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磨[娱乐圈]+番外(60)
祁商:我最近一直在榆北。
读完这两条信息,虞楚熹没急着回复,她打开自己的行程表看了一眼。
而后回祁商:可以,后天下午有空,你呢?
祁商:我也没问题,不过只能傍晚见。
虞楚熹:好。
放下手机,再端起剩下的半杯红茶时,余光里看到徐夏薇不知何时一直望着她。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她问。
徐夏薇点头应道:“当然有了。”
虞楚熹摸了下脸颊:“有什么,小飞虫吗?”
“那倒不是。”徐夏薇故弄玄虚道,“突然有了些气色。”
“……”
“跟谁说话呢,能让你精神突然好起来,刚才跟我面前却一副爱搭不理的,真偏心。”徐夏薇心直口快道。
虞楚熹微抿了口红茶,没再说话。
进入九月,天气依然还有些燥热,只是早晚的温度凉了些。
跟祁商约见面那天,天气晴朗,直到傍晚时分,天光依然大亮。
傍晚七点多,落霞遮了半边天,天色也跟着黯淡下来。
祁商约见面的地点,原来是早之前虞楚熹带他来过的顶楼天台。
上次来天台时,风里还带着夏日的温热,而这一次,已至秋日,傍晚吹来的风开始有些凉意了。
虞楚熹来的时候,特意加了件牛仔外套,一踏入天台,她还是忍不住裹紧了身上的外套:“天气转凉了。”
祁商接着她的话道:“榆北的秋天其实很短,估计很快就要冬天了。”
说话间,虞楚熹跟在祁商的后面,一前一后的走到了石桌前。
祁商将手里的纸袋放到了石桌上:“买的汉堡和可乐,希望你喜欢。”
虞楚熹落坐下来:“没想到,你也会吃这些高热量的食物。”
祁商跟着坐下来,他将其中一个纸袋顺着石桌,推到了虞楚熹的面前:“偶尔放纵一下,能让心情好起来,也没什么不能吃的。”
他从自己面前的纸袋里拿出可乐:“可乐不是还被人俗称,肥宅快乐水吗?”
“你也懂这个梗?”
“我又不是什么原始人。”
“……”
虞楚熹拿出可乐,她将吸管插进去,而后半探着身子,就着吸管喝了两三口。
有些话不用挑明,她就已经知道祁商为何会带她来这个天台。
她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来这里散心,看夕阳。
这话他记在了心里。
在她压力大时,他特意带她过来,陪她吃高热量的食物,看夕阳,散散心。
即便她那天有意隐藏自己最近的状态,可有冉依葶在她身边,通过这个表妹,他应该很容易就能了解到她的近况。
祁商拆开汉堡的包装纸:“买的双椒牛肉煲,你应该会喜欢。”
虞楚熹放下可乐:“我什么味道都行的。”
说完,她也拆开了汉堡的包装纸。
安静的吃完汉堡,祁商将包装纸攥成团,丢进了纸袋里。
而后他咬着吸管,望着对面的虞楚熹,她吃饭很慢,每次都咬一小口,慢慢嚼。
“虞楚熹。”
“嗯?”
听他唤她的名字,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抬头看了过去。
祁商坐在那里,侧咬着可乐的吸管。
那天他白衬衣,红白棒球服,像个坏坏的高年级学长,模样轻挑。
他松开嘴里的吸管:“汉堡要大口咬着吃才过瘾。”
“会噎着。”虞楚熹随口回了他一句。
“行,在我面前扮淑女,这么注意形象,那就是喜欢我到骨子里了。”他吊儿郎当的逗她。
虞楚熹没再搭话,而是双手捏着汉堡,突然咬了一大口。
“……”
祁商平静的看着她,也没再说话,只是咬过吸管,慢吞吞的喝光了剩余的小半杯可乐。
等虞楚熹吃完汉堡,祁商才追问道:“所以什么意思,怎么突然不注意形象了?”
“因为想听你的话,大口吃才过瘾。”虞楚熹一本正经的回他。
这话听起来很顺耳,甚至让人拿她毫无办法。
祁商禁不住笑了:“行,真有你的。”
虞楚熹拿过纸巾,擦了下嘴角,抬头望过去时,祁商的身后,半天边晚霞旖旎。
昏暗斑驳的光线里,他那个笑很好看,甚至魅惑勾人。
像个在黄昏里下凡的狐妖似的。
虞楚熹明显感觉到她的心跳落空了一拍。
“干嘛一直盯着我?”
虞楚熹不动声色的用纸巾擦掉手上的油渍,她微扬下巴:“你身后的夕阳很美。”
祁商眉眼勾笑:“天台这么大,非盯着我后面的夕阳看?”
“……”
虞楚熹没理他,转头望向了天边浓郁的晚霞。
秋天的晚风吹在身上,沁凉惬意,在她身心都能感觉到这股凉风时,前段日子积累在身体里的那些压力,仿佛也再慢慢的抽离。
她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天色渐晚,周边几近陷入一片昏暗当中,只剩对面大厦琉璃斑驳的霓虹灯。
一闪而过。
天台这边没什么遮挡物,晚风有些大,裹着秋日的凉意,虞楚熹不禁双臂抱住了自己。
“你冷吗?”
“还好,顶得住。”
话刚落,祁商已经脱掉外套,递给了她:“那就披上我的外套,小心着凉。”
虞楚熹没接过:“不用了,我的牛仔外套偏厚一些,也很挡风。”
祁商却坚持道:“那你还裹那么紧。”
“……”
他起身,走过去,将手里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虞楚熹看他穿着单薄的衬衫,也怕他冻感冒,于是提议道:“不如我们回去吧。”
祁商抬起手腕,趁着霓虹灯的光亮,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还不到八点,你等下有事?”
“没。”虞楚熹扯了下她肩头的外套,他外套上淡香气弥漫而开,令她有些晃神。
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稍顿些许,回过神时,她才想起刚想要说的话,但也说不出口。
她其实怕他冷。
虞楚熹站起身,将外套还给祁商,执意要走的样子:“天黑了,我们还是下去吧。”
祁商没起身,也不接外套,只是微抬上目线,幽凉的视线对上她的目光:“心疼我?”
“什么?”
“怕我冻感冒。”
他说话的样子像个无赖。
虞楚熹站在那里,心事被戳破,可她表面上却还无波无澜:“随你怎么想。”
说完,她将外套丢给了他。
祁商一手接过,他起身:“喂,虞楚熹。”
他懒懒的唤了她名字一声。
已经转身朝前走的虞楚熹,禁不住停下了脚步,她背对着他:“有事?”
“转过身来。”
她转身,面对着他。
祁商一步步走近她:“还记得我上次在这里说的话吗?”
“记得。”虞楚熹轻声呢喃道,“你对我说,以后遇到事,不要再一个人死撑了。”
祁商双手插兜,松散的站在那里:“那我们这次说好了,以后也要坦白心事,不许再隐瞒。”
浮光掠影中,虞楚熹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从前那个执着等在天台的少年。
她很想将心底埋藏了多年的心事告诉他。
可这样面对他时,有些话已哽在喉咙,却怎么也讲不出口。
到底也是无从说起。
她不说话,就那样安静的站在那里,听他继续讲:“如果以后突然觉得压力大,想找个人聊天看夕阳,我随时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