离,但给人的感觉仿佛连体婴。
这才发现,姚蘼习以为常不说,而且岑嚣对她们这些亲友似乎极好说话。
一整晚,宾主尽欢。
打道回府时,某人背上背着自己的心肝,还像幼稚园的孩子求表扬:“姚老师,今晚我表现好不好?”
姚蘼难得喝了点酒,春风拂面只觉得酣畅淋漓,轻飘飘的:“又胡说~”
月朗星稀,风吹得柳条到处飞舞,繁华的都市五光十色,灯火璀璨,遥望之下朦胧的轮廓,就像是梦幻世界的童话国度。
交往时间不长,但岑嚣已经给她开发出千奇百怪的称呼,情不自禁时,也会极其惑人的在她耳边喊着叠字。
“囡囡”、“乖乖”,有时候是“宝宝”……
他锲而不舍追问:“回答我,好不好?”
第88章 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要去你去,妈妈现在最疼你!”他揶揄。◎
“微笑对视您的样子那么认真, 单纯的女孩让我不禁地心疼……”
“你知道,我的心中有疑问。逼问,你究竟爱我有几分。我不想逃, 爱上你只需要一瞬……”
街角的咖啡店里,一首《苦茶》循环往复, 而朱砂玉兰也已到了花期,那宛如“丹霞生浅晕”的粉白色, 伴随度过春意盎然的四月。
她记得玉兰有种花语是“表露爱意”,姚蘼惯常神游天际,陈茉把手里另一杯椰香拿铁递给她, “签证下来了,你难道还没交底?”
“还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姚蘼曾预见过这种结果,跟他在一起是场豪赌, 无论结局是输是赢,她根本戒不掉岑嚣, 完全无法对他say no, 更不想见他黯然神伤。
“还是决定非去不可吗?”茉姐灵魂一问。
她薄唇微勾,低垂眼睫,背脊挺直如西北林海中一棵傲骨的云杉,不卑不亢, 我自归然不动。
“这恋爱无论谈不谈,我都不能停下前进的脚步, 更不能一直靠仰视他过活。”
“我也想攀上他所在的那高峰,去看看他所说的风景,是不是真的那般波澜壮阔?有些风雨, 有时我也想替他抗一抗……”
陈茉散漫欣赏的目光落下, 在她眼里此刻的姚蘼浑身像闪着光, 她表示赞同:“阿蘼,你不曾被恋爱的甜蜜冲昏头脑,永远都这么拎得清。”
“最初只是想当逃避的鸵鸟,远走高飞,但不偏安一隅能走出去看看,对我是百利而无一害的进益。”
心灵鸡汤喝到饱之后,陈茉仍忍不住八卦:“道理咱都明白,但你家那位真能听进去吗?”
她端着咖啡,过来玩味碰了碰肩,一脸坏笑道:“说不定岑校草一受刺激,温润禁欲系秒变野兽派,不得把你……吃干抹净喽,阿蘼做好‘以身饲虎’的准备哦~”
姚蘼惯例红了脸,明明机能学实验课上下刀解剖干净利落,又在214宿舍日夜熏陶,可现在仍听不得一些荤段子,像细柔枝干上的玉兰,动不动面红耳赤,粉晕由浅至深。
而社会你茉姐,向来看热闹不嫌事大。
只是眼下姚蘼根本无法集中心神,只痴痴望着那粉白的花瓣。
和岑嚣在一起,姚蘼一直觉得彼此仿佛两道相隔甚远的平行线,在各自平面维度无限延伸,但现在却有了焦点。
在这些相爱的日子里,他们默契十足,仿佛是老夫老妻提前彩排上演,他甚至陪她回迁安料理了阿婆的后事。
每天同吃早餐,再各自忙碌,即便午餐不相见,晚上也会不约而同等着对方一起。
有时逛超市,有时饭后散步,有时他像寻宝家,打听到哪家宝藏美食店,兴冲冲载她横跨南北城区去吃。
白天各忙各的,他有他的实验要忙,她则上课论文图书馆,大多数时候跟着付教授,微信电话无须时时在线,但对方的行程却再清楚不过。
他会嘱咐她好好吃饭,晚上见面再把人抱起来检查,日常也会分享趣闻糗事,博得心上人一笑,姚蘼话很少,看到却会条条回应。
岑嚣用实际行动,不让她变笑言里的“孤家寡人”。
当夜幕降临,他会恋恋不舍送她回寝室,也会半夜一时兴起到宿舍楼下诉相思,手里永远有束鲜花,狗粮喂得越发炉火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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