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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哄(110)
作者:舒不知 阅读记录
他们担忧天高水长,子女受累,最介意家庭不睦,姐弟不和。
这样一来,许父许母对宋壶深的不满意也就可有可无了。
“既然叫了姐夫,就真心一点,你也不想我受夹心气吧。”
“你是我阿姐,永远都是。与其和别人抢,不如永远站在你这边。你对谁好不重要,你好,才重要。”
换言之,我给你面子才叫姐夫的,真心?真心不了一点。
-
厨房里,凝顾正卷起袖子忙活。
昨晚生病,估计他也没什么胃口,凝顾就煮了个山药瘦肉粥。没有复杂的工序,只是需要看好火候,免得过火,肉的口感不好。。
照顾到他不吃生姜,还特地换了胡椒粉。
快好的时候,她舀了一点,凑到他嘴边,“尝尝咸淡。”
宋壶深这个人挺不要脸的。
一米九的个子,非要黏在她后面,把头耷拉在她肩上抱着,跟狗皮膏药似的。
“好吃。”他赞许道。
凝顾点头,指示他自己盛,自己转而去整理厨房清洁台。
“姐姐,你家里人好像不喜欢我。”
闻言,凝顾蓦然放下手里的百洁布,狐疑的回头,这不是好像吧,这不是明摆着的不喜欢吗?
“......姐姐,都怪我不好,他们才不喜欢我。”委屈死了,这语气。
凝顾动了动鼻子,做了个嗅的动作,掐了掐他的脸颊肉,“这什么味道?茶?茶的味道。”
宋壶深:“......”
他没说话,漆黑的眼睛盯着她,凝顾忽然心头一紧,条件发射似的缩回在他脸上翻腾的手。
下一秒,凝顾的后脑勺就被宋壶深按住,温热的唇辦贴了上来,来不及反应,他的舌便撬开她的牙关,唇舌交缠。
两人碰撞的口腔里还有淡淡的粥香的味道。
凝顾略一晃神,宋壶深顺势就把她往料理台那边逼去。
双手托住她的臀,两臂一抬,将她按坐在料理台的大理石面上。
凝顾的手掌还残留着水渍,抚在宋壶深的手臂上,冰冰凉凉的。
她被他吻到七荤八素,脸颊滚烫一片,眼里又眼泪汪汪的。
宋壶深衔着她的唇珠,吻势缓和下来,一点一点的。
凝顾疼得捶他泄愤,“都说舌头溃疡了,还亲!还亲!再亲就是小狗!”
宋壶深轻笑,喉结滚动,“我是小狗。”
凝顾娇嗔,冷哼了一声。
“姐姐,你刚刚为什么让我和那个臭汁儿?”眼神幽怨死了。
“那是豆汁儿。”
接下来,宋壶深开始和她扯皮条。
“哼,你也不喜欢我。”
“不喜欢你,我就不会来了,我就不给你煮粥了。”
“你为什么会来?”
凝顾也不知道。
起初她也不知道卫疏柳为什么带她到北绥,但她从小姨口中得知他在许家时,只觉得心很慌,摇摇欲坠的那种慌。
甚至会想,他会不会犯病?
那种慌乱和担心,一直持续到他晕倒,持续到今天早上醒来看见他的那一刻。
终于沉沉落了地。
凝顾捧着他的脸,再次亲上他的唇,“亲亲坚强的小狗。”
与此同时,宋壶深敏锐的警惕性,发现了厨房门口出现的不速之客。
他埋在她颈项的头颅越过她,落在那人身上,而后唇落在了她雪白的脖颈上,极速上移,毫不客气的稳了上去。
眼神里是不加掩饰的渴望,以及......挑衅。
俩人在厨房里接了一个漫长又绵密的吻,凝顾一度有些窒息,但她躲不掉他的吻,也不想躲。
他们就像坠入湖心深处的人,靠彼此呼吸。
“今晚,到底,好不好。”他趁着换气的空隙,低声哀求。
“......”
