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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雪线[刑侦](66)
作者:五十弦声 阅读记录
谢轻非继续道:“徐思为有字母方面的爱好,却不遵守圈内的规矩,要么他混进圈子的主要目的就是侵犯女孩,是个假S,要么他就单纯是个变态,没准儿还阳痿,以这种施虐侮辱他人的行为满足自己的病态心理。”
众人沉思过后,有人提出疑问:“但是他又在众多的受害女性中挑选出了七位,将自己按照她们的面部特征进行整容,目的又是什么?”
“这哥们儿想当弗兰肯斯坦,那也不至于在自己身上开刀吧。”
席鸣没留意旁边屏幕上的照片被切回了拼贴画,一扭头正面对上,被惊起一身鸡皮疙瘩。他忍着不适去看这张古怪之极的人像,看着看着发觉出点不对劲来:“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人’,很像……很像徐斯若?”
谢轻非闻声看过去,凝重地皱起眉。
徐思为挑选的都是女性的五官,说像徐斯若有点勉强,但是仔细分辨确实能找到徐斯若的影子。然而徐斯若并没有酒窝,轮廓也明显更加坚毅利落。但假如他是个女孩子,那么就会比较像……
谢轻非扭头:“有朱宜春的照片吗?”
一旁的刑警同事调了下内网档案,把电脑推到桌子中央。照片里的女人面容丰润,双眼皮小翘鼻,面向镜头露出个温婉的笑容,唇边牵带起两个若隐若现的小酒窝。
席鸣又抖掉一身鸡皮疙瘩:“这什么意思,弗兰肯斯坦爆改俄狄浦斯王?”
谢轻非沉吟片刻,道:“我和少辉猜测徐思为不是朱宜春的儿子,他的亲生母亲是徐茂坤当年身边的一个秘书,也是谭伟的前女友。目前想要证明这点的话,只能等找到谭伟后向他确认了。但就徐思为的所作所为来看,他对此不是完全不知情的,或许这也是他愿意和谭伟配合的原因。”
席鸣“喔”了一声:“那他整容其实是为了让自己长得更像朱宜春,好打消别人怀疑他是私生子的念头?”
吕少辉欣慰地勾住席鸣的脖子,含情脉脉地说:“鸣,你说得很有道理!”
席鸣反搂住他,也语气浮夸地捧道:“辉,你也辛苦了!”
这时外头传来脚步声,赵重云姗姗来迟:“师父,我把徐斯若带回来了。”
谢轻非到外面见人,发现卫骋也在徐斯若旁边站着,怀里抱着登登,两人正说话。
徐斯若吊了一下午水,在医院休息过一晚,人已经活蹦乱跳了。
只是他眼下心事重重,看着倒比这些熬夜的刑警还憔悴。一见到谢轻非来,他双眼中迸射出浓烈的光彩,但转念一想自己的处境,那份雀跃又被克制住,乖乖坐了回去。
谢轻非犹豫两秒,虽没说什么,但在他肩上轻轻拍了一下。
徐斯若仿佛明白了她的意思,情绪激动地望向她。
然后他粲然一笑,说:“Xie,我知道你会为我证明清白的。”
谢轻非看到他这样笑,难得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了八年前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时的徐斯若还是个小学生,自己把那只三花猫救下来的时候,他也是用这种信任又崇拜的眼神看着她笑。
光阴荏苒,岁月不待人。
刚想回答两句,一声带着疑惑的“喵呜”打断了她的思绪。
谢轻非抬头,看到卫骋挠着登登的下巴。他并没有看她,只是对着登登抬高的小脑袋轻声说话:“喵什么?哦,你也觉得他挺帅的啊。”
登登:“喵喵喵?”
卫骋像是一夜之间就精通猫语了,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嗯,是挺帅的。”
谢轻非:“……”
两名警察过来把徐斯若带走,谢轻非没管剩下那一人一猫,扭头往办公室走,听到卫骋也跟了上来。
办公室里,几个人本来在收拾桌上的道具,赵重云不知道怎么回事让众人稍后。
等到谢轻非来,他清清嗓子,把一桌子东西按顺序排放,问道:“你们知道这些具体是干什么用的吗?”
