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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哄(86)
作者:舒不知 阅读记录
包持和詹萧是真的:现在什么糊网红都出来恰烂钱了吗?@舞动芭蕾
华颖V:百度百科:宁故,原名许凝顾。歌手。莫斯科洛桑国际芭蕾舞比赛,金奖。如果她没退圈的话,如今国家歌剧院都不一定请得动她。
孙铱V:@G 感谢当年退圈之情,留我再就业之机。
舞者-艺达V:@G 感谢当年退圈之情,留我再就业之机。
底下一遛的艾特和“感谢当年退圈之情,留我再就业之机。”
十分钟后,“感谢退圈之情”的词条冲上热搜。
AAA广茗火龙果批发商:华颖大大诶,中央歌剧院的芭蕾舞首席。
蒟蒻:原来今天是有生之年系列啊!!!!
果冻真好吃:笑死,见证最极速的打脸。
我是吕奶奶:“野鸡解说”给你家哥哥解说,你哥哥可能得跪着听。
满月光没:纯路人。包持的粉丝别叫包好吃了,叫小吃摊吧(小痴瘫)
宁故是世界巨星:宁故粉丝来了,让让!怎么回事?
竹叶青是毒舌:宁故粉丝真的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幸好正主够优秀哈哈哈哈。
搞笑女嬛嬛:三刷完《不误江南》,[哭崩]小梁王又不是我杀的,三个月了宁故大大的声音出来我还在哭。
江南误我:楼上一起哭[哭崩]
小梁王是人间妄想:楼上一起抱头痛哭[哭][哭][哭]
陶桃:【这是我公关生涯中,最没有存在感的一次。】
凝顾:【???】
陶桃;【没事了,您歇着吧。】
凝顾:【......】
荼山影院。
凝顾看了陶桃的信息,云里雾里的,但是真的抱头痛哭。
她磕cp上头了,为了克制自己,找了一部号称世上十大最治郁的动漫看。
看前非是不信邪,动漫能治郁到哪去?
看完是哪哪都难受。
想着宋壶深在书房待了许久,调了杯香草奶昔给他,刚走到书房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杯盏破碎的声音。
她推门进去,一个小女佣正蹲在地上收拾碎片,或许是因为她的出现,小女佣慌忙中不小心划破了指腹,渗出血。
书房最能体现主人家的个性,空间如人,古典欧式的风格,低调复古的深棕色,细节出彰显华贵与张扬。
外面阳光很盛,而屋内阴暗,宋壶深背光坐着,看不见是什么神情,一动不动。
凝顾定定的望着那个男人,准确来说是望着他的身影,稳步无声走向他。
大概在还有两臂距离时,他伸出来手,让凝顾内心某个角落忽然一软,不争气的温柔出一处空隙,放了他进来,从此再也无法抗拒,即使后来她知道了他做过的种种,也无声无息的默许。
“出去。”
他忽然开口,语气冰冷。
下一秒,凝顾被他扯进怀里,话自然不是对她说的。
凝顾刚坐稳,宋壶深便倾身,在她颈项间埋首。
她轻声问:“她惹你生气了?”
他没出声,像是默认,又像是累极了。
“我刚刚在影院看了一个动漫。”
“什么动漫?”
难道小姑娘会主动找自己,宋壶深再累还是要帮腔的。
宋壶深安静听她说完,用指腹摩躏她泛红的眼角,“就为这个哭?”
“因为真的很感人啊。”
眼看着她又要哭,宋壶深把她往上搂了搂,微凉的唇落在微红的眼睑上。
“别哭。”
声音有些沉,更多是克制,胸腔徒然升起一股肆虐的破坏欲,他见不到她哭,眼眶红了一些都不行。
凝顾感觉到了他的僵硬,手抚着他的后背。
半响。
凝顾说:“你把老管家辞退,是因为卢烟树吗?”
宋壶深摸了摸她的脸,“你要求情吗?”
她抬头,反问:“不能提她吗?”