-
客厅。
面红耳赤的许眷顾摔上了许家大门。
逃似的冲了出去。
有病!!!!
-
晚夏的每一场雨,都是初秋的前奏。
凝顾受邀,参加了歌剧院的芭蕾演出。
在酒店门口,凝顾见到了孙铱和她那位没报完仇就不分手的老公,谈笑间,仿佛又回到了那年盛夏。
宋其琛是回了宋家,但他是回宋家吃饭的,不是干活的。
宋家爷爷答应处理宋叶两家的收尾工作,以往他和卢烟树那点传闻,不会再出现在任何人的口中。
凝顾也不会因此被人诟病。
宋姨因为宋其琛的回归,忙得没工夫再插手宋壶深的事情,而且又有宋父和林女士在一旁劝着,半推半就的,只说了句:人来到宋家绝对不能受委屈。
宋家不会有不欢迎凝顾的人。
因为整个宋家,都握在宋壶深的手里。
但代价是,宋壶深极其的忙。
就像现在,虽然是宋壶深送她过来的,但他没有时间一直陪着她。
孙铱虽然也很久没有见过凝顾了,但她第一眼,竟然是好奇她身边的那个男人。
凝顾身着一袭极简的古典连衣裙配同色系的胡桃木鞋,未经修饰的黑色长发垂至腰间,呈现出一种自然的弧度,脖颈间是裙子设计在后面的围脖。
多年的芭蕾舞功底,让她的身姿优雅,垂感的裙子勾勒出身体曲线的轮廓美。
可也许是身材气质过于突出,她单单站在那里,便是一副天然去雕饰的美人之姿。
而她身边的男人一出现,几乎所有人的目光被吸引过去。
男人身材高大挺拔,五官深邃而锋利,合身的黑色西服一改以往含蓄沉稳的感觉,在他身上竟有一丝惊艳和浓郁。
旁边的女人身姿绰约,明眸皓齿,眉眼温柔有神。
两人容貌昳丽,一浓一淡,搭配起来,别具一格。
一时间,四周八卦者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凝顾给他们介绍,宋壶深对孙铱说了句多照顾她,便匆匆离开了。
“也只能是他了。”
“?”
孙铱挽着她的手往包厢走,语气中带着欣慰,“这些年,也只见你对他上过心。”
凝顾笑笑,眉眼皆是温柔。
“这次,可不许再受委屈了。不做舞台上旋转的芭蕾女王,就到他一个人的八音盒里去吧,做那个唯一的公主。”
凝顾听懂了她的话。
穿过蝉鸣翻涌的炎热,记忆中的静夏浮现在了脑海中。
欢快的音乐,聚光灯下的舞者们,舞步灵动,脚尖点点轻盈。
青春的盛夏,怎样落笔都不会圆满的。
遗憾的,也不只是苦夏中谨慎、胆怯而噤若寒蝉的悸动。
-
演出很成功,庆功宴上,凝顾频频掏出手机,孙铱夹菜时不经意瞄了一眼。
酸掉了牙。
[姐姐,结束了吗?]
[姐姐,你在哪,会不会饿?我在你包里放了巧克力。]
[姐姐,你有没有喝酒?少喝点。]
[姐姐,你有没有带对戒?让那些男人离你远一点,女的也不行!]
[姐姐,开心喝一点没关系,我煮了醒酒汤。]
孙铱调笑,调侃道:“驯服的小奶狗哦,姐姐长姐姐短的,真黏人。”
凝顾笑,对着手上的钻戒拍了照发过去,继而放下手机,和她碰杯,“cheer,别辜负小狗准备的醒酒汤。”
孙铱:“......姐们这是又幸福了。”
手机里,还在不断地涌现出新的消息。
[姐姐,我在看你的访谈。]
[凝凝,访谈里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霸总在逃小娇妻?你说的跑路费是什么意思??]
[回答我。]
[我生气了,姐姐。]
[宝宝,你采访说的是谁?你想哪个狗想得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