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蓉蓉已经无数次因为同情和自己一个性别的玩家被出卖背叛了。

被她打得懵了一会儿，女人恼羞成怒，剧烈的挣扎着，还想对着江蓉蓉的脸吐口水，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了起来，充分证明了外表美的人不一定心灵美。可惜像她这样性格恶劣的人江蓉蓉见得多了，当即面不改色的连着抽了几十下，打得她鼻青脸肿，总算让她意识到不乖乖听话没有好下场，安静了下来。

她眼泪汪汪的看着江蓉蓉，流露出一股无害小动物的神色，两个眼珠子湿漉漉的，看着非常的可怜又无辜，满脸都是哀求的神情，足以引起任何人的内疚。可惜江蓉蓉这样的教训已经吃过好几次，无视她的卖惨，用金属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用力收紧手指，几乎都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至此这个女人终于明白江蓉蓉软硬不吃，便立刻收起了那副惨相，眨着眼睛表示自己愿意配合，江蓉蓉便放开了手。

“姓名，年龄，身份。”

“妮娜.盖布勒，26岁，算是个歌舞剧演员，是个交际花。”

女人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江蓉蓉并不意外她的答案，不是她对长得太过漂亮妖艳的女性抱着天生的敌意，而是妮娜确实带着一身的风尘味儿。如果换个地方，身着华服带着珠宝也许可以成功的掩饰过去，但在眼下的环境她又满是狼狈，便再也掩盖不住了。

“调查局为什么要抓捕你。”

妮娜犹豫了一下，江蓉蓉稍微加大了掐着她脖子的力气，可能是觉得对方是个女人不存在被勾引的可能，而且都到了这样的地步，她就破罐破摔的直接说了。

“杀人……我杀了二十七个人。”

江蓉蓉眉头一挑，倒是觉得有点奇怪，像妮娜这般美貌的女子，只要愿意的话，肯定可以有无数男人供她驱使，应该不愁钱财地位，为什么要杀人呢。像是看出了江蓉蓉的疑惑，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单纯就是无聊，外加看那些自以为是的男人不顺眼。没错，我是长着一张漂亮的脸，但是没出身没地位，那些有权有势的男人根本看不上我，不会考虑和我结婚，只想和我玩玩罢了。所以我反过来玩玩他们也没什么要紧吧，很公平。”

江蓉蓉不置可否，虽然杀了二十七个人这种事情是挺骇人听闻，但还不至于让调查局屈尊降贵的插手。她盯着妮娜的眼睛问道：“你是个混沌者吧。”

妮娜干笑了一下，没有否认。

事到如今江蓉蓉也陆陆续续接触过不少模组里的所谓混沌者，发现实际情况和当初亚历说的并不完全一样。按照他的说法，混沌者全是遭受到精神污染具有类似灵感技能的人类。但根据江蓉蓉自己的所见所闻，确实有一些是信奉邪神天天想着邪神降世的狂信者，但还有不少人只是单纯不知道该说幸运还是倒霉，偶然的接触到了神秘现象或者存在，获得了奇怪的力量而已。

江蓉蓉觉得与其称呼他们是什么混沌者，还不如说他们是替身使者。反正替身使者除了少数天生的，都是被那根箭插到才产生替身，倒也没毛病。

妮娜应该就是属于后者，但也不排除前者的可能。因为并不是所有的狂信者看上去都是疯疯癫癫的样子，很多人貌似正常，内心早就陷入了彻底的疯狂，思维都不是正常人该有的了。不和他们深入接触压根就察觉不出来，谁能想到，也许坐在你对面一脸憨厚吃着早饭的路人脸中年男人人正在考虑如何掏出你的肠子将你吊在旗杆上献祭呢。

调查局一般会在抓获这些混沌者后秘密处决，免得放出去危害人类。但也有种说法，有一些并不危险的混沌者会被调查局强制收容加入组织，成为他们的走狗。不然的话无非解释调查局那神秘的作风以及奇妙的手段。

按照江蓉蓉和调查局的接触，她觉得还真有可能。至少在几次被调查局追得满世界逃亡的过程里，她不止一次的感受到那些追捕自己的探员里，有和自己一样具有灵感的人，而且应该技能还不低。这让她有些怀疑，到底自己身处的“游戏”是独立于这个世界之外的呢，还是本身这个游戏就是调查局搞出来的一个阴谋。

甩开这些疑惑，江蓉蓉将思绪集中在眼前的妮娜身上，这还是第一次她近距离和一个混沌者面对面的接触，前面遇到的要么已经快死了，要么就是凶暴异常根本没法交流，她直觉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希望可以问出更多的信息。

“你有什么力量。”

妮娜紧张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开裂的嘴唇，结结巴巴的说：“这位……女士，你不要误会了，其实我没什么不得了的力量，不然的话也不至于快三十了还只是个周旋在男人之间靠着卖弄姿色吃饭的交际花，虽然我杀了不少男人，都是些没什么地位的，那些大人物我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