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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轨沦陷(71)
作者:归梦温酒 阅读记录
她唇边流露点点笑意,凑近他,耳语,“没什么,就是看着他们,想起我们订婚的时候。”
“和祁梁比起来,你那时候可真冷淡。”
整个人生人勿近的气场,做什么事全按流程走,一点儿情绪不带,也未曾正眼好好看一看身侧的她,更遑论在意她杯里的酒是否度数太高,一圈敬下来会不会吃不消。
这会儿提起来,她语气里带着嗔怪的意思。
沈阔手臂搭在她椅背上,慵懒靠着,勾了下唇,“翻我旧账了?”
“不敢,”景檀转头,拿起盛着饮品的酒杯喝了一口,颇有几分娇矜,“毕竟我那时也半斤八两,挺不乐意的。”
沈阔轻嗤,捏了把她的脸,“那现在呢?说点儿好听的。”
她可远没有他做的过分好吗,要说也是他先说,怎么自己先被训诫了。
景檀放下酒杯,瞧他,并未乖乖顺他的意软下来,语气依旧,“现在就,勉勉强强吧,凑合着过。”
沈阔气笑。
他是看明白了,这姑娘深藏不露一副伶牙俐齿,从前总觉得她话少安静,那是她懒得敷衍人,真计较起来,绵里藏针的话扎他心口。
“你确定?”他伸手捻了几下她的耳垂,浮华喧嚣声中,薄唇靠近,同她耳语,暗示意味明显,“真是这样,那日后我便只管凑合了,再不心疼你怎么哭闹。”
被他捻着的耳垂蹿起几道电流,越发滚烫。
景檀打掉他的手,恼,“你拿这种事要挟我!”
看她被惹毛的样子,沈阔低笑,不忘提醒,“小点儿声,你当旁人听不见?”
这种带点儿颜色的话,就怕人家不仅听见还能听懂。
景檀瞪他一眼,重新拾筷,不说话了。
只顾闷头吃,再不理他。
这模样,沈阔怕她真生自己的气。
自己惹的只有自己哄。
“刚说着玩儿的,别生气,”他揉着她的头,声音放柔,“我如今做什么不顾及你?”
景檀睨他一眼,轻哼,目光又收回去。
沈阔无奈,又揉两下她脑袋,“别不出声,说句话啊。”
“你想我说什么?”
景檀垂着头,声音闷闷,“你要我说好听的,你自己都不说——最开始,本来就是你对我更不好。”
她也不知是怎么了,一旦提起来,就很在意他从前的态度。
即使从情理上都明白,都理解。
但,就是希望他能哄哄自己,希望他说,走到现在,觉得娶她不后悔。
世家联姻,他们之间的破冰尤为不易,所以她更珍惜。
同时又缺了些底气,若当初嫁给沈阔不是自己,随便哪个旁人,两情相悦的过程不知顺畅多少,两人之间,也不会始终参杂其他利害因素。
沈阔瞧着她些许失落的侧脸,心密密麻麻被扎了下。
他猛然又想起去年参加辰风婚礼时,她坐在花园里,再如何精致鲜明的打扮都掩盖不住她周身的孤寂。
都说触景生情,现在想来,她那时看着辰风楚沐有情人终成眷属,对比想想自己空壳般的婚姻,怎能不觉寂寥。
他那时还对她满是猜忌,她在自己身边时,只知试探提防,从未想过给她孤寂无靠的心带去哪怕一丝的慰藉或暖意。
当时的自己,究竟是怎样做到冷眼旁观的。
沈阔暗叹一声,将她软白的小手裹进掌心。
“从前是我不好,如今你在我身边,我会好好护你,”他手渐渐收紧,嗓音低缓
,“我们好好在一起。”
当晚,彼岸庄园,为沈阔夫妻安排的套房里,情爱肆无忌惮纠缠燃烧。
无论沈阔做什么,景檀都听话配合。
哪怕承受已到极限,玉白缀满红果的天鹅颈因难耐仰起,哪怕被冲击得失声,景檀都一直抱着沈阔,没喊停下。
第三个用完,沈阔怕她太累,准备抱她去清理。
景檀趴在他肩头,平复呼吸,“...现在好早...睡不着...”
