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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沉溺(82)
作者:倾芜 阅读记录
“可是我十三岁,只能指了指电脑,开玩笑的说喜欢她,朋友们说我疯了,出了那家碟片店,我也这样觉得,一瞬间的心动,应该很快湮灭,我没有去查你的消息,两年后你也消失在大众视野,完完全全地。”
“偶尔会做梦梦到那样的场景,纵使我生下来起,就没有去过那样贫瘠周围全环绕着大山的地方。我并不知晓这是喜欢,只是独自活着,学业和爱好都占据我生活的全部,直到在我舅舅的剧组外再次看见你,原来人是会为一个人心动很多次的。”
“这种是确切无疑的喜欢,我喜欢你,想听你的声音,看你说话,也想逗你笑,我想和你平凡而无用的活着,养一只猫,种一丛花,你不爱运动我也要监督你,拉着你去和爷爷奶奶们一起晨跑,打太极,我不想你太瘦,总要找很多好吃的给你,把你喂得很饱,然后慢慢长肉,就算容颜不再,人群里也能第一眼找到你,你知道编竹篾吗,我学了些逗你欢心的法子,能编几样小玩意儿,小蜻蜓,小船儿,小向日葵,等你来,我一一教你。”
“沈囿,我是说,我想与你恋爱。”
五分钟的语音,沈囿握着手机一字不漏的听完,也有一个人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她,在与她相处的时候期许打算着与她的未来。
综艺台本递过来,沈囿弯下腰看着台本,心很乱,她很久很久没有再为人心动过,值得这样赤忱的爱吗。
统筹催促登台,临走前一秒,沈囿打字回:
【等你毕业,我做你女朋友。】
……
镜头前每个人都和颜悦色,微笑缝在脸上,曲意迎合都在台后,都在拼命往上爬。
一念天地开播以来热度很高,热搜轮番上,共事的同事又变得和蔼可亲起来,新片邀约不断,每个人都想攀过来和她说几句话。
沈囿懒得应付,不怎么搭理那些见风使舵的人,于是后面渐渐有流言说她甩大牌。
上次那个剪得稀碎的采访又上了热搜,这次不光骂文盲,还骂她装。
沈囿直接把毕业证拍了照放上去,一部分人闭嘴,一部分黑子还在说严查她读书时期写的论文做的实验,肯定有水分,走后门过的。
她的粉丝和那些顽固黑子对喷,微博广场一整天都乌烟瘴气,眼不见心不烦,沈囿把账号交给杨玥打理。
直到公司安排去西山参加一个商务酒会,那边有画展举行,有剧集招商引标。
《破译》的拍摄时间被压缩到二十天,下个月她要去法国参加颁奖典礼。
临行前祝宁带梁津和她一起吃了个饭。
地址是他们经常去的一家私餐,在最繁华的地段,偏是僻出一方幽静,有湖有树有假山石做的布景,处处透露着精巧与细致。
包厢外是一整面落地玻璃窗,雨珠连线往下掉,不远处的桉树下泊停着一辆辆豪车。
沈囿先至,在房间等了会,祝宁带梁津来的时候雨势加大,她穿着黑色连衣长裙,脖子上是一条绿宝石项链,编了发,被男人牵着手,从石梯上进来。
经理递菜单过来,祝宁挨着她坐,“好久不见我的大明星了。”
“有什么想吃的?”她把菜单推过去,“随便点,好好宰你老板一顿。”
“嗯,挑喜欢的点。”梁津随意靠椅背上,咖色大衣,发丝挑染了缕蓝色,和祝宁是一样的,他剥开一个橘子。
祝宁吃着他送到嘴里来的橘瓣,“还不谢谢我,给你签了个这么有前景的摇钱树。”
李月白热度超过女主,be美学赚足观众眼泪,广告代言费,出场费,邀约费都直线上涨,沈囿现在可以称天逸旗下前三吸金艺人。
