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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室逃生[无限](104)
作者:少年弦 阅读记录
女人转过头盯着她的脸看,就这样看了一会,才再次笑着道:“宝贝真乖。”
但女人越是表现得像个慈爱的母亲。余闲就越感到毛骨悚然。
因为她此刻几乎已经猜到了答案,却不得不继续陪着女人演下去。
直到扮演妈妈的女人说了一句话。
“告诉妈妈,宝贝刚刚从猫眼里看到了什么?”
第79章 Level854(四)
客厅里的氛围沉闷至极, 女人在问出这句话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指甲,似乎并不着急得到余闲的回答。
或许也不是不着急, 而是女人早就已经知道了答案,只是想要借此捅破这一层被余闲刻意避开的真相。
“我什么也没有看到……”余闲下意识回答, 随后又立马改口:“我看到了妈妈在外面。”
她浑身的肌肉紧绷着, 精神陷入了一种极度紧张的状态, 藏在衣袖下的双手握成了拳,转头盯着满是雪花画面的电视屏幕看。
女人突然轻轻笑了声, 然后道:“真是乖妈妈的宝贝。”
“妈妈”伸出那双看起来干净又纤长的手指抚摸余闲的头顶, 从她的头顶一路往后脑勺的方向顺着摸下去, 经过她的后脖颈, 再从后脖颈抚摸至脊背……
她感到全身的皮肤都传来一种战栗感, 倏然从沙发上站起了身,头也不回地说道:“我累了, 我要回卧室里休息了。”
没等女人说话, 余闲径直朝着卧室方向的走廊走去。
她来到自己的卧室门前, 在正要打开卧室门时忽然停下了动作, 鬼使神差地将手伸向了她的卧室邻近旁边那间卧室的门。
这栋房屋里一共有三间卧室,她一开始来到这一层级后,先是探索了“妈妈”的卧室,然后又在属于她的卧室住了一晚,现在还有一间卧室她没有去过。
啪嗒一声轻响……门没锁,被轻松地打开了。
余闲没有立刻推开, 而是偏过了头看向走廊通往客厅的方向。
客厅中传来电视雪花的杂音, 声音被开得有些大,正好遮盖了卧室的开门声。
她攥紧了手, 手心中满是冷汗,轻而缓慢地推了一下身前卧室的门。
门被她推开了一条缝隙,门后的房间一片漆黑,明显不是正常的黑暗,因为现在正是下午,阳光是能透过窗帘照亮房间的,可这间房间却一点光也没有。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第一,这间房间的窗户被什么不透光的东西给遮挡得严实,第二,这间房间根本就没有窗户。
余闲手臂继续加大力道,一点点缓慢地推开这扇门,门与门框之间的缝隙也在不断加大。
这间房屋里所有的门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打开时会发出类似年久失修的刺耳声,这种声音听起来让人感到十分不舒服。
她站在门后,将门拉开了能容纳一人通过的缝隙后,走廊上的灯光才紧跟着照射了进去。
门后的整个房间被灯光照亮了一部分,可以隐约看到积满了灰尘的地板,以及床铺的一小部分,门口处摆放着一张空的婴儿床。
木质的婴儿床看起来十分古老,看上去就像很久没有被使用过了。
余闲侧头往客厅的方向看了最后一眼,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电视机的侧面,以及一部分电视屏幕,电视屏幕依然是一片雪花,而她无法看到客厅沙发上的女人。
但“妈妈”应该只会以为她进入了自己的卧室,不会想到余闲打开了旁边卧室的门。
她之前伪装得那么乖巧,又在离开客厅前说想要回到她的卧室里休息,给了女人一种足以迷惑的假象。
即便如此,余闲也绝不可能永远待在这一层级和“妈妈”进行演戏,她从一开始来到这里后思维变得迟钝,但现在却逐渐变得愈发灵敏。
她要离开这里,找到艾登之前所说的天鹅座档案馆层级的Blanche实体,她一定要知道“母亲”到底是什么,而自己所做的那些梦境里的哥哥,又和余景到底有什么关系。
在level 40 摇滚披萨层级里,无面灵“公主”所说的,哥哥在她的“梦境里”,又是什么意思?
这些困扰着她的层层谜团,她要亲自一点点去解开,再不济……她也要找到能离开后室回到前厅的方法。
余闲迈步跨入了房间,随后将卧室的房门关上。
她在黑暗中摸索着打开了这间卧室的灯,随着灯光照亮了整间房间,眼前的一幕让她怔了一瞬。
整个房间的风格十分温馨,具有童话风格的墙纸铺满了四周的墙壁,头顶的灯被设计成立了悬挂的星星,床下铺着可爱的地毯,床头柜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儿童玩具。
余闲的目光落到了床上,床上明显有一道隆起的身影,被被子覆盖着,身形看起来像个身高高挑的男人,并且还在缓慢地呼吸。
他背对着门口的方向躺着,一动也不动,哪怕余闲打开了房间的灯,他似乎也没有任何反应。
余闲不知道自己此刻是否该离开这间卧房,因为她无法判断床上看起来还活着的“人影”是否是无害的。
就在她将手重新放上门把手时,床上背对着她躺着的男人忽然翻了个身,动作极其敏捷地翻身下床,手上拿着一把雪亮的刀具,瞬间便来到了她的身前。
余闲只来得及抬眸与对方对上目光。
他狭长的眼眸带着寒意,五官是那么的熟悉,漆黑的碎发下眉头紧蹙,用一种很陌生的目光冷漠地看着她。
“白鸟?”余闲有些惊讶地叫他。
话音刚落,他手上的刀刃便逼上了她脆弱的脖颈。
冰凉的刀刃紧贴着脖颈处的皮肤,白鸟单手拿着刀抵上她的喉咙,另一只手的手肘死死抵在她身后的门上,导致她无法再将门轻易打开。
余闲对于他的举动感到疑惑:“白鸟,你怎么……”
她不知道此刻应该说什么,明明他们之间的再次见面不应该是现在这种情形才对,为什么白鸟看向她的目光如此陌生,为什么他要将刀抵在她喉咙上,用对待敌人的手段制服她。
身前的男人压低了声音开口:“你也是流浪者?”
她愣住了,随即回答:“是啊。”
谁知,他问出了一个更让她感到怪异的问题。
“白鸟是谁?”
他不紧不慢地问出这四个字,语调没有一点停顿,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对于“白鸟”这个名字的熟悉感。
余闲彻底愣住了,她仔细地看着他的脸,他们之间的距离本就因为男人的动作而变得很近,此刻他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以及五官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上半身包裹的层层绷带被鲜血染得暗红,裸露的皮肤上隐约可见许多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渗透着血液,显然在遇到余闲之前,他受了不少伤。
他与白鸟的长相一模一样,不仅如此,就连声音和体型,以及衣着都是一样的。
可他却问她,白鸟是谁?
余闲心中浮现出一个猜想,难道……他又失忆了?
但她明明记得,他上一次失忆后,至少还记得他自己的名字,可这次却像是连名字都给忘了。
见她一直沉默着不回答,他的目光变得更加冰冷,手中锋利的刀刃甚至微微割破了一点她喉咙处的表层皮肤。
轻微的刺痛感从喉咙处传来,余闲瞬间皱紧了眉,正要说什么,却听到门外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宝贝,起来吃晚饭了。”
女人的声音从隔壁的卧房门口处传来,她没有听到开门声,女人应该正站在隔壁卧房的门外。
她咬紧了牙,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身前的男人面对她的暗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甚至都猜不透他的下一步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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