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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情(115)
作者:周镜 阅读记录
看着叶蓁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秦既南慢慢驱车,调头往回开。
周日要处理的事情不多,秦既南在公司待到下午,处理完几个邮件和视频会议后,靳然打来电话,问他下午几点去罗兰公馆。
今天是沈如澈的生日,生日宴订了罗兰公馆的包厢,沈如澈身体不好,没有叫很多人,只叫了几个亲近的朋友。
“我五点过去。”秦既南看了一眼时间,待会儿玉琅要过来跟他聊点事。
“好。”靳然淡笑,“我也差不多,不过我得提醒你,桑宁跟我说她带了个姐妹过来。”
秦既南点着触控板:“随她开心。”
“她是开心了,但你就没那么开心了。”靳然气定神闲,“我估计她带来的是那位钟小姐。”
下午五点半,秦既南推开罗兰公馆包厢门时,里面的三人正在玩掷骰子,很简单的赌大小游戏,沈如澈输得眉头紧皱,桑宁和钟司遥则赢得乐开怀。
“这把赌什么?”钟司遥晃着骰盅挑眉,“沈如澈,我要是再赢,你把秦既南微信推给我怎么样?”
她说这话时没察觉到当事人就在门口,沈如澈眼尖瞥到,眼眸一亮:“哥,你终于来了,快过来,帮我赢。”
秦既南走过去,没什么兴趣,随手晃了两下,开出来的点数比桑宁和钟司遥都大。
沈如澈拍手,对对面的两人说:“这把我赢了昂……”
桑宁不服:“再来,这把秦既南不许帮你转了。”
三人又热火朝天起来,秦既南懒散地坐在旁边看着,概率游戏,输赢也就是五五分。
他看了一会儿,起身去露台抽烟,刚点上时,钟司遥跟了过来。
她看着他,有些纠结地解释:“我刚才那句话开玩笑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秦既南靠着栏杆,疏离地点点头:“没关系。”
钟司遥说:“我今天和宁宁一起过来是因为她说有一个好朋友过生日,我单纯过来蹭蛋糕的,你别多想。”
“没有。”秦既南轻掸烟灰。
他句句都客气,又句句都漠然,一点情绪都没有,显然根本不把她放在心上。
钟司遥心里那口气更堵了。
要说之前她只是惦记这位的长相气质,两次接触下来,她还真有点心动。
钟大小姐一生自诩骄傲,还从没碰到过不睁眼看她的男人,而且,竟然还是因为别有所爱。
照桑宁的说话,秦既南的这位白月光在他心里的地方无人能比。
她从不信男人能长情又深情,何况已经是多年不见,淡忘只是时间问题。
想到这,钟司遥回神,包厢里陆续有人进来,叫他们俩吃饭,她应了一声,瞥见秦既南按灭烟,他垂着眼,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朋友到齐,蛋糕推上来,是定制的,桑宁叫服务生关了包厢灯,催着沈如澈许愿,等他许完,又问他许了什么愿。
沈如澈吹灭蜡烛,嫌弃地看了她一眼:“知不知道愿望说出来就不灵吗?”
桑宁轻轻捶了他一拳:“知不知道什么是信则有不信则无。”
二人跟小时候一样打闹,互相往对方脸上涂蛋糕,沈如澈人高腿长,桑宁抹不到他脸上,气得去拽齐允:“你就看着自己未婚妻这么受欺负吗?”
齐允从背后揽着她背,抬手指腹捻掉桑宁脸上的一块奶油,调笑道:“大小姐,你看看是谁欺负谁?”
她一女孩子,沈如澈明明就让着她,没怎么涂她。
“好啊你。”桑宁气到转头给他鼻子上涂了一块,“你骂我是吧。”
齐允惊呆了:“你这么会诬陷人呢。”
秦既南和靳然站在最外围,没多久,大家闹够了歇下来,边吃东西边聊天,谈着自己今年的事业和生活计划。
旁边有麻将桌,桑宁招呼了几个人一起打麻将。
秦既南和靳然则去了另一边,打台球放松,几杆进洞,靳然擦了擦巧粉,视线朝那边瞥过去一眼,沈如澈穿着黑色毛衣,唇色微白,虽然在笑,精神却并不好的样子。
“医生怎么说?”他回头问。
秦既南弯腰,两球轻撞,进洞,他沉默。
靳然了然。
沈如澈先天性心脏病是出声就带的,他心衰太严重,动不了手术,这些年国内外无数名医会诊,也始终无法给出能让人活下去的手术方案。
这些情况,他和秦既南了解得最清楚。
所以他们俩谁都开心不起来。
另一边,秦既南落在沙发上的手机响起铃声,钟司遥离得最近,先看到屏幕上的来电人,署名“蓁蓁”二字。
亲昵的女人名字。
她下意识伸手接了起来:“喂?”
对面明显愣了下,随后说:“抱歉,我打错电话了。”
“你没打错。”钟司遥听着电话里柔冷动听的女声,“这是秦既南的手机。”
电话里的人顿了下。
钟司遥看向对向台球桌边的年轻男人,心口紧了紧,随后不甚开心地说:“你等一下,我去把手机拿给他。”
她还不屑于做这样不光明磊落的事。
钟司遥走过去,手机放到台球桌面,轻推:“你的电话。”
秦既南直起身,注意到通话人,眉眼动了动,颔首说谢谢,随后拿起手机出去接电话。
钟司遥盯着男人的背影。
靳然轻击台面上的球,几不可察地笑了一声。
钟司遥回头,片刻,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靳然:“他心里的那个人,是什么类型?”
她太好奇秦既南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了。
靳然慢慢打完最后一颗球,手指按在杆上:“桑宁没有告诉你吗?”
“没有,她只说让我别白费功夫。”
“桑宁是好心。”
“为什么,她很漂亮吗,为什么我回北城这么久都没见过。”
“漂亮啊。”靳然平静地笑了。
“还有呢?”钟司遥继续追问。
靳然安静地擦着巧粉,视线落向秦既南的方向,随后说:“你如果好奇的话,应该不久就能见到了。”
秦既南握着手机推开露台门,连喊了几声蓁蓁,电话那头的人都没有回应她。
“叶蓁?”
良久,她终于出声,轻轻的:“我是不是打扰秦总好事了。”
秦既南顿住,无奈扬唇:“你说刚才接电话的人吗,今天阿澈过生日,她是过来参加生日会的,我们不熟,她碰巧帮我接到了电话。”
叶蓁不吭声。
“你不信吗?”秦既南摩挲着手机边缘,声音软下来,“那我叫阿澈过来跟你说句话。”
“不用了。”她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他是你朋友,又不是我朋友。”
言外之意,谁知道沈如澈说话真假。
秦既南勾勾唇:“那怎么办,我怎么证明清白。”
“清者自清……”叶蓁说着,顿了顿道,“我可能有件事要麻烦你。”
“你说。”
“我项链好像掉在酒店里了。”
秦既南挑眉:“要我帮你拿吗?”
“你要是不愿意的话——”
“我什么时候说不愿意了。”秦既南懒散地靠着栏杆跟她说话,“你怎么一点解释的余地都不给人留。”
叶蓁在电话里轻轻呼吸,不说话了。
远处吹来风,仿佛把二人的呼吸缠绕得更近,秦既南刚想说话时,沈如澈推门进来:“哥。”
秦既南抬眸,笑了,打开免提:“你来得正好,来跟她说句话,刚才接我电话的人跟我什么关系。”
“谁接你电话,钟司遥吗?”沈如澈好奇地看过去,看到屏幕上的来电人,打招呼,“叶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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