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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山雪意(30)
作者:晚厘 阅读记录
程朔点头,认真说:“嗯,你赢了。”
又等了十五六分钟分钟,老板娘才姗姗来迟,前前后后端了两次才把菜上齐,因为等的久,凉菜给的特别多。
米线热气腾腾,上面撒了葱花,一点枸杞,色香味俱全。
鹿雨从筷子筒里取了双筷子,掰着筷子腿没掰开,细眉微皱,微吐了口气。
“给我。”
程朔拿过筷子轻使了力,掰开递给她。
鹿雨夹了块菌子,吹了吹气,满足的尝了尝,菌肉鲜嫩自然,是无法忘却的味道。
吃了半碗米线,被热气熏的脸色发烫,额间冒汗,鹿雨用手扇了扇脸,去冰柜里找汽水。
店内的风扇呼呼吹着,她单手拿着汽水,手捋着长发围着冰柜,微微弯身露出纤细的腰。
冰柜旁的小木凳上,吸管袋空荡荡,里面就只剩一根吸管。
鹿雨拿着仅剩的一根吸管回到桌上,在他手边放了一瓶,自己则拿起桌上的开瓶器熟练一撬,扔掉了没用的瓶盖。
她开瓶动作干脆利落,比边上男人要撬两下还利索,边上的人伸长脖子想来搭讪,看到程朔气场锐力的坐在她对面,马上偃旗息鼓。
鹿雨吸着吸管,看他没喝准备帮他打开,程朔发觉她的意图,一手按在她手背上,道:“我自己来。”
鹿雨没动,他滚烫的手掌覆盖住了她的手,她的目光追着移动了一下,只见他指骨明晰,手指修的很干净,青筋脉络带着蓬勃的力量感。
鹿雨目光瞥开,轻轻抽回了手,莫名其妙的热度蔓延到耳后颈间,有些不甚自在。
她吸了口汽水,汽水冰凉刺激,气泡在唇齿间爆炸,让须臾间的情绪也随之爆炸。
店内的桌子是张小桌,两个同时吃面,还能撞着头,鹿雨咬着吸管目光轻飘飘的看过去,对他近在咫尺的脸没有回避。
程朔闻到了汽水的清甜味,甜甜腻腻的,弄得他心里黏糊糊的。
他下颌紧绷,喉结滚动,仰着头猛喝了两口汽水,冰感从口腔滑入胃,心里的躁动跟着冰汽水一起融化,带来一丝畅快。
吃完米线,鹿雨夹了块牛肉条吃着:“刚才你点菜功夫,厨房有人出来打电话问煤气到哪了,他开了免提,我听到电话里那人说还要十分钟,所以我知道你说的十分钟肯定不够。”
说完,她弯了下唇,笑容明媚。
程朔被她的笑容心神一晃,愣了愣,继而说道:“那开个后门,五分钟拿东西恐怕来不及。”
鹿雨学到了精髓,颔首吐出四个字:“叫声姐姐。”
程朔:“……”
叫姐姐是万万不能,他无奈舔了下嘴角,去店里把钱付了,出门给她拿冰棍。
第24章
古朴的古镇上, 有个已经不唱戏的戏台子,尽管有些年头,但戏台建筑结构和雕花都还极风雅, 审美依旧在线。
鹿雨站在戏台靠着栏杆, 看着底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她的眼睛里, 都是一道道风景,白沙古镇很小, 但往远处看又很大, 许多人像一只只小小的蚂蚁, 在古城里穿来穿去。
剩下的五根冰棍刚好分完,鹿雨咬着迟来的冰棍, 心里盘算着他这次没完成的赌注,下次再提个什么样的条件。
她想得认真, 隔壁两鹦鹉也吃得很认真。
笛莎用虎牙咬着冰棍,吸着冰块说:“鹿雨姐, 你啥时候和程朔哥去买的冰棍,这味道还怪好吃的。”
周铃附和点头, 又咬掉一大口。
戏台上的风让人身心愉悦,鹿雨走到更边上, 回:“昨天路上碰到一个缺手的小孩自强不息推车卖冰棍,就买了。”
“啊,这么可怜。”周铃听到小孩缺了手一脸难过。
笛莎道:“那我们下午在买几根回去,反正天这么热,车上也能吃。”
周铃叹口气:“但放不住啊。”
笛莎又道:“那把他的冰棍都买了, 顺带把保温箱也收了。”
鹿雨听着笑了:“人家买东西付钱, 你买东西把人吃饭家伙都一窝端了。”
笛莎挠挠头:“那就跟周铃说的那样,买了也放不住。”
鹿雨知道她们心里所想, 无非是想帮帮小男孩,让他今天能多卖出一点冰棍,少吃一点苦。
“那就多买点冰块存着,刚好路上也能吃冰镇西瓜。”
五月的云南谈不上热,但因为五黄六月,稍显闷。
笛莎听到西瓜两个字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是啊,冰镇过的西瓜味道更绝,但是哪里有冰块卖?”