掀了掀眼皮,梁津看她,眼神微微嘲弄,“谢什么,我差她那点。”
祝宁手肘击他,“你犯什么病?人给你赚这么多钱,你在这儿说什么。”
移开眼,他没解释,喝了杯酒,“我的。”
氛围微微缓和,沈囿接下来的时间都是在于祝宁聊天。
不可避免的,她聊到那圈子里的八卦。
祁斯忆还是违背不了家族决定,娶了门当户对的千金为妻,刚结婚那年江南意直接和他断了,事业上演的大女主剧血扑,降咖,很多平台投资商晚会甚至不叫她,她在业内被冷落许久。
而祁斯忆婚后一身反骨玩命一样疯玩,和狐朋狗友买醉,自己经营的铃兰酒店倒闭清算,冷落妻子,遭到了岳父家不满,多次上门劝诫,他也一点不收敛。
就今年过年前一个月,他喝酒喝到胃出血从ICU出来,江南意推了活动看他一面,他倒是从此振作起来了,又接管了新的分公司,三个月账面上还看不出亏损。
江南意资源也比之前好,今年演了部小众电影,口碑不错,也入围了巴黎电影节,不出意外下个月是同一时间和沈囿去参加颁奖仪式。
而祁禹时回来没一个月,祁斯忆又闹幺蛾子,自杀割了次腕没死成被救回来,他妻子尽心尽力照顾着在医院陪住,一周前却不幸发生车祸,现在还是植物人状态,危在旦夕。
而肇事车辆找到,就是普通人,疲劳驾驶,当场死亡,但是那人不久前刚确诊了癌症,说是他不想活了报复社会也有可能,总之祁家和联姻的宋家都乱了,股市震动,有祁禹时在才稳住局面。
梁津听到这儿,忍不住,“就他妈一祸害。”
祝宁瞪他,“你说谁呢?”
他拉她过来亲了口,“祁斯忆这窝囊废,拽二哥后腿多少次了。”
“你还认他是你二哥?”祝宁有点不悦。
梁津瞟了眼沈囿,“是,我认他一辈子。”
“不像某人没良心。”他意有所指,看向窗外不远处的私餐厅,厚重的紫灰色窗帘遮住宴会大部分光景,西装革履觥筹交错,政界和商界的人都有,他在那儿。
插牛排的叉子停顿了下,沈囿直接回:“梁总,你有话可以直说。”
“二哥当初送你去英国,你怎么不去?”他问。
“和我的未来规划不符合。”沈囿简短回。
梁津嗤笑,“怕是你未来规划里从来没有过他,不然怎么能这么恶心让男的去骚扰他。”
祝宁想怼的话收回去,问沈囿,“囿囿,你真这样做了?”
梁津细数,“叫章巡那人你知道多卑鄙吗,说他有与你的亲密照,让二哥和他约会,他来京岭也行,约满三次就删。”
愣了下,沈囿倒是没想到章巡是这样的人。
“都他妈乌合之众。”
祝宁问:“祁禹时去了?”
“去屁。”梁津喝了口茶,“找了人把他手卸了,手机里亲密照倒是没有,就那天的偷拍不少,还有录音,与你调情的。”他盯着沈囿的眼睛。
“你知道二哥听见别的男人说想操/你什么心情吗。”
“够了。”沈囿冷冷回,丢了刀叉,扯纸巾擦手指,“成年人聊天,你公之于众未免太卑劣。”
“章巡就他妈一猥琐男你还护他,知不知道他那电脑D盘里全是与别的男的女的doi拍的视频啊。”
出了一手心的汗,沈囿是没想到章巡能是这样的人,不过有那样一群txl朋友,一上来发那种恶心话的人应该好不到哪去。
但当时她没细想,还信了他是真喜欢祁禹时,想和他好好谈恋爱。
也确实把他当麻烦,联系方式给出去,不再想与他有任何关系。
“就说留学吧,选的是最好的学校里最好的专业,他费尽心机为你铺了一条路,想让你往上走,想你有机会嫁给他的。”
“你当初想也不想就拒绝,非去当戏子谁拦得住。”
“就算这样,结果也不会变。”一双狐狸眼静静看他,瞳眸黑白分明,“我走不到他那样高的高度,我攀不上,分开时他亲口说的,没有一点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