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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山雪意(60)
作者:晚厘 阅读记录
大伙像商量好的一样,都把这个机会让给了鹿雨,鹿雨也没客气,哼了哼笑问他:“第一次谈恋爱是什么时候?”
笛莎“哦”的拉长声音:“鹿雨姐,你还是放水了。”
程朔听着周围嘘乐声,看着鹿雨,压着声音说:“大三。”
笛莎:“大三,那还好,比我和金小叶迟。”
鹿雨听了就过:“行,下一局。”
下一局,中招的又是鹿雨,她面色淡淡,众人又跟商量好的,捂嘴暗笑没出声。
鹿雨对上程朔的视线,眼神示意:“你来问。”
程朔清黑的目光看她,语调清晰:“主动追求过别人吗?”
鹿雨勾起唇角,淡淡说:“有啊。”
程朔抿了下嘴唇,换了个姿势抱胸瞅着她,看她笑,眼神眯了一下。
她笑起来有酒窝,只是带上她的表情,更有嚣张炫耀的意思。
笛莎哪里知道两个人之间的硝烟战争,在一旁大呼:“牛掰!”
藤扬听了半天的真心话,又起了新的念头:“怎么都是真心话,下一局开始必须大冒险。”
笛莎哈了一声:“发牌发牌,我倒看看谁最倒霉……”
笛莎话音刚落,鹿雨眼皮突然跳了跳,她扯着嘴角想,我不会这么倒霉。
但是事与愿违,越不想来什么偏偏就来什么。
“鹿雨,怎么又是你。”藤扬在一旁捧着饭笑得乐不思蜀。
程朔坐在对面笑着不说话,鹿雨从他脸上看出了幸灾乐祸。
鹿雨直面接受新挑战,舔了舔嘴唇说:“来吧,速战速决。”
笛莎转着圈,展开大脑风暴:“让我想想,一定要刺激一点的。”
周铃突然闷笑一声:“唱蘑菇歌吧,在云南可应景了。”
听到是唱歌,鹿雨有趣起来,便问:“什么蘑菇歌?”
周铃试着唱,她嗓音好,即使歌词奇怪音质也清亮。
红伞伞,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
躺板板睡棺棺,然后一起埋山山。
埋山山哭喊喊,全村都来吃饭饭。
吃饭饭有伞伞,全村一起躺板板。
躺板板,埋山山,大家一起风干干。
风干干,白杆杆,身上一起长伞伞。
鹿雨听她唱完,无言看天,心里省略一万字……
合着游戏大家做,结果就疯我一个是吧。
午夜,鹿雨还在想唱蘑菇歌的糗样,越想越不自在,她翻身起来,走到他房门前敲敲。
寂静的夜,突兀的敲门声极为显声,程朔起床开门,门一开,抬眼看她。
她站在昏黄的灯光下,穿着薄荷绿的睡裙,好身材一览无遗。
程朔门把开大了点,遂问道:“睡不着?”
“不是。”鹿雨懒散慢慢褪去,咬了咬牙:“你把蘑菇歌唱一遍。”
程朔动了一下下巴,问:“爱上这首歌了?”
鹿雨抿着嘴:“爱个鬼,我想看看当时我有多憨。”
程朔听了,朝她笑笑:“其实也没那么逗,你唱的挺好的,五音俱全,音标准确,情绪还饱满。”
鹿雨皮笑肉不笑:“呵呵,我信你个鬼。”
程朔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听完才肯睡?”
鹿雨给他了一个威胁的笑脸:“你知道我的,不达目地不罢休。”
他靠在门上:“来吧,进来听。”
程朔发现她的羞耻感挺独特,别的都不怕,在怪歌上栽跟头了。
还是这个地方,这个位置,上次是亲吻,这次是唱歌。
她脸颊白皙,嘴上挂着看好戏的笑,还催促他快唱。
程朔舔了下牙齿,记了下歌词,当着她面声音低沉的唱了一遍。
唱完他问她:“打个分。”
“一分。”
“三分里的一分,还是十分里的一分?”
