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早就知道，为什么没有说？”顾余笙想起那日自己和萧安好说完话，程佳凝的确是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想来听到了不少事情。

“我凭什么跟你说，更何况我答应过萧安好帮她保守这个秘密，怎么可能跟你说。”程佳凝表示了自己对顾余笙的鄙视，“虽然说我和你认识的时间更久一点，但女人之间的情谊就是那么神奇，萧安好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都对我胃口，我自然是帮她的。”

顾余笙也是心累，“可你还是帮了我，把她带回到我身边来，关于这一点，我很感谢你，对于暖暖的事情……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我一直以为她只是心智不大成熟，娇气了些，内向了些，除此之外干净的就像一张白纸，单纯善良，可你们所说的这些，完全颠覆了我对她的认真，仿佛听到的是另一个人的事情。”

“这么说也没毛病，她在你面前的确很单纯，只是……顾余笙我真的觉得你妹可能心理上有点毛病。”程佳凝可以说是很耿直了，“我认识她比较晚，所以我也不大清楚，到底是她原本就有毛病，还是被你惯得，你的教育方式……哎不对不能说你的，就是你们家的教育方式有问题你晓得吧，太惯着了，身体不好心疼可以理解，但你们简直是把她捧在手心声，虔诚的供养啊，我真是没见过你家这么惯孩子的，她今年都二十八了不是八岁，还动不动她还小，咋的等七老八十了就不小啊了！”

顾余笙觉得自己选择打给程佳凝，可能是个错误的决定，他觉得自己的耳朵被程佳凝吼得疼，“有……很惯着嘛，注意就是因为她心脏的缘故……”

“得了吧，我承认她心脏不好，是要注意些，但是这是什么罕见病嘛，之前公司做慈善捐献帮助先天心脏病儿童的报表是你签的字吧，那上面有多少人的名字，人家都像你这么小心翼翼吗？人家意外失去双手还能靠双脚生活，这心脏不好，怎么感觉生活还不能自理了呢，从小长时间住在医院，没什么朋友，孤独自闭都能理解，这本来是让人心疼的一个姑娘，但老实说我对你妹真的心疼不了，除了你们家人的好意是好意，对于其他人的好意就觉得我们像是看她笑话似的，太作了！”

程佳凝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稍微缓过来些，“她的世界就你们家那么点大，里面也只有你妈他爸还有你四个人，谁的介入都像是要抢走她的世界一般，也真是难为萧安好能忍她这么久，换做我管你心脏好不好，直接抽你，谁让你自己找抽啊……说的我口干，这是你问我对她想法的啊，我就如实说了，别到时候给我甩脸子，否则我就不干了，反正给你当秘书累死了，我正好想跳槽！”

“……”顾余笙嘴角抽了抽，“我看你训我的时候一点不像是个秘书。”

“忠言逆耳，说真的带你妹去看看心理医生，不然你和萧安好早晚还是要掰，到时候我可不会再帮你了……”程佳凝一口气喝完了一整杯的水，清了清嗓子，“顾余笙我知道这件事你也为难，一边是自己喜欢的人，一边是自己疼了二十多年的继妹，但终究是要有个结果的，邢暖对你的喜欢，已经带着很强烈的占有欲了。”

“虽然萧安好当年是离开了，心理上受伤，但身体上最起码没有什么问题，如果你再不处理好，万一她随着岁月的增加，狂化了会做出什么事谁都不知道，到时候你就有的后悔了。她这种情况你可以去网上搜一下病娇，我觉得有些像她的行为，她绝对不可能伤害你，在你面前会保持着完美的形象，但对于你所爱之人，什么都能做的出来，你真要提防着点。”

“我知道了。”老实说顾余笙还是很难接受这些，可他也不敢再放松警惕，萧安好好不容易才回到自己的身边，自己绝对不会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她，包括自己。“早点休息吧，我明天还要陪萧安好还有我儿子出去玩呢。”

程佳凝连句再见都没来得及说，电话就挂了，她的白眼恨不得翻天上去，“还你儿子，人家小屁孩知道你是他爹嘛，嘚瑟的，不就有儿子嘛了不起啊！”

程佳凝抓着手机又来了一杯水，忍不住骂了一句，早点睡个毛线球，大半夜的被吵醒，自己这跟辩论赛似的，举证反驳说了一大堆，哪里还睡得着。程佳凝一边喝水一边刷着朋友圈，忽然发现萧即墨几分钟前发了动态，转发了一个公司的新项目报道……他是在美国，现在是下午？

鬼使神差的，程佳凝的电话就拨了出去，听到萧即墨的声音问自己什么事时，程佳凝才反应过来，自己打萧即墨电话做什么？“哦，刚才听到顾余笙说他儿子，我就想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