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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任成了科研大佬后(35)
作者:程予yu 阅读记录
他说了一堆,好长时间没听到她的回音,陈知礼扭头:“你听没听我说……”
唐念是在认真听的,只是她有点散光,一时间凑得有点近了。陈知礼这突然一扭头,他的唇几乎是贴着她脸颊擦过。
两人皆是一怔,不敢动了。
近在咫尺的距离,呼吸交缠,对方的睫毛都落在眼中,根根分明。
唐念一时僵住,大脑因为他的靠近而宕机,心房处鼓动如擂, 快要刺破耳膜。
暧昧的气息在蔓延。
她在他眼中清晰地看到一丝慌乱,反应过来后才急着后撤,一个屁股蹲从板凳上摔了下去,落地的一瞬间传来钻心的疼痛。
“啊……”
这撕心裂肺的一嗓子把所有暧昧氛围都打散了,陈知礼焦急地半蹲下,握住她的脚踝轻皱起眉:“崴到脚了?”
唐念憋着一口气:“不是。”
“那是哪疼?”
“屁……屁股。”
“……”
陈知礼罕见地被难住了……
屁股再疼,他也不能扒人家裤子查看伤势吧。
还好唐念不是个娇贵的,抓着他的胳膊,揉了揉尾椎骨,身残志坚的爬起来:“没多大事,缓缓就好了。”
陈知礼还是掩不住的担忧:“确定没事?”
“没事,就是摔的肉疼。”
陈知礼的表情这才放松下来:“行,那我给刘导打个电话,让他下午上山时捎点红花油过来。”
看陈知礼要拿手机,唐念紧跟着补充:“不要普通红花油,要金波士南洋星加坡十八虎追风蛇周身痛活络油。”
陈知礼的手机顿在半空中:“什么?”
“金波士南洋星加坡十八虎追风蛇周身痛活络油啊。”唐念重复了一遍,看到他还是一脸的懵逼:“算了,我打吧。”
电话拨过去没两秒,陈知礼电话却响了,他低头看到唐念的来电显示,有些疑惑地看过去,不懂她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唐念歉意地笑笑:“抱歉,要给刘导打的,手滑按错了。”
“你先等等,我姓陈,他姓刘,这也能按错,你该不会是给我取外号了吧?”
“啊,怎么可能,我存的是老……板,对是老板,都是L开头,所以一不小心按错了很正常啊。”
陈知礼半信半疑:“这样吗?”
唐念狠狠点头,一脸真诚:“就是这样。”
陈知礼没再多说,敛了眼睑,回电脑前坐下,像是对这件事失去了兴趣。
唐念长舒一口气。
还好她机智,差一点,差点就要被他发现,她给他的备注是……
“老、阴、逼?”
三个字轻飘飘从背后传来。
“!”
唐念震惊,就见自己手机亮了,虎口处明晃晃的三个字闪着罪恶的证据。
“先别生气,”唐念反手一挡:“听我给你编,呸,听我给你解释啊。”
陈知礼还挺通情达理的,长腿一叠,做出个请的动作:“请开始你的表演。”
唐念调动全身细胞开始胡诌:“老字代表尊敬,不发音。阴字在中国哲学代表贯穿物质的两大对立面之一,在中医来说最基本物质是气和血,气为阳,血为阴。而bi……”
“逼鼻比毕……B……B是一个英文字母。”
陈知礼:“嗯,所以老阴逼的意思是B型血?”
别说,他还真是B型血。
这么会编,怎么不去织毛衣。
唐念微微一笑:“您要是觉得不好听,我可以把备注改了。”
“改成什么?”
“B人。”
“……”
第21章 荔枝糖21
临近傍晚, 两人把设备储存好,背着轻包徒步下山,减重后下山的路程轻快不少。只是太阳渐渐落山, 周围暗下来后, 越往后越不好走了。
走了约莫十分钟, 唐念开始觉得自己脚踝不太舒服了,可能是中午那会崴到了。
她强忍着不适坚持了十分钟, 这次是真的忍不了了。
陈知礼注意到了她的异常, 步子慢下来:“怎么了?”
