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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山雪意(64)
作者:晚厘 阅读记录
他滚烫的吻一路下滑,将她的肩带咬了下来,唇印在她肩头,鼻尖擦着她颈线缓慢移动。
他的呼吸滚烫,甚至黏糊,鹿雨能感受到他的爱意,是深沉的,激烈的。
她像青山脚下的一汪池水,碧波荡漾,而他是池水上的一座山,千山万壑,危峰兀立,山压着水,水裹着山,两者合而为一,密不可分。
程朔带给她的是眼含春波,面若桃李,而他自己则一头扎进这深不可测的池水里,被她搅乱呼吸,沉浮起身体。
水是潮湿的,她也一样,潮湿柔软,让他头皮发麻。
香薰的味道越渐浓烈,温度也越来越高,程朔淌着汗,一滴一滴落在她身上。
鹿雨的手抓进他头发里,咬着他的肩膀,唔咽叫了一声。
她咬的有点狠,牙齿扎破皮肤,留下深深的咬痕。
程朔闷哼了一声,在她快要昏昏沉沉失去神智的间隙,沙哑的唤她:“鹿雨,你知道蘑菇的情话吗?”
鹿雨弓起腰,咬着唇说:“磨什么?”
“蘑菇。”程朔又重复了一遍,继续说:“蘑菇可以肆意伸展着他的菌丝,纵情释放孢子,你说我们现在像不像蘑菇。”
蘑菇灵活的伸展,快乐的翻江倒海。
用尽所有力气后,鹿雨真真切切感受到他强悍的存在,浮杠的作用维持平稳,而她却像风浪中的船,摇摇晃晃,惊险刺激。
她看着蜡烛的光影下他忽明忽暗的脸,再也禁受不住,与他共沉沦。
月早已西沉,香薰也燃尽一半,被单都踢的皱巴巴。
鹿雨软在枕头上,蜡烛黄暖的光晕像一道温柔的曙光在她光滑的背上亮起了惊艳的美,程朔的手轻轻划过她的背脊,用沉默即怜爱的方式当作欢爱后的温存。
鹿雨休息了会,开始同他秋后算账。
她瞥了他一眼,声音有点沙哑:“你是从哪里来的得道高僧,是不是几百年没开荤了,吃肉能这么吃?”
程朔愣了一下,轻笑:“你不是说在西北,不激烈不行。”
他明知故问:“我做错了?”
“激烈没叫你玩命整。”鹿雨觉得腰都快断了:“你被一直顶试试看!”
“我没多用力。”程朔表情认真,又道:“不顶……做不了。”
鹿雨突然反驳不了,算了,尊重他的能力。
程朔看她一眼,见她蠕动嘴唇把话憋了回去,又一笑:“明天出发去敦煌,要经过盆地和无人区,你这脆身板,今晚好好休息。”
鹿雨陷在柔软的被窝下,咕哝:“我能一觉睡到天亮。”
程朔揉了揉她的头发,去把蜡烛吹灭,拥抱而眠。
第50章
早晨六点, 天色刚亮。
程朔的生物钟六点准时醒,他扭头往旁边看,鹿雨歪着脑袋, 双眼微闭, 安静的睡着。
她轻轻熟睡的样子毫无攻击力, 甚至软得不像话。
程朔静静的看了她一会,才把鹿雨叫醒, 看她睁开眼睛, 才去洗漱,
鹿雨躺在床上,意识慢慢在回笼, 果真如昨夜所说她一觉睡到了天亮,即使被他强制开机, 精神也很好。
两个人洗漱完,去前台退房, 民宿老板娘这会坐在椅子上熟练的织毛衣,见到两人, 扬起笑脸问:“这么早起来了,十二点才到退房时间呢。”
程朔把房卡给她, 淡淡说:“赶路。”
“你们是自驾游吧,看风景是得赶时间。”老板娘一边办理退房,一边看着鹿雨笑眯眯说:“气色比昨儿好了不少,果然是年轻人。”
鹿雨极轻地笑了一下,算是对她夸奖的回应。
回到越野车上, 鹿雨在车上找了点干粮, 前一天在路上买的鸡蛋糕和苏打饼干,鹿雨拿了一点, 剩下的都给他了。
程朔又把鸡蛋糕放回她的腿上,嚼着干脆的苏打饼干,喝着矿泉水。
鹿雨指了指手上那份:“这些吃不下了,别给我了,别浪费粮食。”
说完,又把柔软蓬松的鸡蛋糕递给他,见他不接,还晃了晃。
程朔见她真的吃不完,才接过手,他隔着外包装袋咬了几口,快速吃完这顿早饭。
车子发动,激起一阵黄沙。
车子一路停驶,路过一个村口,村口处的路灯上绑着一个喇叭,正在放早间的农业新闻,几个早起的西北老头搬着小马凳闲来无事坐在下面听新闻。
鹿雨探头出去,那几个老头可能没见过这么俊的姑娘,露出缺牙的笑容,沧桑的农作手朝她挥了挥。
老头笑容纯朴,脸上都是岁月和劳作的沟壑纹路,他们后面是土胚房,万道金光照在上面,把这个村照得金光熠熠。
鹿雨目光停了一下,转头对程朔说:“停下车,我想给他们拍张照。”
程朔一脚刹车,问:“要单反?”