吕少辉咳了一声,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有预感会让大家都尴尬。
然而暗示是没用的,赵重云拿起一个皮拍子,对谢轻非介绍道:“师父,这个是用来%&*的。”
谢轻非噎了一下:“所以?”
赵重云又拿起了一把戒尺:“这个功能和刚那个差不多,但是具体使用下来两者的差别在于……”
卫骋靠着席鸣的桌子坐下,好整以暇地看戏。
“这是猫爪的,这是爱心的,那个会晃的又是另一种用法了,到时候还得配合其他东西,通电之后……”赵重云滔滔不绝地,在众人的沉默中将每一样工具的使用方式都细心讲解了一遍,唯恐大家听不懂,还开机给他们听了下动静。
产品介绍环节有一万年那么漫长。
说完,他看向谢轻非:“师父,这都是我上次跟案子的时候学到的,我都记住了,厉不厉害?”
他的上一桩案子,是平时不大经常遇到的性窒息死亡案。谢轻非一听才知道这小子是来求表扬,无语得有些发笑了。
“厉害,但你大可不必说得这么清楚。”
她心里无奈地想:可能在场这么多人里,只有你一个是刚知道这些东西是拿来干吗的,都是老刑警,别说道具了,实战都见过不少,去物证室翻翻还有高清片源。尴尬多少会有,但彼此间心照不宣,本来就可以很轻易地把这么点不可言说带过去,谁会需要有人特地解说啊!
赵重云傻傻地摸摸头,只听到了她说自己厉害,还很得意道:“如果你们后续调查遇到不了解的,也可以问我。”
吕少辉看不过眼,把人拉走:“小赵啊,哥带你去扫黄大队参观参观你有兴趣不?”
赵重云愣愣地:“那师父,我先跟大嘴哥走了。”
谢轻非无力地摆摆手。
席鸣继续把所有东西装箱,其间不小心碰到了开关,整个箱子突然嗡嗡震动了起来,吓得他立马把箱子扔到身边同事的怀里,两人互相扔来扔去,迈着诡异的步伐扭出了门。
登登一下子想起来这位咋咋呼呼的仁兄乃是它的义父,从卫骋怀里跳下来跟着席鸣跑了。
门被关上,屋里就剩下两个人。
谢轻非动作尽可能自然地回到椅子上坐下,结果脚下踩到个东西,嗡的一声启动音在寂静的室内炸开。
她低头看向地面上蠕动着的漏网之鱼,一口气险些悬在喉咙口。明明那一堆工具在造型设计上都极尽委婉,怎么面前这个偏偏长得如此直白?
谢轻非的大脑有三秒钟的空白,然后赵重云的热情介绍如魔音灌耳回响在她耳边:长按底部按钮调节模式,按两下调整温度,按三下……
他背了这么多没用的知识居然没说该怎么关机!
谢轻非简直想尖叫了,她也不可能上手去探索吧!
好尴尬!
为什么这个破案子调查的每一个流程都让人如此尴尬,为什么每一个令人尴尬的瞬间卫骋都在旁边!
谢轻非麻木地看着脚边震动的柱状物,突然觉得上班好累。
幸而卫骋很快走过来,拿纸巾裹着把这玩意儿捡起来关了,动作行云流水般将其扔进了席鸣的抽屉,让他的弟弟继承了这份尴尬。
谢轻非松了一口气,屁股总算挨着椅子坐实了。
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地整理了会儿文件,谢轻非悄悄抬头,发现卫骋正若有所思地照着镜子。
照个镜子照得愁容满面,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叹气。
自从不再主动搭理他之后,谢轻非发现两人交流的主动权反而被他完全掌控了,她能克制自己不理会他,但没法控制他时不时的调侃,可假如连他也不开口,两个人就会陷入僵局,她便开始按捺不住地想要揣测他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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