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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荼蘼(61)
作者:临冬飘絮 阅读记录
她不想妈妈担心,而老太太喜欢女孩这样打扮,装着热情把她推销给上流社会熟知。
最讽刺的是能用来进行利益置换的女孩,江家这辈只生了她一个,至今仍随母姓“姚”。
陈茉对着屏幕突然问:“阿蘼,你是不是申请了中美学术交流项目?”
对舍友她不隐瞒,眉眼轻弯:“公示期应该已经过了吧。”
“你不跟家里说吗?”
姚蘼耸了耸肩,像迎春怒放的倔强百合,黯淡无光,已无所顾忌:“没必要,因为没人会在乎。”
不出她所料,那张入选名单在公示栏和网站挂了整整两周,却没人看在眼里。
江家将一切算计清楚,联姻时间表精细到每天,却完全忽略了她的变数,因为他们从未考虑过她的想法,她的打算。
就像是个物件,是空洞没有灵魂的布娃娃,任人摆弄。
“那你和岑校草……你不喜欢他了吗?”陈茉小心翼翼问。
众人都收到岑嚣生日的邀请,但明眼人一看即知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而岑校草这几天严阵以待,花式请教她们姚蘼的喜好,似乎生日当晚要有大动作。
“但他不喜欢我……”她早已坦然接受,但思及仍觉得揪着心口疼。
所以能有什么以后,当坦然接受时,她才发现她应该要有企图心,也要站上更高的平台,去俯瞰这个世界。
她不想再围绕这场青涩稚恋,逃避也好,装作散心也罢,这场梦已经足够完美了,她不敢再奢求。
“可是!”陆稚恩还想说什么,却被徐星笙扯住袖子,“咱们阿蘼拿得是大女主剧本,何必拘泥于情情爱爱呢~”
那边实验室里,陈光远也吞吞吐吐:“老大,有件事……可能是我小人之心,我刚看见你媳妇从江家太子爷江银桦的车上下来?”
“嗯。”他眼神一怔。
“就这样?”陈光远难以置信。
他闷声闷气:“不然还能怎么样?”
“是我度君子之腹了”他笑嘻嘻拍了拍脸,算谢过罪了,忍不住调侃一句,“嚣爷,话说你家那位也是秀外慧中,清纯靓丽,这竞争力爆棚,不拴在身边放心吗?”
一顿聒聒噪噪,终于惹恼了岑嚣。
他神情懒倦,半敛锐眸有微微凉薄的痞淡深意,太过压迫倨傲,烦躁得想随手点根烟,却忽然想起他得先一步戒烟,给小兔子树立起模范榜样。
他无奈捻了捻手指,肤色是冷白,“我不放心,有什么用?”
谁让他现在名不正言不顺?!
作者有话说:
①《裴子言医序》
文中关于大前庭导水管综合征和人工耳蜗若干,只为推动剧情,本文灵感部分来于此,尽管很认真查了,但作者非专业医护,请勿当真细究!
包括关于医生同理心的讨论,如上!
本文灵感源于抖国刷到耳蜗宝宝,以及博主“雨琪在芬兰”的新年视频烟火表演和芬兰景色,会看到提及很多极光、北极圈等伏笔
第44章 晚上不妨带来见见
◎岑嚣散漫地勾起唇角,饶有兴趣:“妈,给您再换个儿媳意下如何?”◎
夜太静谧, 寒冷让月光都朦胧若纱,交织出如雾般倾泻下的光辉。
十二点后被强制熄灯的214宿舍,却是热闹非凡。
姚蘼开着小夜灯, 白净细柔的手指握着织毛衣用的棒针,上下穿梭令人眼花缭乱, 技艺不见生疏,一条黑色围巾很快就大功告成。
过了凌晨, 此刻便已经是他生日了,奈何礼物仍在赶工。
她事先为送啥绞尽脑汁,各类APP查了个遍, 还找到一张“男女之间护送礼物的含义大全”,再三斟酌之下选了围巾和打火机。
围巾“我永远爱你”,她高中送的那条香槟金围巾, 他近来频频搭白衬衣,即便绝大多数时候, 是用来包她的, 但还是觉得再送他一条。
茉姐给的建议,黑白色永远是经典款,经典色。
打火机“你说我的初恋”,五位数的Cartier镀金银小方块打火机, 闪耀着细碎冰冷的亮光,前两天刚到货。
打火机的含义, 无关他,只是她自己一厢情愿。
一条围巾,廉价得怕送不出手, 高中她见识过岑嚣的生日趴, 各种限量、联名和顶奢, 他仍习以为常。
Cartier打火机,勉强算张刚及格的入门券。
她没用奖学金,而是她打工赚来的钱,为此还欠了个人情,要临时和隔壁肖然兼职一下午,姚蘼算了算时间,晚上赶到他庆生的酒吧还来得及。
姚蘼这闲不下来,星笙稚恩也是热泪盈眶,挥舞着应援棒,心情久久无法平复下来。
到最后,整栋宿舍楼都躁动,大家打开手机闪光灯,推开窗户齐唱一首《微醺蔷薇》,不约而同整齐的歌声,堪比军训时喊口号。
她回神,问:“出什么事了?”
