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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我的都是弟弟怎么办(99)
作者:不迷鹿 阅读记录
薄依知可太懂纪润的套路了,压住脸上涌起的热意,假装没有被撩到地淡然指挥:“衣服放在那边了。”
纪润瞥了一眼,发现是自己以前留在这的衣服,心里有点开心——薄依知还没有丢掉他的东西呢。这个家还是有他一席之地的。
不过他精心设计的战袍,怎么可能穿别的衣服来破坏?
薄依知绷着小脸继续低头刷平板,余光却看到一片阴影越来越近。
“你干什么?你快去穿上衣服。”
温热泛着香气的身体落在她身边,重重的床垫都猛地下陷,薄依知终于不淡定了。
纪润趴在她旁边,像是被她突然的呵斥给吓得猝不及防,怔忪间眼窝里又盈了抹泫然。
“姐姐都不要我了,穿衣服有什么用?”
他低低的黯然神伤泣诉道。
薄依知:?这有什么关系吗?
明知道他就是装的,薄依知还是被这副忍声吞泪的模样搞得不知所措,也不好说出什么重话。犹豫间,纪润已然抓紧了机会,不知不觉靠近了点,温热光滑的手臂无声无息贴上了薄依知细嫩的肩。
薄依知记得自己是要拒绝纪润的。
现在她的工作正是蒸蒸日上的时期,无心情爱,何况她也不缺情爱滋润——外头一个天赐神颜的前顶流虎视眈眈着,逮着空隙就骗她玩|弄他身|子,第二天以此为借口骂她渣女逼她不得不继续容忍他在身边刷存在感。许铭基变着法带她出去玩,时不时提醒她随时可以拿他当做后路,他的臂膀也是薄依知时刻可以窝进去的靠山。还有萧谨诺,最近大概察觉到什么,怀疑起她和许铭基的关系,也开始试探着出击,搞得薄依知不得不再次和许铭基演了好几场浓情蜜意的激吻,然而萧谨诺似乎已经不再因为这样浅显的戏码便知难而退……
她的人生已经够忙够乱的了。早几个月就已经放下的前床友,她本来没有任何重新瓜葛的意向。
但是。
接下来的事情,熟悉得可怕。
年轻男孩子娇|嫩|滑|弹的身体,柔软的唇与手指,暗下的灯光和他灿若晨星的水眸,一切化为旋涡,拖着薄依知下陷,快乐地下陷。
到后来,她已经完全失去了时间概念,甚至快要忘记如今是何年何月,自己身在何处,只记得自己支离破|碎软得不像自己的声音,一声声唤着纪润的名字,他也好喜欢她唤他名字,每次都会无限温柔喜爱地轻轻啄下一吻。
薄依知也永远不会知道,灯火全灭的客厅中,一道孤独的身影,维持着仿佛刚接水回来正要走回房间的姿势,一动不动站了四个小时,几乎要成为一尊融入暗夜的石膏。
……
在纪润千里回国,薄依知和浦希斗智斗勇的这一天,隔壁B市的某豪华酒店里,还有一群人在激烈地商讨着什么,其中不少都是薄依知的熟人。
“就是这一幅了!毋庸置疑今年的冠军!”
褐色头发祖母绿眼仁的女人用英语激动地感慨,“这幅画太妙了,让我想起了当年的Yeezy!”