宋壶深:“为什么这样问?”
其实凝顾从不觉得自己会是一个好的伴侣。
她习惯把一段关系变成一场鏖战,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住的胜负欲,她只想要赢,只想让对方认输。
就好比她和宋壶深。
八年前,他喜欢她,她说把他当弟弟,八年后,他依然忘不了她。
以前她有情感障碍,但她赢得彻底。
宋壶深说爱她,不管病是不是真的,他确实用伤留住了她。
她分不清怜悯和爱,她依然赢了。
在樊楼的那天晚上,宋壶深说她心软不会走的时候,她真的心都会颤。
说不清什么感觉,类似一种自责,仿佛自己作贱了他的信任。
因为她当初是准备会离开的。
从骨子里,潜意识里,她仍然是抗拒的。
抗拒感情,更抗拒汹涌的爱意,抗拒自己在他人身上寻找安全感。
后来,她渐渐明白过来,她抗拒不了的是他。
八年前他跟卢烟树一起出现那天,他给她脚上带小螃蟹那天,她不应该让他以后别找她的,而是应该问他为什么跟卢烟树一起来。
从始至终她在意的,根本不是他能不能跟自己在一起,而是他能不能只跟她在一起。
“你喜欢过她吗?”
“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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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晚间,凝顾和珍妮弗、吉姆一起玩飞行棋。
半小时后,宋壶深洗完澡出来,听见琴房传来贝多芬第八钢琴鸣奏曲《悲怆》。
推开门,刚开始的bangbang两声把他吓一跳。
充满悲怆情绪的极缓开头,逐渐转向快板,重板的引子充满了古希腊的悲剧气氛,雄辩的语调具有巨人的气概,不是儿女情长般的缠绵悱恻,而是身处决绝时对命运的悲怆激愤和不屈的坚定。
最后收音,凝顾坐在琴凳上,花了很长时间调整呼吸。
凝顾挺直的背微微松懈,像是有感应一样,一回头就看见他站在那,眸光幽暗,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小姑娘嘴角下垂,委屈巴巴的喊:“靓靓。”
他本来就对她没有抵抗力,更枉然是一个破碎感的凝顾。
宋壶深长腿一迈,低下身去,胳膊后捞,把人拦腰勾住,有力地往上一提,单只手抱她坐到钢琴架上。
凝顾从腰间一紧,倏然双脚离地。
身前,男人双手撑在她两侧,俯身圈她在身躯和臂膀之间,抬眸撞进她泛着水光的眼里。
“怎么了?刚刚吃饱了不是挺开心的吗?”
他嗓音低沉,却又语气轻柔,混着檀香和白兰,烫得她脸颊热起来,心里酥酥麻麻的,屏住呼吸,不敢喘气。
这姿势,因她坐得高,他一靠近,双腿站在了她双腿之间。
凝顾脸热,索性把脸贴着他的胸口,清晰的感受他的呼吸起伏,声音闷闷的,“我玩飞行棋输给两个小孩诶。”
“......”
感情刚刚谈了一首这么悲壮的曲子,只是因为玩飞行棋输了。
发觉这人越来越没有姐姐样的宋壶深,贴着她的耳廓,低笑了一声,带着不自知的欲。
“你笑我!”
她状似生气,双腿不自觉地绷住,缠他愈发得紧,宋壶深进退不能,绷紧身体。
缎面的睡袍不知什么时候领口松垮开,锁骨清晰漂亮,再往下,依稀可见衣里结实的肌理,线条起伏利落。
他喉结明显滚了下,暗声:“没笑你,我帮你按着贝多芬的棺材板。”
凝顾娇嗔瞪了他一眼,小腿悄悄往里收起一点,腰也微微后仰,避开他直白的视线。
天花板的水晶暖灯光打在冷白肌肤上,她平视的角度刚好对上他薄唇微张,唇色艳丽,晕出暧昧色泽。
这角度,凝顾不由脑补一些不太正经的画面,嗓子眼里痒痒的,慌忙撇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