原来今晚是顶流霍荻远的回归演唱会,全程在线直播,他的妈妈粉、姐姐粉和女友粉集体过大年,国民轰动程度令人咋舌。
姚蘼见稚恩上蹿下跳,手里高举的海报,锋利的轮廓,利落的下颌,漆黑厌世的瞳仁,只觉得和这位顶流似曾相识。
“我好像见过他……”
过去与她同期进行语言康复时,也有个男生叫“霍荻远”。
白天里,太阳姗姗来迟才爬上云头。
姚蘼从省立耳外科出来,江银桦惯例接送她复诊,她跟纪肖然确定了下地点,麻烦前面的明叔送她过去。
“还在打工兼职?”
“我是我,妈妈是妈妈。”不能混为一谈,相提并论。
她手术费有医保,而昂贵的人工耳蜗,她手里积蓄满打满算,外加刷够两张信用卡将够用。
她,不会用江家一分钱,这是底线。
冷风袭窗,垂怜少女漆黑乌亮的秀发,白皙盈泽的侧脸眉眼冷淡,跟车内和融暖意产生割裂感。
“后天,就是爸爸和姚姨的婚礼,请帖已经如时送出,而你左侧耳蜗植入手术安排在一月份,在你订婚宴前。”
姚蘼按亮手机,修长的指尖来回拨了拨日历,吐字漫不经心:“看起来这个年,是过不安稳了~”
元旦后就手术,刀口恢复到耳蜗开机,至少需要一个月,开机再到听力训练,又要漫长一段训练时间。
紧赶慢赶在上巳前订婚,他们还真是精打细算,迫不及待。
“阿蘼,跟哥哥说话不用这么见外。”
“哥哥?”
少女清冷地嗤笑一声,却没留意到指尖刚不经意划到屏幕,按通了接听键,话筒那边传来某人暧昧痞笑声,还是免提:“今儿这声哥哥,可不是我逼得?”
她急急忙忙接起,瞬间面带桃花色,关掉扬声器:“抱歉,刚才不是喊你。”
“晚上我去接你?”
“不,不用,我兼职下班晚。”她咬了咬唇,又补充道:“我会自己打车过去。”
“你今天复诊去了?”那边的岑嚣感知敏锐,瞬间察觉到:“现在不方便说话?”
“嗯。”
“是家里人,还是你喜欢的那个‘非主流?’”某人醋了,语气讥诮又玩味,“既然是校友,晚上不妨带来见见?”
岑嚣扯了扯嘴角,吊儿郎当的痞劲,大有拭目以待,摩拳擦掌的架势。
她嗔怪一句,细碎呢喃像潮湿雨雾漫入空气:“哎,又胡说。”
面对江银桦逡巡审视的目光,姚蘼始终警惕,秒变严肃:“不用麻烦你了,晚上见。”
然后利落收线。
江银桦眸光低垂,几句废话裹挟着北风灌进小耳朵里,他说:“是岑嚣吗?叶岑两家的长辈都很喜欢你,看来你们俩感情也发展得不错……”
“这与你无关。”
鹿眸里明明还带笑意,下半张脸却寡淡漠然,荼蘼枝叶本就遍布荆棘,她最讨厌江银桦这般运筹帷幄,算无可算的高贵模样。
微不足道的兄妹情,利益当前时,她只是枚任人摆布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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