“十分里的一分。”
程朔看了她一会儿,问:“还想不想再听一遍。”
鹿雨:“……我找虐么。”
鹿雨重回到房间,头刚枕上枕头,才发现她刚才只注意让他唱歌,没留意他当时的样子。
他没换衣服,眼神清明一点也没被吵醒的困意,那只有一个原因,他根本没在睡觉。
好奇心的驱使,鹿雨第二次过去敲门。
程朔只留了盏台灯要去洗澡,听到敲门声,把衣服穿了过去开门。
门一开,他直接让她进来。
鹿雨跟着他进了房间,房间灯光比外面亮不了多少,这种光度,滋生暧昧。
她舔了下嘴唇,看着他,问:“你刚才没睡?”
程朔拿起洗澡要换的背心,说道:“在做攻略。”
鹿雨:“?”
程朔认真说:“想不想出去玩?”
鹿雨有点儿意外:“去哪?”
“甘肃,去鸣沙山和月牙泉。”
鹿雨愣了一下:“民宿不管了?”
程朔:“没事,我雇个人看着就行。”
鹿雨下意识问:“你怎么突然想到去甘肃了?”
程朔稍稍扬眉:“没事的时候,我偶尔也会出去走走。”
鹿雨看他表情没像在开玩笑,于是就这么默契的约定好了。
她身上这件衣服太显白,程朔眼神定在她脸上,问:“回归正事,你刚才以为我在干什么?”
鹿雨一时无言,她刚才确实想歪了,憋了半天哼了三个字。
程朔笑了笑:“我发现你脑袋挺能想的,谁告诉你男人晚上不睡觉一定在打飞机了。”
鹿雨有点燥,但面上不显。
程朔抬起头,表情有点儿认真:“本来不想的,可突然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有打一次的念头。”
鹿雨愣在那卡了一秒的壳儿,良久,脸上热气腾腾。
程朔看她那样子乐笑了,故作平常道:“摸都摸了,要不要进来看一眼?”
鹿雨没注意到他的揶揄,咬了咬脸颊里的肉,往他腿间瞥了一眼,那里挺平静的。
“不出声就是不要了。”程朔下巴同时指了指门:“那我锁门了。”
鹿雨目光跟着他转了一圈,表情从微愣中醒过来,声音带着夜晚的微醺:“要呀,就怕你不……”
程朔扔掉手上的衣服,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压上嘴唇,以吻封缄。
第47章
青海, 西宁。
空荡荡的路高低起伏,宛如一条向前伸展的带子,车子在路上肆意跑动。
若说大理是灯红酒绿的八千梦, 那西宁就是幽远深邃的追风人。
连绵不绝的山上, 能看到迎风飘扬的风马旗, 高远洁净的蓝天白云下,是寸草不生黄沙铺遍的戈壁滩。
到达西宁, 只站着沿边街上, 就能看到大西北的风格, 彩色的木窗,木制的许愿牌挂满整面墙, 红黄蓝白的门帘随风飞动,都是西北风情。
鹿雨穿着黑色夹蓝的冲锋衣, 头上戴着一顶大眼帽,脸上戴着墨镜, 几乎遮了半张脸,显得脸小小的。
她透过墨镜看, 看到石牌的角落边还站着只骆驼,骆驼身上毛潦草, 眼神憨憨的。
她转头对他说:“这街上怎么会有骆驼?”
西宁白天太阳大,程朔戴着顶草帽,穿了件纯黑的冲锋衣,他从车上提了一件行李,就听见她略感惊奇的声音。
程朔把后备箱关上, 走过去说:“骆驼是有些本地人的交通工具, 可能还会用来载游客拍照。”
鹿雨搭话:“大理路上看马,西宁路上看骆驼, 风格迥异。”
程朔笑着说:“前面还有许愿墙,过去看看。”
两个人变成名副其实的游客驻足于此,伫立在石墙前看上面满满当当的许愿牌,窥见人间小小的愿。
鹿雨玩了玩红色的流苏,声音恹恹:“太多了,看不过来。”
她这会摘了墨镜,眼底下有一片青黑,脸上是长途跋涉的倦怠,说话时双眼迷离,没有聚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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