沈阔微顿,“檀檀,你这样说,我会以为你在暗示。”
她面对他,坐在他月退上,同他对视。
灯亮着,方才进行时沉甸晃悠不自知,现下才反应过来,画面应当正中他眼眸。
难怪那么狠。
没有烟花炸开的加持,景檀觉得羞,不让他看,抱着他贴/紧。
“你如果还想...”她抱着他,埋首于脖颈,“床头还有。”
沈阔捧起她的脸,望她盈润的眼。
“想好了?”他为她理理额头湿透的发,低哑,“明天会不会不舒服?”
景檀摇头,她的身体做不到理智回笼时承接他直白的目光,奈何他迟迟不动,她蹙眉呜了声,“不会...你别问了,到底还要不要...”
沈阔优秀的自制力在她这里脆弱得不堪一击。
经不起任何引/诱。
他不给她反悔的机会了。
景檀被扔到床上,脸摔进枕头。
想要起来,被身后人预判,反剪两只手腕背好。
“嘴里没塞东西,就别忍着,”她听见他低沉的嗓音,还听见什么东西撕开,“记得出声。”
皓月洒辉入窗,天地间摇摇欲坠。
-
翌日,是祁梁和乔容晚的正式订婚宴。
宾客满至,座无虚席。
仪式开始后,乔容晚身着漂亮的礼裙,是一抹耀眼的红,一如她骄傲的性格,捧着鲜艳的花,一步步走向台中央的祁梁。
此刻在祁梁的眼中,除了乔容晚,其余什么都看不见。
在彼此戴上订婚戒指的环节,祁梁拿过司仪手中的话筒,望着乔容晚的眼,字句真挚同她表白,说到最后,险些落泪。
“我这个人其实不怎么样,学习不认真,公司的事也不上心,整日吃喝玩乐,是我爸口中不折不扣的纨绔。曾经有许多个在外花天酒地的夜晚,酒尽人散时,我也感到空虚,那种颓丧无力的感觉,仿佛双腿踏入沼泽,越陷越深不知如何破局...是你来到我的世界,拯救了我的一切。我这人混账,最开始还排斥你的到来,觉得你是长辈派来管束限制我的存在,说了好多浑话,害你伤心,差点错过你。”
说到这里,四目相对的两人都已哽咽。
祁梁将戒指戴进乔容晚的右手中指,紧紧握着她的手。再开口,语气坚定。
“现在我不会再逃避了,我会承担起肩上的责任,认真做事,撑起属于我们的小家。也谢谢你,晚晚,愿意相信并选择我,我会用行动证明,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祁梁在众人注视中许下承诺,虔诚低头亲吻未婚妻。
宴会厅内,掌声经久不绝。
吃饭时,景檀喝了太多水,和沈阔说了声,起身去卫生间。
穿过人群,到宴会厅边缘,卫生间在门口附近。
景檀进了隔间,关上门。
台上仪式刚结束,静坐许久的宾客纷纷起身,来卫生间的人不少。
女卫生间门口传来脚步声,几个年轻姑娘。
“坐了好久,我周围那些人都好安静,搞得我都不敢说话。”
“这个订婚宴也太正式了吧,我记得以前其他家不是这样的啊,司仪说几句,两人戴个戒指就完事儿。”
“这不是咱祁大少爷神情表白吗,说真的,从没见他这么靠谱发言过,真要改头换面了?我刚才差点儿听哭。”
“天哪我也,原本以为祁乔两家不过也是桩再俗气不过的利益置换,没想到这两人竟真看对了眼。哎这也不错,总比没有感情干巴巴的好。”
“祁乔两家也算强强联合,挺不错的了。这些世家啊,如今给后辈挑对象都严谨得很,家族利益优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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