“我好像真崴到了。”
陈知礼把手电筒移到她腿上:“坐下,我帮你看看。”
唐念找了块干净的岩石坐下,陈知礼半蹲下身, 把她运动裤卷起来,借着手电筒的光看到她脚踝肿的厉害,皱眉:“怎么不早说, 知道自己脚扭了还走路?”
唐念委屈,她不走路怎么下山,总不能住在荒山野岭吧。
陈知礼打开背包, 把包里的药酒拿出来,下午刘导带上来的, 也不知道叫什么。这个药的味道特别浓,打开的一瞬间唐念被呛了下,捏着鼻子让他拿远点。陈知礼却没事人一样, 把药酒倒在手心,搓了搓, 往她脚踝处一按。
“嘶……”
好疼, 所以说要买金波士南洋星加坡十八虎追风蛇周身痛活络油啊。
陈知礼抬了抬眼皮,看到她这张疼到扭曲的小脸:“很疼?”
唐念咬着唇, 疼得眼中泪水打转,还是跟他摇头。
陈知礼擦药的手指没停,但动作放缓了很多:“忍一忍。”
其实没那么疼,就是被人珍视时总容易矫情,会放大这种委屈。就像一个小孩子在路上摔了一跤,如果这时妈妈在旁边他就会嚎啕大哭,如果没有妈妈就自己拍拍屁股爬起来。
唐念觉得这样不好,上完药就撑着半边身子,想站起来:“好多了,我们走吧。”
陈知礼皱眉,无情地提醒她:“怎么走,单腿蹦下山?”
唐念:“……”
你37度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唐念:“我有登山杖,扶着慢点走。”
陈知礼站起来,把背包和手电筒一起塞给她:“得了吧,我背你。”
唐念有些意外,目光逡巡在一片漆黑的森林和满是坑洼的小路,迟疑地缩了缩腿:“啊这,黑灯瞎火的不好吧。”
“还是说你想睡在这?”
那还是算了。
陈知礼背对着她蹲下身:“上来。”
傍晚的山路比想象中还要难走,唐念趴在他背上,双手握着手电筒照着脚下,男人有力的指节拖住她的膝弯,每一步都踩得很稳。
走了二十分钟的山路,路逐渐平缓了一些。唐念渐渐放下心来,甚至还有些犯困,最后趴在他的颈窝开始打瞌睡。
温热的呼吸拂过脖颈,似乎还能感觉到嘴唇柔软的触感,女孩子全身都软软的,热乎乎的贴在他背上,让他心口一阵阵柔暖,有些心猿意马。
过了会,睡得迷迷糊糊的唐念开始“嘿嘿嘿……”笑起来。
陈知礼吓了一跳,脚下步子都乱了。
他回头:“你笑什么?”
“桀桀桀可可可……”
“……”
黑灯瞎火,又是荒无人烟的山路莫名传出女人的笑声,真的会令人头皮发麻。
“臣本布衣……”
笑完,唐念嘟囔着开口。
这时候不接一句就有点不礼貌了。
“?!……躬……躬耕于南阳?”
但唐念并没有回应他,脑袋搭在他肩头睡得香甜,呼吸绵长,长睫在脸颊落下一小片阴影。
陈知礼这才意识到她可能是在说梦话。
不是,你做梦能不能正常点,背《出师表》就背《出师表》,笑得这么瘆人做甚么。
下一刻,女人猖狂又瘆人的笑声再度从背后传来:“皇上,臣本不依,奈何他们给的实在太多了啊,哈哈哈哈哈!”
“……”
有时候一个人走夜路真的很无助。
唐念倒是睡得熟,一路这么折腾都没醒,睡着睡着,好像做了个梦,具体是什么不记得了,但应该是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