周铃见状想了想:“镇上做果饮和卖咖啡的店肯定有,我们现在去吗?”
鹿雨把吃完的冰棍棒扔进垃圾桶,嗯了一声:“现在去。”
镇上的有好几家卖果饮和咖啡的,听到她们要冰块都非常热心,拼拼凑凑也凑到了不少冰。
三个人在古镇溜达了一圈,借到了冰买到了冰棍,周铃还嘴甜的问人要了只白色泡沫箱,把所有东西一装准备回去。
鹿雨的车停在古镇外,上车后,她又带着她们开车去束河古镇绕了一圈。
清泉之乡的束河古镇今日到处都是游客,程朔怕堵上走了另一条小路。
他走进村寨,找到了正在下棋的老杨,他上去递了根烟,说明来意。
老杨抽着烟,将了另一个老头一军,赢了这盘棋。
两个人走出村寨的活动中心,来到老杨家,家门口蹲着一条黑狗,见人甩着尾巴扑上来。
老杨告诉他:“这狗聪明的很,不咬人。”
程朔点头:“看着眼睛就挺有灵性。”
老杨把烟熄了,道:“你等我下,我去屋内换套衣服。”
程朔回:“不急老杨,你慢慢来,我去外面等着。”
墙根有枇杷树,只有最上面的果子都被鸟啄地七七八八,中间层硕果累累,程朔走在石阶上摘了一颗,枇杷椭圆金黄,有鸡蛋那么大。
他剥掉皮咬了口,枇杷清甜水润,一点不酸。
老杨扣着扣子从屋子里出来,一脸骄傲:“是不是看傻了,我这棵枇杷是老树种,果子那是又大又甜。”
程朔拍了拍手,有点上眼:“老杨你卖我几个。”
老杨哈哈一笑:“卖什么卖,你喜欢吃随便摘,喏,墙角都有工具。”
程朔下去又给他递了根烟:“那行,您老再抽根烟。”
老杨门槛上抽着烟,烟气蒙蒙,他整张脸陷在烟雾里:“你前不久说马场要搞旅游化,现在怎么样了?”
程朔把摘下来的枇杷放袋子里,边摘边说:“还在筹备中。”
老杨笑呵呵:“是资金有问题吧?”
程朔小幅度地抬了抬手臂:“是有点问题,不过,去趟上海找找以前的老赖还能要回点钱,能补个漏。”
老杨点了点燃尽的烟灰,道:“任何东西都有风险,你说马看着好养是不是也挺吃苦,每天守在马场里吧,无聊又臭,还要耐得住性子,要不然整天和马打交道怎么坚持的住。不过你们还年轻闯一闯没事,你小子有头脑,藤扬那小子马儿养的好,会有运气的。”
程朔笑:“你老说的都是正理,就借你吉言了。”
老杨咧个大牙:“你就别当我这个老头子乱说。”
“怎么会,老杨你家井水在哪里,我把枇杷洗一下。”
“在你左边晾衣杆那。”
“行。”
程朔从井里压了桶水,井水清凉干净,他洗手,冲手臂又搓了把脸,甩了甩打湿的刘海,重新压了桶水。
他弓着腰,把刚摘的枇杷顺道也洗了。
老杨在后面唠嗑:“洗了就放不久咯。”
“放不久,待会就吃了。”程朔说着,一把摘掉了枇杷上的根儿,洗干净扔进袋子里。
回到车上,程朔给老杨开门,老杨这个老烟枪鼻子灵的很,一上车就闻到了不属于男人家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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