“那倒还是差一点,不过你说得对,这孩子假以时日,有潜力成为另一位惊艳画坛的巨匠。”
一位五六十岁的黑发大叔用华语笑眯眯地说,引来其他人一阵附和。
“真的,我很少见到这么有灵气的画,它刚出现的那一秒我就深深沉醉了……”
头发花白的老爷爷狂热地看着投影到屏幕上的作品。那画以暖色阳光为基调,画的是一间A国高中校园里很有代表性的画室,从普通教室淘汰的旧款式课桌椅,窗外树枝挂着冬雪,阳光却温暖柔和,岁月好像停滞了一样,静好而永恒。
画面的主体是一个提笔认真描画的少女。
而这画,最绝妙的便是那少女。
如果是个穿校服扎马尾辫的女孩,这画好虽好,就不免落了窠臼。无非是青涩校园暗恋那一挂的主题,浸淫绘画多年的老画精们早就看过无数类似作品,再好的画技都很难再出彩。可这幅画画的却不是这样的一个普通女生。
和校园的纯洁浅明基调全然相反,画中的女孩穿着一袭红裙。饱和度极强,冲突剧烈的艳色雪肤,于柔浅的背景底色中是那么鲜明而突兀,甚至有些背离色彩运用的基本原理,却直冲人心。
那女孩就好像落入凡间的精灵,或者于这幅画中,便是被人遗忘的仙境中生出了精灵。她那样不争不抢、优美写意地提笔,专注地将灵魂灌输到画笔之上。
懵懂又纯洁的仙子在人间作画,轻盈灵性,安静纯粹,不嫌恶破旧蒙尘的课桌椅,也不自傲冰清玉洁的神圣躯体,只专注于眼前笔下另一个世界。
在座的都是对艺术有所追求的画家,看着不免热泪盈眶。这是要对绘画怎样的热爱,才能产生这样动人的创意?
也难怪他们会想起她。只有那个同样来自于A国的小仙女一样的姑娘,才有同样的仿佛来自尘世之外的源源灵感。
“就是可惜Yeezy这次没来,说起来自从她回A国,就没听过她的消息了。我还以为她会来这一次的比赛当评委呢。”
一个纤瘦苍白的栗发年轻女人有点怀念地感慨,意有所指地瞟着刚才说华语的大叔。大叔打了个哈哈:“刚回国估计很忙嘛,下次估计会来了。那么这次比赛的第一名就这么定了?如果大家都没有意见——”
“——等一下。”
一道声音慢悠悠从稍远一点的小圆桌插入。一圈人不由让开身体,看过去。
半长黑发抹了发油,一丝不苟梳到脑后。戴着窄框眼睛的瘦削男人缓缓起身,凝视着屏幕上的画:“我觉得这画有点不妥。”
“哪里不妥?”
对这幅画最痴迷的那位褐发绿瞳的女人不太高兴地反问。
“雷克伍德小姐先别急。”关世海轻轻颔首,窄眼抬起,意味不明看着那幅画,“这画虽好,但是也请大家想一想我们比赛面向的群体。”
“我们的比赛,名字叫《国际少年艺术大赛》。少年。”
关世海微微一笑,眼神却凌厉起来,“各位评委再重新看看,这画出现在少年笔下,究竟合不合适?”
雷克伍德又抬头看了一眼,满不在乎:“我没看出哪里不合适的……”
“真的没有吗?雷克伍德小姐再看看,这少女精灵,穿的衣服有没有眼熟?”
“这……是情趣内衣吗?”
一个银发老头皱着眉惊呼。
什么?所有人不由再看那幅画,神明般的少女四肢纤细,莹润如玉,可肩头那细到若隐若现的吊带,短薄的裙摆,这么一说还真的……
“简直无理取闹!”最开始那位说华语的大叔忍不住呵斥,“只是条红裙子,在无数艺术作品中出现过,偏要往那方面去想未免也太上纲上线!”
“那就不说裙子。”关世海耸耸肩,“可是大家看看这画面突出的主题。最精雕细琢的地方,那女孩的手指,腕骨,脚踝,膝盖,锁骨,还有唇。那些粉色调的运用,无端的水光……你们真的敢说这里面没有浓浓的x暗示?”
这下子所有人都沉默了。
女孩面容模糊,身段轻灵姣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纯粹仙子。但作者的心境永远不可能真的隐藏,总会从笔下透露出来。在座的都是阅画无数火眼金睛的画坛资深老人,不难看出,这画,确实不太清白。
有人恨铁不成钢地暗道可惜。谁青春期时在激素刺激下没有点幻想啊,画的又是个漂亮的异性,实在太难控制住自己了,怪就怪在这孩子送了这样一幅作品参赛,还被人揪了出来,对方来势汹汹,非要拿这个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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