鹿雨摇头:“不要单反,拍立得快一点。”
程朔给她从后座拿了拍立得,鹿雨下了车,和他们沟通给他们拍照。
几个西北老头虽然听不懂普通话,但懂大致意思,他们理了理身上的灰袄子,一个个排队等拍照。
鹿雨把照片的背景选在一颗沙枣树下,沙枣树经过几年的风吹雨打,比土胚房还要高出两倍。
风景人事在路上,鹿雨又给别人拍起了照片,她举着拍立得,指导他们怎么微笑,怎么看镜头。
程朔站在她身后,从简单的美好中,感受到了她的温柔。
回忆里,那个坐在颐和园东堤画画的姑娘那副画面又深刻起来。
拍完照,鹿雨甩着相纸,等照片浮现出来,才把照片递给他们。
老头儿收到照片高兴的笑翻天了,一个劲的用本地方言道谢。
鹿雨转过身,举着拍立得说:“结束。”
程朔的目光从她的手上偏到了脸上,发丝微扬,他神情纵容:“继续出发。”
车子开过日月山,看到了西海屏风的景致和茫茫的雪山,继续行驶途径青海湖时,两个人下车去湖边吹风。
天空湛蓝,白云绕绕,天气好的缘故,青海湖蓝的很透彻。
草原上有牛羊在吃草,长长的毛,有的快盖住了眼睛,本地人坐在牛车上吸着烟,有一下无一下的盯着他们瞧。
鹿雨摘了朵野花,一边转着一边说:“他是想过来收费吗,我拍了他的羊。”
程朔没离开她身边,低声说:“你独身一人他肯定要来收费,但看我也在,他不敢。”
鹿雨抬眸,顺着视线看过去,发现他一直盯着那本地人看。
鹿雨笑:“你这状态像随时要打架。”
程朔手垂在两侧,没放松紧惕,看着她说:“多少提防着点。”
“走吧,我们离他远点。”
两个人又走了一百米,鹿雨举起手又去探风:“这里风景很好,风更舒服。”
风吹着她凌乱的头发,鹿雨转头对程朔说:“你试试。”
程朔伫立着闭上眼睛,像她说的那样,去感受清澈自由的风。
鹿雨站在他面前,风吹着他的刘海,他整个人俊逸清朗,冷峭的眉眼下,是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嘴唇,好似和这块草原融为一体。
山鹰是桀骜的,它能在山谷中盘旋,在云端飞翔。而野狗是骄傲的,虚张声势又渴望温暖。
脸上微微的痒,程朔睁开眼睛,发现她拔了根草在他脸上挠痒,他刚把使坏工具抢到手,就听见她清脆的声音说:“如果你变成一条狗,会不会在其他狗面前嘴硬,说自己不是一条流浪狗?”
程朔想了想,挑眉:“会。”
鹿雨道:“我也会。”
——
休息过后,在经历五小时候后,车子穿过无人区,到了雅丹地貌的柴达木盆地,这儿风沙荒山,沟壑分明。
程朔靠在副驾驶上,指着前面的土矮的房子,叫鹿雨去那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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