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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拿名臣系统,我在古代女扮男装+番外(104)

作者:爱吃手工麦饺的天阳峰 阅读记录


顿了顿。

他声音更轻的又重复了后一句:

“鹦鹉前头不敢言……”

这只“鹦鹉”指的是无忧无虑,学一句舌就摇头晃脑的鸟儿,还是指初来乍到的帝王心腹呢?

老仆闭了嘴,他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能。

送来的这一份“大礼”,既有十分珍贵之处,又暗含了提醒和试探之意。

这一连串的试探,充分暴露了杭州府中人的不安。

“大人,是否要把这鸟儿送还回去?”

“不用了。”孟子维一点鹦鹉的头,激的它又叫起学的几句奉承话了,笑意加深:

“我本来就是陛下放在江南的眼睛和舌头,他们想的也没错。”

侧头吩咐:

“备一份好一些的礼,回给送鹦鹉的那个……孙家,是吧?”

得到老仆肯定的答案后,他才继续道:

“就说我很是喜欢这只鹦鹉,只是不知其习性害怕养坏了,所以问一问养法,还望不吝赐教。”

“对了,金质太软,鸟儿的爪子太尖利了怕是没多久就用不得了,把金笼子送回孙家,让下人做个木头的来。”

“是。”

老仆退下了,心中有了数。

随大人下杭州一路,早知道这地方有什么人物了,这孙家,正是个不大不小的盐商。

送鹦鹉一事,明眼人都知道这家是被人推出来的,不过敲山震虎,该知道的自然会明白他的态度:

——本大人就是皇帝的人。

这个明堂的态度一摆出来,一时杭州府上下反而不好做些什么了。

不然,那不就是真的和皇权作对了?

日后还有的是机会。

孟知府初战告捷,还不忘将连日来所经历的一切一五一十都记在了密折之上,以特殊渠道,发往了京城。

作为皇帝的自己人,他有一项特权,可以将所闻所见,不经内阁直接呈递给皇帝。

由此,才让人忌惮不已。

……

“孟知府怎会突然邀请我?”

被冯老爷子唤去的时候,许玥正在纸上给自家小狸奴取名,已经千挑万选了几个候选的名字。

就等选出最好的一个了。

冯老爷子也不懂这一出是怎么回事,按理来说,两人八竿子打不着,没有一星半点的关系。

意之的师门,和孟子维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相交不多。

这位是有实无名的“外戚”,还未中状元的时候,清流文人为免攀附之嫌,一向是敬而远之的。

入了朝堂,他也是孤臣。

“勿怕,可能是听闻了你的才名,想着见一见,才邀你去的。”

冯老爷子不得其解,对许玥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也不需怕什么,只小心谨慎一些就是。”

也只能如此了,许玥点头。

上了马车,到了地方许玥下车一见,脚步微顿了一秒随后恢复如常。

这里竟然是府衙后门。

各地地方长官,一般所居之处都是府衙后的官宅,绝称不上好,甚至会有些许简陋。

但杭州府这样的地方,园子不少,如李知府一般自己出钱,租下一方漂亮的园子居住是常事。

也无人会不识趣的弹劾。

上任之人即使一时囊中羞涩,过不了许久,也自然会搬到更好的地方去住。

许玥路过黑漆在角落处脱落一些的大门,心中微有好奇。

这个孟知府,是严于律己,还是沽名钓誉呢?

转过垂花门走小道,到了一处临湖所在,湖中冬日的枯荷叶还未凋尽,边上的八角小亭内,坐着一个人。

还剩十余步的时候,领路的下人悄无声息的走了,许玥没有贸然上去,而是在亭下行了一礼。

“不用多礼,上来吧。”

一道温和带笑的声音响起,许玥才抬起头来,便见亭内,白皙温雅的知府含笑端坐着,手边是摆好的棋盘。

孟子维远远见到人,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没有想到,李知府给他推荐的身家清白的数算奇才,就是自己在码头惊鸿一瞥的那个少年。

走近了一看,年纪确实不大,只气质高华,待人有礼而冷冽,如高山之巅的极寒之雪。

才让人容易忽视他的年纪。

“坐吧。”

“谢大人赐座。”

许玥没有玩什么战战兢兢,不敢的把戏,刚坐下,就听见:

“我才踏入江南,就听闻了许解元的声名,彩云易散琉璃脆一句,实在为十年来诗坛最佳。”

“所以心生好奇,冒昧请了解元一见,还请许解元海涵。”

孟子维这话半真半假,江南有许郎的名声确实广,可他为的可不是诗才,而是其他。

“大人过誉了,些许微末声名,是文友们过于抬爱于我。”

许玥不卑不亢的回应。

谁知,对面的青年官员摇了摇头,笑道:

“好就是好,金子埋进污泥之中也能焕发光芒,碎石被摆放在华堂之中,也无人问津。”

言下之意,许玥就是珍贵难掩的金子了。

赞完,孟知府又邀请许玥一起下棋,许玥欣然同意,想看看这位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第134章 棋局,答应,宫中来信

玉质棋盘尽管可以看出其保存十分妥善,但一望即知,年份比较久远,是个老物件了。

散发着经过时光浸润的气韵。

黑白棋子,白子晶莹如玉,黑子乌黑透光,似玉而非玉,世人称之为“云子”,触手温润清透,常用常新。

“你执白,我执黑。”

孟知府将装白子的棋罐移过去,示意许玥接了,他捻了一颗黑子在指间。

此时的规则是白子先下,有先手之优势,这是让了一步。

啪嗒。

许玥第一步棋下在了角落。

两人你来我往,都不说话,竟然真的下了一会子棋。

过了片刻,棋到了中局的时候,棋盘上黑白子已经呈现出了胶着之势。

有经验的人都知道,这一盘棋对弈的两个人旗鼓相当,要分出胜负,只能靠时间去熬了。

见对面之人能和自己下到这个地步,孟子维有些惊讶和欣喜。

下棋需要很强的计算力,何况两人一者而立,一者年少,至少说明李大人所言,有那么一点真实性了。

今日自己真能有收获也说不定?

他思考一会儿,将棋子下在了中心一处,正解了白子的包围,随口又问:

“许解元年少有为,今年是十三岁吗。”

“正是如此。”许玥轻轻点了点头,脑中虚拟的棋盘,一刻不停的模拟下一步该如何下。

“真年轻啊,我这个时候连个秀才都不是呢,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孟子维似叹非叹。

但许玥却知,这位十三岁的时候,大靠山当今还在边疆挣命,作为其奶姐之子过得并不好。

别说秀才了,这时他连读书都没有……

“大人后发先至,七年之间,从童生至三元及第,天下文人无不视大人为榜样,学生如何能比较。”

许玥捧了人一句,就听:

“我年纪大了你一轮有余,不比,不比。”

孟子维又含笑道:

“倒是我有一子,已经十岁了,只差解元郎三岁,如今连个县试都没过。”

“他生母早逝,我又事情太忙没时间管教,他祖母又过于溺爱,不知天高地厚,难以管教,比解元差远了。”

这话让许玥不知道怎么接。

难道要说你儿子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或者,没有读书的天分就别逼孩子?

作为对比的人,她说什么都不太适合。

于是只能说一些长大后就好了,令郎只是年少贪玩之类的好听话。

好在,孟知府在这上面并没有纠缠太久,而是转了话题:

“来杭州之前,我曾拜访过李大人,从他口中听说许解元曾和他学过数算之道?”

迎着对面探问的目光,许玥只有一小半心神在棋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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